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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墜低頭匆匆過了馬路,微長的黑發被風吹起,個字高打扮干凈的大男孩惹得路人微微側目,特別是在他身后還有一個跑得氣喘吁吁的男生。 這一排的梧桐樹葉子都黃了,地上都是落葉,腳下踩著有脆脆的聲音。林路汶的腳步聲很沉,總算追上了柏墜,他一掌拍在柏墜肩上。 你、你聽不到我、我叫你啊?林路汶喘著氣說,氣音斷了幾節。 作為一個成年男人,跑這么一段路,就喘成這樣,身體著實是有些虛了。柏墜自從成了桐薄之后,一直有保持著健康的良好作息以及適量的運動,身體比剛來時要好很多。 他轉過身,林路汶的手從他肩頭滑落,他順勢撐著大腿,緩過來了些許,他問:你是不是故意的? 柏墜側頭,聲音清冷:什么? 林路汶:你沒聽到我叫你啊。 柏墜挑起左邊眉峰:你叫我了? 他這幅表情著實很像在挑釁。 林路汶一噎,他咬了咬后齒,咬肌稍許鼓動,能好好說話不? 柏墜還是那副氣死人不償命死氣沉沉的表情:你有事? 你不記得我了?聽他這么陌生的語氣,林路汶蹙起眉頭,把臉放到他面前,你看看我,不記得了? 柏墜: 路人目光奇特的看著這湊的很近的兩人,嘴里頗有微詞。 這不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林路汶也意識到了他舉止的突兀,尷尬的縮回了頭,兩人往學校里走去,在路上進行了一番自我介紹,簡單的認識了一下。 他們走到學校的一片小樹林中,長椅上落了幾片枯黃的樹葉,一雙骨骼分明的手撫下了樹葉,回身坐在了上面。 這片小樹林人煙稀少,是通往的是寢室的路,只不過很少會有人走這條小路,所以這就成了情侶的約會圣地,這會兒不屬于高峰時期,很是冷清。 你那天晚上,到底是在和誰說話,我希望你能夠告訴我,這對我很重要。林路汶開門見山,語氣認真了很多。 柏墜也不用夢游那套說辭了,他瞥了林路汶一眼,說: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對我又沒有好處。 好處?林路汶:行吧,你說你要多少錢。 嗤。柏墜嗤笑一聲,錢這種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不過是一堆俗物。 零聽到柏墜光明正大的cao著一點也不俗氣的人設,想起前不久還在和他討論怎么賺錢的先生。 弱唧唧,不敢發聲。 不要錢,這事就不好辦了,林路汶眼中帶了點沉重,你要是想要我的人,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柏墜: 這什么腦回路?柏墜格外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差點脫口而出我是那種人,好在他還記得自己高冷且有內涵深不可測的人設。 他打斷了林路汶的話:你認識顧松義顧學長嗎? 顧松義最近過得還算滋潤,他借由身體不好和輔導員請了幾天假,去醫院進行了體檢,得出的結論除了有點虛,別的方面都很健康。 大師最近閉關聯系不上也沒能打消他的好心情,他身體沒事,桐薄也沒死,這讓他還是松了一口氣,至少不用擔心害怕桐薄變成厲鬼來弄死他。 學校論壇上的事件他也看到了,只掃了幾眼就過去了,沒放在心上。 顧松義對著鏡子理了理衣領,抓了兩把頭發,呈現出來的完全是一個活脫脫的陽光大男孩,他勾起嘴角,如暖陽般的微笑在嘴角綻開。 這兩天他腦海中偶爾會浮現一張白凈的臉蛋,那冷清的氣質讓他心動不已,想想也有一個星期沒見過面了,不知道他的小白鼠過的怎么樣。 手機驀地又震動起來,尖銳的叫聲從手機里穿透出來,房間里拉著窗簾,光線陰暗,顧松義身后寒毛卓豎,他心下頓了頓,臉扭曲了一瞬。 這是他的手機鈴聲。 這兩天他已經受夠了,換了三個手機,關靜音,關機,都沒有用,只要有人打電話進來,手機就會發出這難聽的聲音。 第一次發生在一次聚會上,顧松義的手機驟然響起,引起他人驚奇的視線,尖叫聲令人頭皮發麻-- 那真是他活了這么多年,最狼狽的一天。 顧松義從桌上拿起手機,是他的發小,他接起電話,聲音中的怒氣不加掩飾:什么事?不是說了不要給我打電話嗎! 那邊聽他這么大的怒火,停了一下,嘟囔道:你這是怎么了?吃槍藥了我給你發了信息,你沒回,我才打過來的啊。 顧松義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語氣稍許平穩了一些:什么事? 發?。耗阒澳莻€小朋友,死而復生了? 他沒死。顧松義不想說太多,只答了這一句。 發小不清楚這件事里的內情,只道一聲難怪。 顧松義:你打電話過來就為了這事? 發小笑嘻嘻的說:那可不是,我給你發一個鏈接,這里面的人說那小朋友要取代你校草的位置了,顧少,地位不保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