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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關于陸追這個人的資料,他所知道的還太少。 柏墜:其實我學計算機是半路出家,關于證書方面的東西還沒來得及準備。 原盧笑了一下:這個不是問題,你要愿意來我們公司的話,我能幫你推舉一下,進入我所在的項目小組,你覺得呢? 原盧放出了誘餌。 兩人交流了幾個來回,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原盧算著時間,待說到差不多時,已經過去了四十多分鐘。 他們將話題結了尾,付款走出咖啡店,兩人站在門口告別,原盧道:你的確很有潛力,不過--你需要一個合適的平臺來發展,我可以打包票,化歐絕對是你不二的選擇。 柏墜不咸不淡一笑,謝謝你這么看得起我,我會好好考慮的。 下午兩人不僅僅只聊了工作,還談論了一些關于程序設計的話題,原盧聽到柏墜說起有關編程方面的專業性話題,心下吃驚,對方完全不像是一個剛入門不久的新人,某些地方的看法比他還要朝前。 原盧自然想要這樣的人才進入他的小組,他已經開始期待了。 兩人在咖啡店門口背對而馳,柏墜站在公交車站牌下等車,他看著原盧的身影沒入人群,穿梭過馬路,進入化歐公司的大門。 賺錢的事解決了一小半,柏墜的心情不錯,要乘坐的公交車來了,柏墜上車投幣,坐在了左邊靠窗的位置。 公交車啟動,柏墜視線投向外面,余光一瞥,他的動作一頓,不確定的往化歐集團大門口看去。 穿著一身黑西裝的年輕男人從化歐集團走出,他身旁站著另一名黑西裝男人,看上去比他年齡大一點,高了他半個頭。 公交車開始行駛,年輕男人轉過頭面相柏墜的方向,柏墜扭著脖子往后看。 刺眼的陽光照射在窗邊,折射到他的眼中,柏墜瞇了下眼,路旁的風景快速后退,一瞬之間就把化歐集團的大門拋到了身后。 柏墜坐正身體,垂眸指尖摩挲著另一只手的手腕。 只匆匆的一眼,柏墜非常確定,矮個的年輕男人,就是陸辰旭,而他身旁的男人 柏墜搜索化歐集團時在資料上看到過,化歐集團的ceo,H市有名的企業家--陳樊。 當晚回去,柏墜就聯系了原盧,告訴他他考慮的結果,原盧興沖沖的表示讓他稍作等候,他隨后再聯系他。 這一等,就等了三天。 柏墜這三天也沒閑著,他著手查了二十三年前的那家醫院,廢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地理位置找了出來。 當初陸父撞到的孕婦只是輕傷,更多的是因為孕婦摔倒在地受到驚嚇才導致了早產,孕婦主要死因是產后大出血,這事在警局也沒有備案。 柏墜坐車坐了兩條街,來到了那時那家醫院的地點,事情過去了二十三年,這地方早已拆遷,改成了一條寬闊的馬路,兩邊種植著一排的楓樹。 他站在下車的地點乘涼,零給的世界線不會出錯,時間隔的太過久遠,即使有人親眼見證過那場車禍,說不定也早就忘記了。 陸追的一生活在一個名為陸辰旭的陰影之下,他的親生父親想讓他和陸辰旭往后能夠好好相處,關于當年的事沒細說。 還有一點是想讓他在陸家繼續生活下去,陸追的親生父親死后,他就真的沒有能夠信任的人了,老家的叔侄嬸嬸,沒幾個好相處的,他不能告訴陸追真相。 于是,陸追的親生父親直至死,連陸追母親死亡的原因都沒告訴過他,一談論到她,他避重就輕的給含糊過去。 只可惜,陸辰旭并非他口中的乖巧、懂事,到陸家之后他就變了又或者他從來沒在他面前露出過真面目。 柏墜站在樹蔭下,思緒一下就通了,那么久遠的事,他人單力薄,真要想將來龍去脈一一扒出來,只有找事件的當事人才最快。 他口袋中的手機響了,柏墜拿出來一看,是一串陌生號碼,他接聽放在耳邊。 陸追!電話那頭的人驚喜的叫道,是一道明亮的女音,你終于知道接我電話啦。 柏墜沉默了一下,問道:你是? 你少給我裝蒜,女人生氣的說,你的事我都聽說了,今晚八點我在金迷等你,不準不來,不然不然我就找你家里去! 她說完就匆匆掛了電話,好似怕晚一秒就會被拒絕了一樣。 柏墜在記憶里搜索的幾分鐘,未能找到能和陸追以這種口氣說話的女人,繼承的記憶就這點麻煩,偶爾會漏掉一兩個不太重要的人物,到底不是自己親生經歷過的。 零,剛才打電話的女人是誰? 零隨時待機,聽到問話馬上把委托人從小到大所有的人篩選了一遍,過程只用了幾秒,他答道:是委托人陸追的兒時好友,阮沁,兩人在一個院子里長大,比陸追小兩個月,讀完高中就出國留學了,在-- 他頓了一下,繼續道:在出國前一天,她和陸追表白了,陸追明確的拒絕了她,但出國后她每天會發一封郵件給陸追,偶爾會算著時差給陸追打電話,陸追開始還接過她的幾個電話,后來見她一直不放棄,陸追又對她沒有男女之情,就沒接過她的電話了,只想著她會自己放棄的,后來過了一年,阮沁也的確沒再聯系過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