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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猶豫地張了張嘴,立馬意識到了不對。 這里是阮奚家,那么說,她又回來了?! 嘶——她捂住手,當務之急還是先處理一下被燙傷的傷口好了。 想著,松瑤動作迅速地沖到了洗手池旁,飛速用冷水沖刷了一下手背,等沖刷完,那股令人作嘔的痛意又重新回來了。再緩過神,她手中正舉著咖啡,眼前一團白霧。 ——怎么回事? 松瑤愣了一下。她佯裝漫不經心地喝下,心里卻暴跳如雷。 不對勁。 非常不對勁! 她放下咖啡杯,轉頭就對陶墨說道:“我先回去一趟?!?/br> 陶墨愣了一下,“那我——” 松瑤許諾,“我馬上就回來,你就當我純粹去她家拿一個東西?!?/br> 說罷,她健步如飛,瞬間消失在了咖啡廳中。 等她趕到阮奚家門口的時候,對方依舊是大門緊閉的狀態。這讓她的動作十分遲疑,最終才決定摁了摁門鈴。 幾秒后,門響起‘咔嚓’一聲,阮奚從里面推門出來,目光復雜地看著她。 兩人相顧無言,場面很是尷尬。 最終由著阮奚打破了這份平靜,她支支吾吾地說:“你怎么,又回來了?” 松瑤心說當然是來探案的啊,面上卻是面不改色地撒謊道:“我來收拾我的行李,既然都已經換回來了,那我搬走了,你應該沒意見吧?” 阮奚一怔:“我……” 她錯開眼,不知心中在想什么,也不肯再說話。松瑤怕耽擱了時間,便皺了皺眉頭,要闖進去,卻被一手攔住,“等等?!?/br> 松瑤挑了挑眉,便聽她輕聲道:“我幫你收拾?!?/br> “……” “不用了?!?/br> 松瑤婉拒,心想還是不要與這廝多加廢話,本來只是來求證剛剛那個反應是不是錯覺。結果倒是害得自己心中硌得慌,左右不劃算。 大不了就不查了,她甚至有些賭氣地想,反正也不關自己什么事。 想著,她就作勢要硬闖進去,耳旁卻突然傳來吃痛的吸氣聲,松瑤立馬扭頭過去,正巧與淚光涔涔的阮奚對上視線。 嘖。 松瑤整顆心瞬間柔軟下去,她搶起阮奚藏起的右手,一片醒目的熟紅色映入眼簾,還沒等她破口大罵,阮奚整個人便已經蔫蔫的,像做錯事的小孩,眼淚也兜不住地往下流淌。 “松瑤,”她聲音像是被揉碎了,帶著無助的哭腔,“你該讓我怎么辦……” 她找到醫藥箱,為阮奚一點一點處理傷口。 兩人相處了這么長的時間,很少觸到對方逆鱗,然而今天倒好,一個氣一個哭的,也不知道為了什么。 不過好在阮奚現在沒有絲毫想引起戰爭的意思,她態度乖順地由著松瑤笨拙地涂抹傷口,很久都沒有說話,松瑤也靜悄悄的,盡可能讓時間抵消掉未知的戰爭。 “剛剛的事情——” “我可以當沒有發生過?!彼涩帋退磕▊?,“不過和你住在一起總是容易想太多,如果你非要趕我走的話,我幫你處理完就離開?!?/br> 阮奚不出聲了。 松瑤又道:“你是真心實意想讓我查那件事情的嗎?還是只是在單純發火而已?剛剛走的時候我就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如果你真的打算要我去查,就不會讓我問陶墨,畢竟我從她嘴里問到的最多是同學聚會上發生了什么,結果你們除了喝多聊了幾句,就好像沒什么特別的了?!?/br> 阮奚沉默了一瞬,又道:“我還打聽了你以前的事情?!?/br> 以前的事情,小學么? 松瑤笑了,“我撒潑打野的事情,這有什么可奇怪的?!?/br> 她說到一半,自己又愣住了。阮奚看她表情,便直接答出了她接下去要問出口的話,“如果說,我和你的朋友們在小學的時候就認識了呢?” 小學的時候就認識了?不可能吧。 按理說,她在小學的時候就根本沒有聽說過有‘阮奚’這一號人來著,而且按照阮奚的家庭背景來說,應該很難出現在一家鄉下小學才對。難道其中還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辛嗎? 松瑤一臉震驚地盯著她看,阮奚被她這么一盯,沒作反應,待松瑤低下頭去,才悠悠開口,“你不好奇,我為什么會在那里讀書嗎?” “好奇你會說嗎?” “我之前寄宿在爺爺奶奶那里?!比钷烧f,“我媽在外工作很長一段時間才把我接走的。之后又和我爸辦理了復婚的手續,我才有機會叫這個名字?!?/br> “我之前的名字,叫孫玥?!?/br> 她說完,眼睛垂落,便見松瑤堪堪停了涂抹藥的動作,心中不由有些荒涼,“抱歉,我不是有意隱瞞你的?!?/br> 松瑤頓遭五雷轟頂,驚覺不可思議,甚至止不住地高呼出聲,“孫玥,c小五年二班的孫玥?” 不對吧,松瑤比及之前更來的頭暈目眩了,她覺得荒唐,無比荒唐,在她印象中的孫玥應該是木訥訥不愛說話的女孩子,甚至體型相貌與如今的阮奚大相徑庭。 用個更加確鑿的表述吧。 若說阮奚是美的象征,那么孫玥就是她兒時口口相傳的丑的代名詞。C小年少輕狂的小子們嬉皮笑臉,咯咯地樂。 “小心以后孫玥做你老婆?!?/br> 一傳十,十傳百,人盡皆知的丑鬼胖妞孫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