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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玟坦然一笑:“是啊?!?/br> “哈哈,看來你是很喜歡了。那能做個估價嗎?你覺得值多少錢?” “這個價格因每個人的財務水平不同而不同。在我看來,我愿意花20萬買它?!?/br> “宋師傅,聽見沒,你送了20萬給我呢?!?/br> “哈哈哈。沒那么貴的?!?/br> 宋師傅一如既往的憨厚:“成本費沒到2000塊呢。不能要漫天要價的?!?/br> 他們聊的嗨。 文蕾看到金大影后的友情出場,自不會白白錯過,就出聲,問了觀后感,還有對節目的寄語。 這可都是宣傳點啊。 結束后,文蕾看了三遍拍攝的內容,又有了別的想法。 她為了引起轟動,將前幾個主題,也重新做了補拍,也就是帶寧璇全走一遍,更將宣傳片的名字改成了《寧璇與手藝人》! 寧璇對手藝人有匠人精神這種濾鏡,就很尊重、很熱情,因此,就沒拒絕。 她簡單收拾了東西,就踏上了新的旅程。 這次補拍持續了一個月。 大冬天的補拍,可以想見環境的惡劣。 寧璇的手上、耳朵上的凍傷更嚴重了。 但她沒有叫一點委屈。 在補拍陶器那個主題時,老人介紹了一個做油紙傘的老人。 文蕾得知老人身體不好,馬不停蹄帶了團隊,就趕了過去。 結果,很遺憾,老人去世了。 陪葬的是她賣不出去的十二把油紙傘。 文蕾當場就哭了。 寧璇也特別傷心,扶著她安慰道:“我們盡力了?!?/br> 文蕾哭著說:“是啊,盡力了,可……你知道我們這個世界每分鐘有多少傳統手藝正在甚至即將消失嗎?太可惜了。我以為我可以快一點,再快一點……” 她跟尤小盼把房子賣了,才湊了200萬,拍攝器材是最差的,車子每天熄火七八次,跟隨的團隊成員都是無償的…… 時間匆匆。 時代淹沒一切。 “我們的傳統手藝躲過了幾千年來無數次戰火的侵襲……甚至走過了那段最黑暗的時代……卻沒躲過如今這個文明有序、飛速發展的現在……” 文蕾扶著老人的棺槨,崩潰地哭了幾分鐘。 隨后,擦干眼淚,找到老人的兒子,買下了也許是最后的十二把油紙傘。 回去的路上,她的情緒很低迷。 寧璇跟尤小盼安撫了一陣,也沒見她好轉。 【怎么辦?】 她在微信里問尤小盼。 【沒事。她會自我療愈的。我們這一路走來,不容易,她沒那么脆弱?!?/br> 尤小盼微信里這么說,卻還是輕拍著文蕾的肩膀,說著笑話逗她開心:“一個老漢突然有天想吃烤全羊,但羊已經養了好多年,多少有些感情,就問網友能給它安上個什么莫須有的罪名,好讓他吃起來,心里好受點,哈哈哈,你猜網友怎么回的?” “怎么回的?” 寧璇都聽得來興趣了。 尤小盼看著文蕾,一直看著她—— 終于,看得文蕾都不好意思不給個反應了:“怎么回的???” 尤小盼雙手掐腰,學著老漢的樣子,手一指,揭露謎底了:“你這個廢物東西,養了你這么多年,一個蛋都沒下!還留你干什么?” 文蕾:“……” 細想一下,這笑話還挺有深意的。 生動演繹了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寧璇則哈哈笑起來:“這、這真的是好莫須有的罪名??!那只羊好可憐??!還有網友這回復,哈哈哈,絕了,絕了?!?/br> 尤小盼點頭道:“是啊。神回復嘛?!?/br> 她又講了幾個笑話,文蕾的傷感情緒都給笑散了。 氛圍好轉了。 三人暢聊著紀錄片宣傳及上映的事。 時間過的很快。 晚上十一點鐘 她們到達了深市。 天上突然下了雪。 寧璇跟文蕾一行人告別,隨后冒著雪,下了車,直接打出租車,回了老宅。 郁雅知收到消息,就坐客廳的沙發上等她。 寧璇拉著行李箱、扛著大包、小包進來,頭上、身上都一片白了。 郁雅知看得驚訝:“外面下雪了?” 她坐在沙發上等人,太晚了,已經昏昏欲睡了,就沒注意到外面下了雪。 寧璇拍掉身上的雪,打了個寒顫:“嗯。下雪了。你怎么在這里等?趕緊回屋睡覺去?!?/br> 說著,走過去,伸手扶著她回了房間。 郁雅知摸著她冰涼涼的手,特心疼,一邊為她哈著熱氣,一邊說:“瞧這凍的,接下來,無論什么情況,你都別想去工作了?!?/br> 寧璇點頭:“必須的。馬上要過年了,你也快生了,我再亂跑,就該打斷腿了?!?/br> 郁雅知被她這覺悟逗樂了:“我可記住了。你再亂跑,我真要生氣了?!?/br> “嗯。真不亂跑了。你快回去睡覺?!?/br> 她來不及多說,去浴室洗了個熱水澡,才覺活了過來。 太冷了。 太累了。 一夜睡得那叫一個沉。 第二天 她不想起,也起不來,就躺床上,賴床了。 郁雅知也不催她,洗漱后,看她泛著困勁,睜不開眼,就去端了早餐喂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