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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處泥土濕軟,血跡未干,而雜草上卻沒有半點血跡,他抬頭看了看,地上有血,可是沒有打斗過的痕跡,草根上干干凈凈,像是被換過一樣,這里很有可能是他剛才醒過來的地方。 在之前一邊走一邊觀望四周的時候,他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這里的每一棵樹,都長的一模一樣,雜草的高度也相差無幾。 為了證實他的猜想,柏墜又往前走了一段路,他撥開雜草,腳下踩的果然還是剛才的那塊地。 柏墜盤腿席地而坐,盯著那處問:零,這是怎么回事? 他料想到這不會那么容易走出去,但沒想到走了半天,其實不過是原地踏步。 零:請稍等,正在查詢資料。 柏墜閉眼回想著蘇折青腦中過往看過的古書籍,試著找出類似的情況。 片刻后,他睜開眼睛,眼底清明,還真就讓他找到了。 與此同時,零出聲了。 先生,我找到了,這是一個名為移形八卦陣的陣法,此陣法并不會對人完成實質傷害,常用于山林中,作用是將人困在陣法中,若想破陣,必須要找到陣法的母樹 零。柏墜打斷他,積分商店有沒有繩索? 既然腳下的土地是跟隨他所移動的,那他大可不必走腳下的路。 零沉默了一下,小聲道:先生,因上次任務積分為負,積分商城暫且不對我們開放 柏墜: 難道他一來就要被困死在這彈回辦公室??? 柏墜掃過眼前小腿高的雜草,靈光一閃。 天色從暗沉轉為灰蒙蒙的,天微微亮時,霧氣是最濃的時刻,柏墜用雜草編織的繩索有五米長了,他手掌心裹著布,指尖被割了細細密密的傷口。 這些草鋒利無比,一不小心就會被傷到,編織了一夜,柏墜揉了揉發酸的眼睛,霧氣觸碰到他的皮膚,在他身上化為水珠。 柏墜抬頭一看,眼下不適合行動,霧氣重到他面前一米遠的地方都無法看清,他扯了扯有他手臂粗的草繩,纏在手腕上。 忙活了一夜,他閉眼稍作歇息,臨睡前特意囑咐了零,有危險或著周圍霧氣稍淡了就叫醒他。 卻是沒想到,當他再次醒來,他被綁在一條凳子上,綁他的繩索還是他編的草繩。 柏墜:好想罵人,可是又不敢出聲。 他迅速從睡眠狀態清醒過來,掃視了周圍一圈,目前判斷這是一間小木屋,屋中除了他沒人,他面前有一個炊煙裊裊的爐鼎,有一個半的他那么高。 在爐鼎的旁邊有一張桌子,上面擺放著竹筒做的瓶瓶罐罐。柏墜低頭一看,身上還穿著那身破爛的衣物,他掙了兩下,草繩綁的很緊,他做的很結實,現下也勉強算得上是他自作自受。 做了一夜的草繩竟被用來綁自己,柏墜心情很是復雜。 但他來不及做他想,捉他回來的不知道是敵是友,反正看著對他是挺不友好的,這人撿到他應該不是巧合,能把睡著的他毫無意識的帶回來,還能夠隨意出入移形八卦陣,并不簡單。 他閉著眼,耳朵動了動,外面沒有聲音,有大概率是沒人的。 修仙世界的各種可能性太大,在這種陌生的環境下,柏墜只有確定了周圍沒人,才敢和零聯系。 零,這是怎么回事? 零:先、先生,我不知道,等我能和你聯系上,你已經被捆起來了。 零也是第一次遇上這種情況,數據代碼都亂成了一團,他像個犯錯的小孩,語氣委屈又膽怯。 柏墜對答案有所預感,并沒有太吃驚。從一個安逸的世界轉到危機四伏的修仙世界,柏墜明白自己要迅速的習慣,不然就像今天,在睡夢中被人殺死了都不知道。 屋門外傳來了慢慢的步伐聲,柏墜迅速閉上眼睛,頭歪歪斜斜的偏向一邊,全身卸了力。 小木屋的門沒有關,來人徑直走到了柏墜身邊,在他旁邊轉了一圈。 咦?按理說,該醒了啊,是我劑量用多了? 這道聲音嘀嘀咕咕的說著,柏墜聞聲判斷,此人性別為男,聲音并不年輕,修仙者衰老的速度不一,無法判斷年紀,不過可以分為年老的那一波,聽著對他并沒有惡意的。 那人只轉了一圈,不說話,柏墜便也沒有動,保持著平穩的呼吸。 過了半響,這人離開了他身邊,在他不遠處徘徊了一下,抬腳走出了小木屋,聽聲音是漸行漸遠了。 柏墜不敢掉以輕心,為防他假意離開,實則是為了詐他,方便再次回來觀望,他暫且沒有動,放松身上的肌rou,盡量表現的像是睡著的模樣。 小木屋窗口,一頭白發的男人趴在窗邊細看著柏墜,見他半天沒動,皺著眉撇了撇嘴,心道莫不是他多疑了。 衣袂細碎的摩擦聲過后,窗口的人沒了影,柏墜方才睜開了眼,直覺明白現在是安全的,他費力的從繩索中把手給鉆出來,衣服支零破碎的袖子被刮掉了,手臂紅了一大片,被草繩磨破了一層皮。 柏墜半身發麻,他沒時間理會這點疼痛,要趕緊跑出去才行。 哪想他還來不及動作,門口就從上面落下一人,那人一身灰色的布衣,一頭白發煞是惹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