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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兩個都是他的孩子,為什么差別這么大呢。 桐薄也埋怨過,只是他的難過,從來沒人看在眼里。 這次讓他回家,也僅僅只是因為桐盼提了他一句。 柏墜回想了一下有關于桐盼的記憶,那姑娘,可不是個善茬,提他一句,他爸還不至于召他回家,畢竟他在,他們也只會認為礙眼。 讓他回去,只怕也沒安好心。 不過 柏墜臉上浮現出一抹笑,真是不好意思,這次回去的,不是桐薄,是他。 宿主,顧松義聯系上他背后的人了。零說,他這些天有聽柏墜話,關注著那邊的動靜。 柏墜:他們說什么了? 零軟乎乎的說:我只能盯著他,不能竊聽他的電話呀,這是違反規則的。 柏墜:知道了。 想來,這幾天零都沒有怎么冒出來,他問:你那邊是出事了嗎? 沒、沒有呀。零結巴了。 柏墜:嗯? 過了會,零才苦惱的說:有系統jiejie聽說來了鄰居,都過來串門,才、才忙了一點點。 柏墜上次也聽他提過別的系統,一直有些疑問埋在心底,他問:辦公室之間還能串門? 他每回做完任務,都以最快的速度開啟下一個任務,也沒來得及出去看看。 零答道:可以的,只是現在宿主的權限還不夠出門。 柏墜: 桐盼的生日在后天,柏墜隔天去和輔導員請了假,室友見他請了假,還有些驚奇,大學開學以來,桐薄就跟長在了寢室一樣,聽他提起家里有事,還有種魔幻的感覺。 這段時間幾人也說的上話,他們如同一個看著孩子要出遠門的老母親,囑咐著他路上小心。 第73章 改寫命格9 桐盼生日當天下午,柏墜才慢吞吞的背著背包出了校門,趕往高鐵站,在此之前桐杞催了他幾次,本以為他昨天就該過去了,沒想到還沒起身。 除了覺得他冥頑不靈也沒別的了。 桐家就在鄰市,左右不過四百公里的距離,差不多一個小時就能到達,出了高鐵站,外面也沒人接應他,桐杞氣他前天就說了的事,今天才趕回來,也就沒提接他這事。 柏墜也不在意,他攔了輛出租車,說了地方,便用手托著下巴看向窗外。 公路旁邊種植著兩排樹,眼下這些樹正勻速的在他眼前掠過,經過了三個十字路口,過了七八個紅綠燈,總算到了地方。 桐盼的成年禮自是要請很多人,地點就在一家酒店中,這會還沒到時間,出租車停在桐家門口,柏墜的行李只有一個黑色背包,裝著的都是救命的東西。 他下了車用手機掃碼付款,抬頭看著桐家大門,不巧的是,今天是個陰天。 大門敞開著,柏墜抬腳走了進去,一旁的管家看到他,第一眼還沒認出來,盯著看了好一會,才想起這位應該就是桐家的大少爺了。 桐薄在高三那一年來住過一段時間,不長,喜歡低著頭走路,管家能看到他臉的機會不多,他也是想起先生說過桐薄會回來,看到陌生的青年走進來,年紀不大,面龐白皙,背著黑色背包,怎么看也不像是來談工作的,管家這才確定了他是桐薄。 他迎了上去。 是桐薄少爺嗎?面前的青年和他印象中的少年差距有點大,管家就問了一句。 柏墜把目光從萎靡不振的玫瑰花上收回來,看向管家,輕點了一下頭,你好。 管家看著不顯老,只是雙鬢頭發有些發白,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笑瞇瞇的樣子很和藹,說話的聲音渾厚有力,倒像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 前院這會兒除了修剪花草的園丁和管家,沒有其他人,得到了柏墜的確認,管家帶著他上了二樓的一個房間。 他打開門,道:桐少爺先換身衣服吧,如果尺寸不合適,我再叫人來改一下,我后院還有事,就先去忙了,先生和夫人要晚點才能回來,桐少爺要有事,可以來后院找我。 柏墜頷首:多謝。 管家關上門退出去了。 柏墜回過身,觀察了一下房間,這是一間客房,床上擺著一套黑色西裝,規規矩矩的模樣,他把身上的衣服換下。 西裝大小正好,很貼身,他站在全身鏡前,鏡中影像反射出他現在的模樣,偏長的頭發被他一股腦的抓到腦后,穿上西裝之后,宛如一個風姿瀟灑的貴公子。 他試過合身之后就脫下來了。 這一家三口都不在家,柏墜趴在窗口,看著后院忙碌的人進進出出,腦中突然就浮現出了一個場景。 是桐薄在這里住的時候,桐盼那時才讀初二,帶著朋友來家里玩,她在長輩面前向來是乖乖女形象,在同學朋友面前則是一只驕傲的小孔雀。 那天她們在后院里玩,桐薄湊巧經過,桐盼的朋友問他是誰,桐盼用不屑的語氣說:他啊,不過我爸前妻不要的東西,在我家住了這么久,也沒點眼力見,跟個啞巴一樣 后面的話桐薄走遠了,沒聽見,也猜得出她會說些什么,說實話,桐薄對他所處的地位十分清楚,也沒有硬要湊上去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