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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楊心下一跳,還想張嘴問些什么,柏墜已經往外走去了,他只好忐忑不安的坐下,拿起一個包子往嘴里塞。 不管對方是何人,待在這,總比在宰含煙手里要好。 離仙門比試還有一天,柏墜帶著慶楊下山,徑直去了茶樓,這是打探消息的好地方,他帶走了蘇折青的魂魄,柏墜想也知道,宰含煙不會無動于衷。 他們并沒有坐在一處,慶楊坐在一樓,他坐在二樓的位置,如此一來,就算有人認出慶楊,也不會注意到他的存在。 他并不怕慶楊逃跑,這是渺仙閣的地盤,他若不想被宰含煙發現,待在柏墜身邊,反而是最安全的。 茶樓一樓建了一個臺子,有人正在上面說書,柏墜壓低了草帽,低頭喝了一口茶。 零:蘇折青的魂魄傳送回總部,已修復完成了。 柏墜微微勾了勾唇角:咱們的任務也快完成了。 零糾正他:還只完成了一半。 柏墜未多做解釋,只說:等著吧--我還真是有點想念積分商城了,不然也不用繞這么大的圈子。 恰巧是最需要積分商城的時候,商城就被關閉了,柏墜對此表示稍稍的遺憾。 下面的說書先生聲音洪亮,話語中情緒跌宕起伏,氣氛渲染到位,他說完了一個俠客的故事,喝了口小二端來的茶,道:你們可聽說過風車鎮慘死三人的事? 下面一名大漢道:難不成說書先生知道其中隱秘? 柏墜喝茶動作一頓。 說書先生和大漢一唱一和。 當然 那不如給我們說說。 別急別急。說書先生那些扇子搖了搖,你們可還聽過蘇折青? 不待他們說話,說書先生有模有樣的說了起來:說起這蘇折青,曾經也是風云一時的人物,年少成名,只可惜太過輕狂浮躁,后入魔在四方作祟,殺過的人數不勝數,乃是人間羅剎,聽聞只要見過他,就沒命活下去,滿手血腥味,比一般的魔修,還要兇殘 不過啊,好在渺仙閣宗主之女,宰含煙,發現了他的藏身之地,率領眾人將其斬殺,這位少宗主,曾經還是蘇折青的未婚妻,這一對被眾人所看好,不料蘇折青最后竟走了修魔之路,為了世人的公道,只好忍痛殺了大師兄,也是一個可憐人。 他哀嘆一聲。 然后呢?這與風車鎮有何干系?底下有人問。 他道:近日,風車鎮又出現了類似魔修作祟,捉不到人影,難道眾人不覺得耳熟嗎? 莫不是,莫不是那蘇折青沒有死!? 說書先生雙手合十拍了一掌:不錯,蘇折青不僅回來了,還向仙門百家示威,簡直猖狂至極! 閣下此話怎講?一道溫和的聲音自二樓傳出。 眾人下意識的往聲音的發出地追去,只見一人穿著一身青衣,草帽遮住了大半張臉,只剩下一個下巴和嘴巴露在外面。 這人側著臉,只看輪廓,也讓人覺得賞心悅目,說書先生因被人打斷話而升起的不悅消了下去,他道:這位少爺你有所不知,那蘇折青向來手段殘忍 他的話再次被柏墜打斷:你怎知他手段殘忍? 說書先生大笑兩聲,說:這乃是人人皆知的事,連街邊的三歲孩童都聽說過。 柏墜:你也說,是聽說,道聽途說,無憑無據,還四處宣傳,豈非如同長舌婦嚼人耳根。 你!說書先生聽他把他比作長舌婦,頓時漲紅了臉。 柏墜接著說:我可有說的不對之處? 他這么反問,掌控了主權,說書先生同樓下眾人順著他的話想下去,的確,這無憑無據,豈不就是那長舌婦所做之事。 但 有人憤憤不平道:什么無憑無據,他蘇折青殺了那么多人,難道人命還不能當做證據嗎! 柏墜微微側頭,不慌不忙:你親眼見著他殺人了? 那人冷哼一聲:反正是有人看到了,不然又怎會傳出這樣的話。 柏墜勾了勾唇角:方才說書先生才道,見過他的人便沒命活下去那我此時若告訴眾人,說你不舉,這可是真的? 茶樓里響起一陣短暫的笑聲,那人懵了一下,隨后從脖子紅到了耳根,他甩了甩袖子:一派胡言! 柏墜用他剛才的話回敬他:定然是你不舉,所以才會傳出這樣的傳言,是這個意思嗎? 他語氣溫和,喝茶動作儒雅,一點也不像在說粗鄙之語,說書先生蹙了蹙眉,道:小兄弟,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們不過在說事實而已,你這么幫著那魔頭說話,莫非 說書先生瞇了瞇眼:你和他有什么干系? 非也。他就是蘇折青本人,不過是知道一些其中不為人知的事罷了。 他這話拋了個引子,勾的人心癢癢,不為人知的事?是什么事?這事難不成還有反轉? 有人替他們問了出來:到底是何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