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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乘坐電梯上了二樓,電梯門叮聲打開,兩人一前一后從電梯內走出來,二樓的餐廳零星坐著幾人,陣陣笑聲從某處傳來。 柏墜環視了一圈,沒找到陸辰旭的身影。 愣著干嘛啊?跟我來。走在前頭的經理沒聽到身后人跟來,回頭催促了一句。 他們往東南方向靠窗的四人桌走過去,那個位置上坐著的四人穿著各有各的特色,滿身華麗的裝飾品,四個大男人整的花里胡哨,頭發的發色各有千秋,遠遠看起來似是一片五彩繽紛的花田。 兩人走近了。 柏墜遲疑的停住腳步:昨天十三樓的客人,指的是他們? 當然,不然你還以為是誰?經理翻了一個白眼,知曉他和陸家的關系,看不慣他這做派,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陸家有多不待見他,他卻還眼巴巴的纏上陸辰旭,他昨晚都看見了。 四人身體仿佛沒有骨頭一般,軟趴趴的窩在沙發里,身體東倒西歪,就是不坐正。 染著一頭奶奶灰的男人揚了揚下巴,率先開了口:楊經理,怎么?讓你帶個人都帶這么久,你們這的服務員還真難請啊。 沒沒沒,今天小陸身體不舒服,這才來晚了,你看,這不是把人給你帶來了嘛。楊經理笑的一臉和煦,完全不復教訓柏墜時的氣勢,兢兢業業的做著一只狗腿子。 他一把拽過柏墜的手臂,把人拉到身前,小陸,還不趕緊給各位好好道歉,知不知道你昨天差點就毀了他們的生日宴會。 瞅瞅這是誰?開口的人是一頭白金頭發的男人,他的惡意溢于言表,陸大少--哦不,已經不是陸大少了,你在學校不是挺受歡迎嗎?怎么?出了學校就不行了?名校畢業還做起了給別人端盤子的工作。 緣義,你別太過分了,等下陸大少受不了可要發脾氣走人了,哈哈白金發色身旁的人搭腔。 他這話引起其他三人的哄然大笑,原因無他,在一年前,他們在一場宴會上碰到,那時的陸追還是陸家的人,不喜歡和他們這些成天搞事的富二代玩在一起,這幾人在那時還眼巴巴的想要和他打好關系。 他們搞好關系的方式就是喝酒,陸追是父母口中別人家的孩子,他們內心還有微妙的嫉妒,因此那天在宴會上失禮的想要逼陸追喝下他們遞給他的酒。 陸追淡淡的瞥了他們一眼,轉身離開,下了他們的面子,讓他們在眾人面前丟了個大臉,事后好一段時間成為了被別人議論的笑柄,他們的梁子也就此結下。 在四人嘲諷的笑聲當中,楊經理還在給他們賠著笑,附和著道:哪有那么嬌氣,做服務員這行,嬌氣可混不下去 我當是誰。淡淡的聲音打斷楊經理的話,原來是四條仗勢欺人的走狗,主人往哪指就往哪吠,還真是乖巧的走狗啊。 柏墜扯了扯嘴角。 笑聲戛然而止,四人的臉色沉了下來,楊經理暗道一聲不好,他扯了一把柏墜白色T恤寬松的袖子,背過身背對著四人。 他咬牙切齒的湊到柏墜耳邊道:你還想不想要錢了,想要錢就給我乖乖的裝孫子,不然一分錢也沒有! 柏墜說:楊經理,你要上趕著當別人孫子沒人攔著你。 他話音剛落,楊經理的臉色也瞬間黑了。 陸追!你以為你是誰,你現在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服務員,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你丟了這個工作。奶奶灰拍桌而起,低聲怒吼。 餐廳里其余的人被這里的動靜吸引,投來幾道目光。 柏墜抬手鼓了一下掌:好大的威風,仗勢欺人也被你說的這么有底氣,這位--先生真厲害,我怕死了。 他不癢不痛的一番話,把奶奶灰男人一下說的面目漲紅,神情猙獰,咬肌在臉龐鼓動,卻偏又說不出反駁的話來,更讓他生氣的是,柏墜的樣子,明顯是沒有記住他的名字! 柏墜陡然想起了這四人,正是之前在酒店碰上陸追為難他的那幾人,他們發色換得勤快,五顏六色輪流來,長得又沒有點特色,柏墜在看到他們第一眼,沒認出他們來。 他的話已經稱得上是赤裸裸的挑釁了,楊經理怕得罪了這四人,急忙彎腰說著好話,和柏墜撇清關系,說一定開除柏墜,他們酒店絕不會留下這樣的人。 呵,陸追,你已經不是我們圈子里的人了,這輩子你都別想再踏進來,你永遠都比不上陸辰旭,他背后的靠山也絕對不是你能惹得起的,要我說,你還是趕緊的逃出H市吧,別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頂著一頭酒紅色的男人幽幽的起身,幸災樂禍的說道。 烈日之下,水泥地被印照的炙熱,柏墜去酒店還是沒拿到錢,他用言語激得那四人和他動手,他把人給揍了一頓,事后鬧到警察局,柏墜的行為也只是自衛,可憐四人頂著一張青紅交錯的臉,氣惱的從局里出來,還在公安局門口口頭上恐嚇了柏墜一翻,被警察叔叔給瞪了回去。 那之后好幾天,柏墜在網上尋找招聘信息,原身做的是服裝設計,繪畫功底很能打,但柏墜雖繼承了陸追的所有記憶和知識,卻是對設計方面沒有什么靈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