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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墜畫著畫著,覺得寢室安靜的有些過分了,就像只有他一個人一樣,他轉過頭,就見著劉清一直盯著他看。 劉清或許是學習過度,厚重的鏡片下,黑眼圈很重,嘴唇沒有一絲血色,原本還算清秀的人,顯得十分的陰沉。 怎么了?柏墜偏了偏頭。 劉清就一直盯著他,沒有說話。 劉清?柏墜輕輕叫了他一聲。 他恍然如夢的動了一下,左右看了看,聲音發緊的問:怎、怎么了? 不對勁。 在劉清轉頭的時候,柏墜看到了他身后的一縷長發,他站起身,劉清仰頭,身體往后歪了歪,擋住了柏墜的視線。 他本人并未意識到,他搓了搓肩膀,打了個哈欠:不知道為什么,好想睡覺啊。 寢室門陡然被推開,余謙抱著一個籃球,掀起衣擺擦了擦滿臉的汗水:啊渴死了渴死了。 他一進門,兩人都轉臉看向他,如出一轍的面無表情,一個陰沉,一個漠然,他腳步頓了一下。 你們這是干嘛呢?余謙還是第一次受到這樣的注目禮,他的揉了揉后腦勺,說,是不是今天感受到我的魅力了,哈哈,別愛上哥,哥是直男 越說到后面,他的聲音越弱,總覺得眼前這兩個人看著怪不對勁的。 柏墜頭轉了回來,因著劉清微微側身,他看到了藏在劉清身后的東西,一個穿著白色裙子,長發的女生不,應該說是女鬼。 她的身體很透明,好似下一秒就會消散,柏墜只看了一眼,就垂下了眼簾,手上往后摸到了靈符。 余謙。他開口,你出去。 余謙呆滯:啊? 出去?他不就開了個玩笑,這是要把他掃地出門? 你別當真,我就是說著玩玩的。 女鬼蠢蠢欲動,似乎察覺到了柏墜的不同尋常,想要逃走了,她放開了劉清,朝門口奔去。 柏墜迅速祭出靈符,他看得出,這是一只怨鬼。 也許是因為之前顧松義帶著他那只鬼來這寢室溜了一圈,劉清身體差,陽氣不足,受到了一些影響,才讓這女鬼得了機會,附上他的身。 符紙打在女鬼身上,瞬間燃了起來,柏墜抓起桌上的符紙,正要把她捉起來,面前的余謙看著他身后驚呼:劉清! 女鬼離開了劉清,劉清體弱,暈了過去,柏墜下意識回了頭,劉清眼看就要摔在地上了,他過去扶了一把,讓他穩穩的坐在了凳子上。 也就是這個空隙,女鬼跑掉了。 在余謙眼里,就是柏墜突然朝他揮出一張符紙,符紙在他面前自燃,他還來不及感嘆牛逼,就見劉清暈了過去,看樣子還是臉著地。 他伸了下手,但兩人距離相隔太遠,他過不去,好在桐薄回了下頭,沒讓劉清摔個鼻青臉腫。 劉清厚重的眼鏡從他臉上滑落,掉在地上,有一個鏡片碎掉了。 余謙走過去撿起眼鏡,問:他這是怎么了?我背他去一下醫務室吧。 柏墜:沒什么大事,身體太虛了。 看劉清的樣子,這幾天應該都沒休息好,柏墜眼睛一瞇,那女鬼竟大膽到這種地步,若換成了別人,很有可能就這樣日復一日的虛弱下去,然后被女鬼吸盡精氣而亡。 余謙看著柏墜,說:對了,我剛才還沒問你呢,你怎么回事?那符紙--怎么突然就著火了? 特別是他剛才的眼神,余謙覺得挺嚇人的。 柏墜睨了他一眼,問:你真想知道? 余謙訕訕的揮了揮手:其實也不是很想知道。 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幸福,萬一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看剛才符紙燃燒地方,離他那么近,他可能今晚都睡不著了。 柏墜疊了一張符紙,塞進劉清的口袋里:你先帶他去醫務室看看吧。 余謙盯著他,柏墜沉默了一下,又疊了一張符紙遞給他。 余謙:好嘞,我先帶他去了。 第70章 改寫命格6 晚上六點半,柏墜穿著一身休閑服,踏入和他格格不入的西餐廳,顧松義比他先到,已經入座,柏墜坐在他對面。 餐廳的格調偏向優雅風,低沉柔和的英文歌曲令人感到舒適,白色的餐桌布,在中間擺著插花,一簇簇綠葉點綴著玫瑰。 不好意思,來晚了。柏墜說,實際上他的時間掐的剛剛好,這話也只是動動嘴皮子,心下沒一點不好意思。 顧松義嘴角含笑:沒關系,是我來的太早了。 他維持紳士風度,把菜單遞給柏墜,讓他先點:看看喜歡吃什么。 柏墜接過菜單看了兩眼,桐薄幾乎不會來這種高消費的地方,屈指可數的幾次都是和顧松義來的,他只意思意思看了一下,然后適時的把菜單遞給顧松義。 面上帶著一絲掩藏得極好,卻又有些青澀的局促,他說:還是你點吧,我都可以。 顧松義也不勉強,他和桐薄吃過幾次飯,也知道他的口味,不愛吃辣,他體貼的照顧著他,點了幾份菜,把菜單遞給服務員。 柏墜看著他身后的小鬼,這只小鬼上回看著還張牙舞爪,不知道這幾天經歷了什么,變得有些病殃殃的,一動不動的站在顧松義的左后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