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二:臟了的男人不要撿 pǒ#9329;y.#269;ǒ
林期回京的事,景玥自然知道,她索性閉門謝客,省得出門沒找著樂子,反而惹得一身腥回來,那真是不值當。 但有些事顯然不是她想躲便能躲過去的,皇上設了宮宴,聯合雍王將她從梓宮拖了出來,一路拐到席上,正對面便是林期夫婦二人,她沒被氣得背過去,便是好涵養了。 “這便是你說的好事!”景玥低聲質問坐于她左手邊的雍王,寬袖遮擋下的臉氣鼓鼓的,像是被戲弄了的小河豚。 “好酒,好菜,如何不好?”雍王揣著明白當糊涂,與景玥如出一轍的桃花眼里露出無辜的笑。 景玥氣得去扳他的手指,瞧瞧這晦氣的位置,如何能好,即便是上佳的酒菜,對著那樣兩張臉也是滋味全無。 雍王忍著痛,偏頭用眼神求饒,再轉過臉來,又笑意盈盈地與林期對上了,他高舉了酒杯,“之遠,久未相見,聽聞你去年有了長子,未能親自致禮,倒是可惜?!?/br> 此話一出,林期的臉色頓變,夫婦二人臉上那微妙的不愉與難堪相呼相應,再后來的笑都勉強許多,“臣謝雍王殿下掛懷?!?/br> 這些年有意回避他們消息的景玥不知發生了什么,扯了扯雍王的袖子,遞去探究的目光。pǒ18ωёЬ.?ǒ?(po18web.) 雍王悠哉哉給了她一杯果酒,道:“那長子非劉氏所出?!?/br> 這世上怎會有只偷一次腥的人,不管是無意還是有意,那婢女爬上了林期的床榻,一朝有子,卻是不爭的事實。 林劉他二人的臉一時竟變得順眼許多,景玥彎了彎唇角,果酒甜而不膩,甚是香甜。 未及宮宴尾聲,景玥便因醉酒先行離席,她臉上微醺,步子虛浮,扶著侍女走至花閣。 花枝斜斜地橫到眼前,浮起的淡香在晚間微風里被漸漸吹遠,宮燈的影子在湖水里模糊蕩漾,終又落回眼中。 遙遙一想,她與林期在花閣打鬧,軟語似乎已是很久之前的事,雖則她與他分別還未滿兩年,但已經有了物是人非之感。 他已有了長子,劉三的肚子也是顯而易見的高挺,想來不久便又要有個孩子,不知是男是女···他也曾站在這里與她說日后想有個如殿下一般花容貌美的女兒··· 當真是···癡心妄想! 景玥如今想來覺得很是晦氣,狗男人的話如何聽得,她先前一心一意待他,落得個什么? 這世上俊美郎君何其多,年年總有風華正茂的少年郎愿意俯首鉆她的裙裳。 “玥兒好興致,偷跑到這里來吹涼風,若是著了涼,太醫們明日怕是又要被折騰哭了?!庇和鯊幕ㄩg繞了出來,瞧見了她便笑。 “才不會著涼?!本矮h嘟囔一句,發間的步搖墜子左搖右晃,沒了平日的端正,顯出模糊的天真頑皮來。 雍王捏了捏她微燙的臉,見她抬頭狀似兇狠地瞪自己,又好笑地輕拍兩下她的腦袋,“你心中便沒什么中意的人選,要他來做你的正君嗎?” 他心覺景玥如今無意思慮正君之事,無奈皇上與皇后經了林期這一遭,恨不得選個十全十美的人來配自家女兒,好讓她忘了林期,而寧與更是求到了他府上······ 雍王笑了笑,這也是件稀罕事,寧與此人骨子里清高自傲,明明靠著景玥也能平步青云,入了科舉后卻在朝堂上有意規避梓宮的勢力,獨樹一幟,受了諸多排擠,也死撐著不低頭。 這樣的人卻跪在了他面前,求他借力殺了林期呢······ “臣知殿下之志,愿以身鋪路,只求殿下這一事?!?/br> 寧與許出的條件確實足夠誘人,他若真是個野心波波,身份尷尬的先皇遺腹子,應當會應下,可惜他不是。 他早逝的生母朝懿太后正是如今的皇后,他之所以被養在帝后身邊,如皇子般教養長大,是因為他本就是皇帝的兒子,是景玥的嫡親兄長。 林期的狗命自然暫時無憂,畢竟這世上多的是殺人誅心的手段,何必沾了自己一手血,還讓他落得個痛快呢? 景玥再見他時是在京郊的跑馬場上,彼時她手里正牽著一位俊朗肆意的少年郎君,余光瞥見了林期,立馬轉正了視線,盈盈笑著看向耳根通紅的席小將軍,洗洗眼睛。 “殿下,疾風桀驁難訓,恐傷了殿下,不如讓臣挑一匹溫順的馬駒給殿下?”年少青澀的席北目光灼灼,眼神不受控制般飄向帝姬殿下的方向又克制地在半路收了回去。 景玥勾著他握劍拉弓的手,眉眼彎彎,“席小將軍思慮妥當,那便允你與本殿共乘一騎,貼身保護本殿的安全?!?/br> “臣···臣定然不會辜負殿下的期望?!笔臍q起便在邊州戎馬殺敵,攻城謀略的席北結巴了一下,瀟灑利落地上了馬之后,動作僵硬地伸手將景玥穩穩抱上來。 身后的少年自她腰側伸手扯住了韁繩控馬,他的手背上青筋微鼓,她便伸了手順著手背上的經脈摸上他的手臂,他騎裝下的手臂肌rou更是緊繃,似乎很是緊張。 “殿···殿下···”他喉結滾動,似是被調戲了又不敢反抗的弱質之人,顫顫巍巍地含著疑惑問她。 景玥收回了手,輕碰了一下發間墜下的珍珠流蘇,“太高了,本殿害怕?!?/br> 騙他的,她幼時頑皮與雍王爬的宮墻可是比這高多了,景玥淺笑不語,皇而堂之地抓著他的手臂不放。 不通情愛的席小將軍似乎并不明白本殿的期望究竟是何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