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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菁才十五歲,師麗這個當母親的似乎有些cao之過急了。 蘇躍。沉穩中夾雜著威嚴的聲音自上傳來,柏墜側頭看去,蘇時臣一臉不悅的看著他,眼中還隱含著溫怒的警告。 蘇菁是你的meimei,一輩子都是你的meimei。 許是他剛才盯著蘇菁看了一會讓蘇時臣誤會了,柏墜嘴角抽了抽,倒是沒想到蘇躍在他父親眼里毫無形象可言,他回答說:我知道。 蘇時臣:我不要你知道,我要你給我記住,心里要明白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我讓你回來住,不是說那件事就過去了。 在他看來,兒子懦弱、不懂交際,心中還充滿了邪念,沒有一點像他,也不似他媽一樣溫婉大方,這是一個失敗品。 柏墜張了張嘴,要說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人搶了先。師麗拍了拍蘇時臣的手臂,溫聲道:好了好了,今天好不容易一起吃個晚飯,就不要說那些事了,小躍月考結束,還累著呢。 蘇時臣冷哼一聲:他累?蘇菁上個星期月考了也沒見著說累。 在家里,蘇菁雖比蘇躍小兩歲,且兩人性別不同,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們都喜歡將兩人做比較,更扎心的是,得出的結論便是蘇躍樣樣不如蘇菁。 蘇躍努力過,掙扎過,但每當他想往前走一步時,就有人拉著他的衣領告訴他,沒用的,再怎么努力都沒用的,于是他就一直活在自己的掙扎當中。 這些話對柏墜并沒有多大的殺傷力,他一邊吃一邊想著,說:可能是因為我比較努力? 你!蘇時臣一拍桌子,桌面震了震,他沒想到向來害怕他的蘇躍竟然敢這么和他說話,頓時怒火中燒。 而柏墜還扶住自己的碗,好像怕被他拍桌子的力道給震倒了,蘇時臣看到這一幕更生氣了,師麗一直拍著他的后背安撫著他的情緒,嘴里還一直叨叨叨的說著話,大意就是柏墜還小,不要和他計較。 每當她為蘇躍說一句話,蘇時臣就反駁一句,兩人一來一往,將蘇躍從頭到腳都說了遍。 柏墜沒那個閑心陪這一家子演戲,他本來還想著怎么讓蘇時臣早點知道師麗出軌的真相,好早點完成任務,這時候他反而還覺得這兩人挺配的。 蘇菁早在蘇時臣拍桌時就嚇得放下了筷子,蘇時臣嗓門大,她肩膀一顫一顫的,垂著腦袋不敢說話。 她一直都怕蘇時臣,雖叫他爸爸,但是關系也生疏得很,蘇時臣只要聲音一大,她便不敢說話不敢抬頭,只死死的垂下眼簾盯著腳下。 柏墜低頭扒飯,他是不怕,要遇到這么點情況就被嚇到了,那他在三千定然是混不下去的。他吃完了兩人還沒說完,就坐在位置上聽蘇時臣的數落。 說他沒出息說了三次,比不上蘇菁一個女孩五次,懷疑他的基因一次 說到蘇菁時,蘇菁總會小心翼翼的看他一眼,兩人視線對上還會立馬躲閃,又擔憂的望回來,那一雙清澈的眼眸,仿佛在安慰著他。 最后蘇時臣說得怒火沖天,讓他滾上了樓,眼不見心不煩。 柏墜進了自己的房間,片刻后,樓下聲音滅了,他洗漱過后躺在床上,門口傳來敲門聲,他又翻身起床去開門。 來人是蘇菁,她穿著睡衣端著牛奶站在門口,他一出來蘇菁就把牛奶往他手上一遞,說:哥,你別太在意爸說的話,他說的,就是氣話。 半響,蘇躍接過她的牛奶,只說:很晚了,睡了。 蘇菁乖巧的抿了抿嘴,哥哥晚安。 關上門,柏墜靠在門上,手里的牛奶還散發著溫熱的氣息,明顯是熱過的,也是她細心,只是,他還真是不明白蘇菁到底是想做什么。 第7章 白蓮meimei7 宴會設在一家酒店內,蘇時臣沒有回來,派了司機來接他們,師麗捯飭了一上午,去美容院做了按摩,又到理發店弄了頭發,穿著一襲白色的抹胸禮服從房里出來。 年近四十的師麗保養的很好,皮膚雖談不上吹彈可破,也算是光滑細膩了,她身旁站著的也是穿著一條修長白裙的蘇菁。 蘇菁化著淡淡的妝容,比平時要稍顯成熟,妝面遮蓋了她的病弱之氣,帶著少女的清新之感,往常扎著的頭發散落在肩頭,發尾微微卷起,透著幾分俏皮。 比起她們,蘇躍的裝扮就要簡單的多了,他穿著師麗給他備的黑色西裝,頭發只用發膠抓了兩把,但挨不住他長得好看,頗有少年感。 他們坐上車,一路行駛來到酒店外,師麗一路上都在叮囑蘇菁去了宴會要有禮貌有教養,蘇菁垂頭乖順的應著。 宴會在十二樓,蘇時臣在酒店和他們匯合,一行人乘坐電梯上去,宴會場內放著舒緩的音樂,每人端著一杯酒低聲交談。 蘇時臣領著師麗去打交道了,柏墜視線大致的掃了場內一圈,走到一邊的甜品區,這處最是人少,也最適合觀察全場的動靜。 他坐下沒一會,蘇菁也過來了,他斜眼瞥了她一眼,師麗來之前和蘇菁說了那么多話,自是希望她能多結交一些人,柏墜沒想到她竟然也跑到這處來了。 柏墜正感到奇怪,就見又有一個男生朝著這里走過來了。 蘇菁,你也來啦。男生對著蘇菁打招呼,他笑容陽光,眼神在蘇菁身上打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