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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劉玖驚詫出聲,破了音,教導主任在那邊忙著訓人,沒注意到這邊,劉玖捂著嘴問,你看那傷口嚴不嚴重啊? 校醫一言難盡的點點頭:我看挺嚴重的。 這下事大了,孩子受了那么嚴重的傷,家長還不得來學校鬧,鄒函賠錢事小,威脅到學校的名聲,校長知道了,這鄒函說不定檔案里還得留下這色彩濃厚的一筆。 學校免學雜費的優待也會看學生的品行的,若上頭給撤了,鄒函的學習生涯也會遭受到影響,要是那邊的父母找媒體一鬧--現在這種事情可不在少數,顛倒是非,黑白不分,只為博人眼球的人多了去了,社會只會同情可憐的一方。 人們不關心其中的曲折,他們只愿意相信他們所看到的真相 ,校園暴力幾乎是全民眾都抵抗的一件事。 鄒函無依無靠,等同于毫無還手之力。 劉玖把最壞的結果都想好了,才剛開學不到一個月,鄒函就搞出兩件事來了,外人一看就是個不省心的。 劉玖看了眼無知無覺的柏墜,嘆了口氣,鄒函是一個好苗子,她和他相處時間不多,但打心底覺得這是一個乖孩子,有時和她說話都會臉紅到結巴,內向羞澀,她怎么也想不到鄒函會打架,不僅會打,還能一挑五,加上骨折那家伙,就是一挑六了。 柏墜還坐在一旁乖巧等待,全然不知他在劉玖腦海中已經上演了小可憐今后該何去何從的后續了。 他屁股坐的有點麻,往旁邊挪了挪,在他左手邊有一個哥們一直在抖腿,節奏感十分好,只差一點,柏墜也跟著抖了。 為了維護他微乎其微的形象,他目光放空的看著那哥們一直抖的腿。 驀地,他視線一頓,上半身歪著往那哥們的凳子底下看,對方可能是有點緊張,眼睛緊盯著教導主任,沒有發現柏墜的小動作。 那哥們可能是一條腿抖累了,又換了一條腿抖,剛好遮住了柏墜探向他凳子底下的視線。 柏墜: 你在看什么?繁凡不知何時走到他身旁,眼神一言難盡,似是想岔了什么。 柏墜張了張口,想要解釋,但繁凡又沒直問,仿佛只是提點他一下,讓他注意一點,他解釋反而有點欲蓋彌彰的意味。 一不做二不休,柏墜從凳子后面繞過去,繞到抖腿兄的背后,往他小矮凳下面伸手一摸。 繁凡看到他的舉動,覺得他瘋了,柏墜探啊探,終于摸到了那個東西,他拿了出來,沖他晃了晃,繁凡才知道他想錯了,他掩飾性的咳了兩聲。 那是一張校牌,校牌上面有名字和班級,校牌上寫著高一(1)班,照片上的人整理的干干凈凈的,剪著一個小平頭,羞澀的對著鏡頭微笑。 但柏墜記得,他們班似乎沒有這么一個人的存在,但照片上的人瞅著有些眼熟。 鄒函。教導主任正在問他們話,一轉頭發現一個瘦小的身影蹲在五人中最旁邊一人的身后,他出口叫了聲。 抖腿兄意識到身后有個人,被嚇了一大跳,差點從凳子上摔下去。 柏墜揚了揚手里的東西,道:主任,我好像知道他們是怎么進來的了。 抖腿兄看到他手里的東西,臉色一變,左右摸了摸褲子口袋,伸手去奪,柏墜沒想到他反應這么激烈,把校牌往上一扔,丟給了站在一旁的繁凡。 拿來。教導主任眼神銳利的盯著抖腿兄,朝繁凡伸出了手,繁凡無意間看到了校牌上的照片,皺了皺眉,把校牌遞給了教導主任。 安啟空,嘶,怎么是他的校牌。教導主任皺起了眉頭,看樣子是認識上面的人的。 一般能讓教導主任留下印象的,除了差生就只剩成績突出的學生了,就像鄒函和柏墜,在學習成績好的好學生中是突出的,在搞事情的壞學生中也不甘落后。 抖腿兄見狀,明顯的坐立不安,腿也不抖了,就是一下舒展,一下縮起來。 其他四人見狀,也是臉色難看。 柏墜在四人臉上掃過,覺得這事不僅僅只是拿了一個校牌那么簡單,他沉思半響,道:主任,他們其他人身上會不會也有校牌? 門衛室的保安大爺看守的很嚴,不可能單單一人拿了校牌就放他們進來,平時還會對著照片看,只是周六人流量大,才不一一仔細看。 他這么一提醒,其余四人都捂住口袋。 怎么?你們還想搜身? 別的不說,只看他們這警惕的樣子就知道他們心里有鬼。 教導主任:不搜也可以,你把我們學校學生的校牌拿出來。 沒有。 對,我們沒有。 他們睜眼說瞎話。 見四人這么不配合,剛好這里又有同學在,教導主任煩躁的捏了捏鼻子:你們都給我站起來!別跟我杠啊,我跟你們說,我帶過的學生,比你們吃過的鹽還多,你要硬是不配合,我也只能采取強硬手段了。 柏墜湊到繁凡旁邊,戳了一下他的手臂,頭湊過去小聲問:剛才那照片,你認識? 繁凡看了眼教導主任,偏頭靜靜答道:是比我們高一屆的學長,成績優異,在這所學校,成績沒有掉出過年級前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