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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柏墜身體往后傾了傾,他無奈笑了笑,大哥你這攝像機是要懟到我嘴里來嗎? 攝像大哥嘿嘿一笑,往后退了點。 就在這時,柏墜旁邊傳來了牧一折的聲音。 楚哥,是你嗎?喂喂喂,你聽得到嗎? 柏墜轉頭找聲音的來源,之前工作人員坐過的位置上放著一個對講機,聲音就是從那里傳出來的。 他拿起對講機,摁著放在嘴邊:一折? 其他四人同樣被分散開來,他們和柏墜情況一樣,在身邊找到了對講機,他們換了衣服,還沒來得及分彈藥,所以現在有的人有全隊的彈藥,有的人身上只有一桿槍。 柏墜就是那個只有一桿槍的人,出師不利,他才下皮卡車,走出五十米遠,轉個身發現苗雨竹站在右邊的一棵樹旁拿著槍悄悄的瞄準了他。 苗雨竹: 柏墜: 氣氛有些微妙的尷尬。 苗雨竹抬手打招呼:嗨,楚哥。 柏墜迅速躲到一棵樹后,抬起槍瞄準苗雨竹,要打嗎? 苗雨竹轉念一想,打她是打不過,她只身一人干掉楚銳的幾率不高,被打死了彈藥豈不是全歸楚銳一隊了,不值。 她抬手雙手,面帶友好的笑容:楚哥,不打不打,你看我們現在兩個人都孤零零的,不如先結盟一起走? 這正合柏墜的心意,但他仍沒有放下槍,他挑眉說:結盟總得拿出點誠意不是? 他越是這副警惕的態度,苗雨竹心里篤定了他的槍是有彈藥的,兩個人走怎么也比一個人走安全,她道:這樣,我的彈藥放一半在你那怎么樣?等咱們解散你再把彈藥還我。 柏墜放下槍:可以,沒問題。 苗雨竹心痛的拿出了五個彈藥放他那,想著他們隊有二十發彈藥,應該不會貪她這五發才是。 柏墜若是聽到她的心聲:不,我會。 圍觀了一系列的攝像師:這么一對比,苗雨竹真是太單純了。 叢林地形復雜,柏墜和苗雨竹都選擇先和隊友匯合,方便行動,他們在對講機里和隊友交流位置,一邊走著,順便找找自己隊伍的旗幟。 柏墜一隊的是紅色的旗,他在一棵茂密的樹上看到了他們隊的旗幟,只有他手掌大小的三角形旗幟隨風飄揚,柏墜正打算爬上去拿下來。 苗雨竹的一聲尖叫吸引了他的視線,苗雨竹捂著頭蹲在地上,她的頭盔上一個黃色的印子分外顯眼,柏墜迅速的躲在了樹后。 苗雨竹還沒能接受就被淘汰的現實,她恍恍惚惚的抬起頭,伸手摸了摸頭盔,看到手上的顏料,瞬間哭喪著臉,對著鏡頭問:我這算是落地成盒嗎? 肖谷楓,我記住你了。她抿著嘴微笑,我記住你了! 聽到她的遺言,柏墜在她從他身邊經過時,小聲的說:放心,我會為你報仇雪恨的。 以報答她贈送彈藥之情。 苗雨竹隱晦的朝他點了點頭,可憐兮兮的對他眨了眨眼。 剛才那個位置,肖谷楓只看到了在外面的苗雨竹,沒注意到里面還有人,他走過來收彈藥,趁他不備,柏墜從他身后瞄準他的頭,一槍爆頭。 我去??肖谷楓一臉懵逼,伸手摸了摸頭上藍色的彈藥,和苗雨竹一樣的位置。 他轉過頭,不是吧楚哥,你這藏的夠深啊。 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大戲就此收尾。 肖谷楓淘汰了,他們那一組就只剩一個繁子欣,收到了提示,繁子欣舔了舔唇,她這倒還有五發彈藥,不過得省著點用。 柏墜和牧一折在半個小時后順利匯合,牧一折被孟凱打中了腿,他們蹲在一叢草堆后面商量戰術。眼下只有他們一隊兩個人齊全,占了優勢,比起找旗幟,直接找人攻擊更為便捷。 他們一起行動,在叢林中穿梭,一邊找人一邊防著別人偷襲,牧一折跟在柏墜身后,氣息微喘。 柏墜轉頭問他: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他們在這里面轉了也有一個多小時了,那兩人藏的太好,愣是沒被找到。牧一折點了點頭,找了個有遮擋物的地方坐下。 楚哥。牧一折忽然出聲叫他。 柏墜正伸頭看外面的情況,神思不屬的應了一聲。 牧一折:你認識牧欽嗎? 牧欽?柏墜坐回來,重復了一下他嘴里的名字,和牧一折一個姓。 他仔細想了想,又問了零確定了一次,才肯定的搖了搖頭:沒聽過,和你是? 我哥。牧一折盯著他的眼鏡說,他是我哥。 柏墜覺著他的樣子有些奇怪,不明所以的說:是嘛。 牧一折長舒一口氣,靠在身后的樹根上,抬頭透過郁郁蔥蔥的樹葉,看向蔚藍色的天空,他道:突然就想起我哥了,以前小時候我們經常這樣玩槍戰,他以前也是演員,我是受了他的影響才進娛樂圈的,他之前也是我們公司的,我還在想楚哥會不會認識他呢。 他神情乖巧,抿嘴微微笑的看向柏墜,只是那眼神很奇怪,說不清是什么感覺,仿佛那幽深的瞳孔里藏著無限的深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