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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修本不該表現的這么急迫的,這樣會讓他很沒把握,但時間越來越緊,尚修真有點擔心他考慮得沒了音訊。 柏墜直接撥了個視頻過去,不到三秒對方就接了起來。 畫面中出現了一張原木辦公桌,男人坐在辦公桌后,桌上放著一份合上的文件,黑色的筆在男人手中轉著,很顯然,他正在工作。 柏墜:我好像打擾到你了。 尚修露出禮節性的微笑,即使談判的對象比他小幾十歲,他仍舊能夠做到尊敬有禮,不會讓人感覺受到輕視。 沒有,他說,說說你考慮的結果吧。 他的話顯得他有些過分著急了,尚修轉著筆的指尖一頓,淺色的瞳孔中出現了短暫的懊惱,又很快消失殆盡。 我覺得你的提議非常好。柏墜斟酌了一下,道,你說的對,我適合戰斗,我應該在戰場上綻放光芒,而不是躲在背后當個縮頭烏龜。 尚修的筆掉在了桌子上,即使這個結果是他預料到的,但還是比他想象中的要來得快,他還有好幾個計劃都沒實施。 柏墜:不過我想提一個條件,可以嗎? 看來他的接班人對于潛力股的影響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大。 這個想法在尚修腦中閃現,他愣神了一秒,點頭應道:你說。 柏墜:我想跟著藺文廷上將,隨時隨地都能夠找到他,當然,如果是軍事上的公事,我不強求,但我希望其他時候我們能保持聯絡通暢--另外我會服從軍隊的命令,但不代表所有命令,比如把我當成人質和他人交換,我拒絕這樣的事情發生。 尚修聽到他的要求,心下明了,他點頭道:你放心,絕不可能發生這種事。 他們的交談內容只有他們兩人知道,尚修動用手段,和學院內部打通,柏墜還差一個月的學業提前畢業,這一切都是在暗中進行,除了上層沒多少人知道。 他秘密被人接走,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柏墜作為一把刀,得迅速的變得鋒利,才能在關鍵時刻發揮出他最大的作用。 懸浮車停在別墅門口,機器人管家給他開門,柏墜拿著他為數不多的行李進入別墅,客廳內亮著暖黃色的燈光,柏墜看著灰色的沙發,在柜子上有放著一個白色的花瓶,花瓶上面有竹子的圖案,他莫名覺得眼熟,看了好幾眼。 尚修剛洗完澡,他穿上干凈的衣服,擦干頭發從二樓下來,柏墜就坐在那套灰色的沙發上等待著他,背脊挺得筆直。 兩人交談了一會,尚修帶上他去測精神力,唯有知道他的極限在哪里,他才好制定適合的計劃。 柏墜屁股都還沒坐熱,又跟著尚修出門了。 窗外的景色一幕幕后退,柏墜看著路況愈發熟悉,他問道:尚修上將的別墅似乎離聯盟學院有點近。 不是近。尚修瞥了眼窗外的景色,可以說我的別墅就在學院的隔壁,你或許不知道,曾經聯盟學院隔壁就有一片小范圍的軍事基地,不過后來被改造了。 難怪。柏墜收回視線。 尚修剛洗過澡,柏墜聞到了他身上信息素的味道,是雨后青竹的味道,清新健康,提神醒腦,瞬間讓柏墜想起了一個畫面。 這味道不算陌生,說起來,在他第一次使用瞬移的時候聞到過一次,柏墜默默看了尚修一眼,別開臉看著窗外。 難怪那次瞬移,他明明算計好了距離,卻移到了室內,他心中忽而有些慶幸那次沒讓尚修逮住。 尚修對此無所察覺。 這只是路途中的一個小插曲,柏墜很快拋之腦后,兩人來到了專測精神力的地方,尚修沒從大堂進入,而是帶著柏墜走了專屬通道。 他們不用排隊,尚修一進去就有人出來招待,一名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的男人看到他們,對尚修道:怎么?又犯病了? 尚修: 這人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尚修說:幫忙測下精神力。 兩人態度相熟,尚修戰場上落下的毛病,每個月都要來這看一次,偶爾痛的難以忍耐了,也會過來,他是一名Omega,腺體沒了,身體又受了傷,留下頑疾,各種病痛席卷而來,對這些流程都熟能生巧了。 精神力?白大褂的人抬眸看了尚修一眼,怎么,你對你自己還有所懷疑?你又不用上戰場了,還測那玩意干嘛? 不是我,是他。尚修側了側身,露出站在身后的柏墜。 白大褂好奇的視線在柏墜身上轉了一圈,不含惡意,他懶懶散散的坐在凳子上,指著門外道:門口左轉,找老吳去。 老吳是個胖胖的中年Beta,長的和藹可親,是家族里那種沒脾氣的大家長形象,尚修又說了一遍來意,老吳讓柏墜上凳子上坐著,往他頭上套了一個頭盔,讓他閉眼冥想就成。 剛才的白大褂也過來湊熱鬧,他撞了撞尚修的肩膀:你上哪找來的小孩,還專程讓你帶來測精神力,嘖嘖,該不會是你的私生子吧。 尚修涼涼的看了他一眼:我腺體都沒了哪來的私生子。 那不是還有別人幫你生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