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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辰旭道:不是不反抗,那時候我初來乍到,對新家很忐忑,后來--可能是習慣了吧,忍忍就過去了,我不想因為我的到來打破這個家的平靜,讓父母難做。 他的話相當于是實錘了陸追欺負他的事,這個話題所占時間只有一小段,后來兩人又聊起了公司準備預發的新季衣服。 柏墜到現在對下毒害死陸追的人還沒有頭緒,那天晚上逼著他喝酒的人太多了,湊熱鬧的人也不少,誰都有機會。 他暫且解決了燃眉之急,打算主動出擊了。 酒吧里音樂震耳欲聾,燈光閃爍,面對面都不一定能看得清對方的長相,舞池里男男女女扭動著身軀。 柏墜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著,身旁一個化著濃妝的女人往他身上貼,柏墜再次躲開女人的觸碰,視線掃過在吧臺坐著的人。 小哥哥,來酒吧不都是來玩的嘛你看我請你喝杯酒怎么樣?女人翹著二郎腿,歪著身子往柏墜身上蹭。 柏墜煩不勝煩,他瞥了她一眼:別逼我動手。 女人捂嘴嬌俏的笑了,曖昧的說:別說是動手了,你動哪我都配合你。 一眨眼的功夫,吧臺坐著的人起身了,柏墜動了,女人以為是自己的話說動了他,張了張嘴正要說話,柏墜就直直的往人群走去。 哎!哎!留在原地的女人跺了跺腳。 酒吧廁所里,唐皓放了水,拉上拉鏈,嘴中哼著小調,他喝了點酒,腦子有些朦朦朧朧的。 他要出去時,一個模糊的人影把他往里推。 干嘛呀干嘛呀 他被推進了隔間里,唐皓清醒了一點,他面對著廁所的門板,被身后的人壓在了上面。 唐皓掙扎不脫,慌了:兄弟,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我是男的啊! 尖銳的物品抵上了他的后腰,一聲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道:別動,不許叫。 唐皓長的瘦瘦小小,仿佛發育不良,一下就被壓制住了。 在柏墜的印象當中,他是當初帶頭灌陸追酒的人。 唐皓這會酒醒了大半,他被腰間戳著的東西弄得忐忑不安,吞了吞口水道:不叫,我不叫,你先把底下那玩意挪開行不? 柏墜無視了他的請求,發狠道:我兄弟被你灌了酒,回來就染上了毒癮,你們這群人渣! 他想先試探一下唐皓,唐皓這人在外是出了名的玩的開,女人男人都玩,如果他真的和弄死陸追有關,說不定是有渠道弄到那些東西的。 兄弟你是不是搞錯了?這、這不可能啊,我就算和別人上床那也是你情我愿,犯不著逼人吸那些東西唐皓一副受冤的樣子。 柏墜故意壓低嗓音,聲線低了好幾個度,和他原本的聲音相差很大:那我就和你說說,我那兄弟,叫陸追。 陸、陸追唐皓反應慢半拍,說話聲音有些飄。 柏墜一看他這模樣就知道有貓膩,他把手中用廢紙做成尖的地方往前推了推,唐皓直吸氣,說話都打了磕巴。 不、不是我啊,我、我、我根本沒 說真話,不然我今天就捅你兩刀,看看你運氣怎么樣,能不能在血流光之前被人發現。 滿帶戾氣的話讓唐皓后背一涼,他欲哭無淚:真不是我,我真的沒有放東西啊,我不想的,不怪我,你輕點,輕點,真不怪我啊大哥 柏墜聽他嚷嚷了半天沒一句有用的話,知曉他是在拖時間,想等人來找他。 廁所現下沒人,唐皓想等等會有人來上廁所,他再求救,想來背后的人也不敢這么大膽。 柏墜打破他的希望:給我說重點,你放心,我已經把外面的門鎖上了,我們有很長的時間可以好好聊聊。 大哥、大哥,你冷靜一點,陸追這個人說不定就是他自己吸毒呢唐皓靈光一閃,想起了那天晚上微博上的澄清,他有些納悶,不是說是假的嗎,怎的又有人來幫他討回公道來了。 沒等他多想,柏墜又說:閉嘴,我只問你一句話,是誰讓你灌酒的。 唐皓瘋狂的掙扎起來:陸追,是你吧!是不是你?陸追!! 見他猜到了,柏墜也不做偽裝了,他的手擒住唐皓的手腕,令他動彈不得,如同一只失去了行動能力的青蛙,只能呱呱叫。 對,是我,我就直白的和你說,我現在什么都沒了,我光腳的不怕你們穿鞋的,你知道的最好都說出來,不然柏墜拖長了聲音,幽幽的說,工作找不到,沒錢交房租,我只剩一條命了。 唐皓聽到這話果然不動了,我有錢,陸追,你先放開我,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柏墜:我最后問一遍,讓你灌我的人,是誰? 唐皓感覺到柏墜是來真的了,他喉嚨干澀,我說我說,是-- 他閉了閉眼,咬牙道:是陸辰旭的意思。 昏黃的路燈下,柏墜轉了轉打火機,從煙盒里拿出一支煙,許久沒抽了,拿著煙的手很生疏,原身是不抽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