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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澈這時候已經閑魚化了,她有一點不想出任務,畢竟在基地的日子好吃好喝的,無憂無慮,她實在不明白為什么要出去拼命。 當然她只要稍微理性的思考一下,就會深切的明白她拼命才能夠換來這樣的逍遙。 由此森澈得出了公式,想要逍遙就是得拼命,拼命就是為了逍遙。 所以她每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都很拼命,回來的時候都盡情的玩耍,陷入沒日沒夜的娛樂之中,可能是麻將,可能是打牌,也可能是寫寫畫畫,總之他不會讓自己停下來。 本質上,森澈十分的焦慮,潛意識里總覺得下一刻他可能就會死掉,因為末日就是沒有明天的時光啊。 隊伍里基本都是老熟人,唯一讓她訝異就是何奈竟然也在其中。他作為一個千年老鬼,不知道怎么混入其中的。 何奈注意到她的視線,狡黠地沖他眨眨眼似乎在說我自有門路。 她想問不由地問:你怎么來了? 何奈答:因為你在這呀,我的小徒弟不管去哪兒我都不放心了,我當然要怎么保護我的徒弟啦。 她真正無法理解的是,為什么對方能夠加人協的隊伍。但既然對方一副不愿意多說的樣子,她就不再追問了。這老鬼活了千年了,總歸是有些門路的,說不定還是人協高層的故友呢,她腦海里浮現曾經鮮衣怒馬,而今兩鬢斑白的高層A和依舊年輕俊麗的何奈相對而坐的畫面。 何奈卸下了他那一套紫色的層層疊疊的古代華服,換上了現代的裝束,只是簡單的一身黑色軍裝卻顯得格外挺拔俊美,且依舊透著濃厚的古典韻味。他的漆黑長發高高束成馬尾辮,也發現了他眉目絕麗而雌雄莫辨,既有雄性的艷麗,也有雌性的溫潤,結合的恰到好處,簡直是人對于古典美男的幻想。 雖然商云楚跟他一樣是黑長直,但是卻完全沒有何奈的這種韻味。 商云楚哪怕長發披肩也不像個古人,因為他喜歡穿黑色的皮裝,喜歡拿手術刀,喜歡滿口的西醫和解剖學名詞。而和何奈是恰恰相反,哪怕穿上了現在的著裝依舊像個古代人,一看就是在古代生活過的人,舉手投足都是含蓄而優雅的韻味。 森澈對此十分迷戀。 當對方注意到自己的視線后,就時不時對自己微笑之后,這種迷戀更深。 森澈覺得極不好意思,覺得自己大逆不道,不敢再去直視對方。 何奈卻像是故意一樣不斷在她的面前晃來晃去,刷存在感。森澈覺得自己這樣的猜測實在是不對,太過于自戀了。 何奈每當看當她總是一種貓捉老鼠的愉快微笑,這一點并沒有被森澈覺察,她從來不會懷疑何奈的好意。 何奈的存在讓她感到輕松了很多,只要有這位大神在,任何任務應該都是有驚無險的吧。她心想 雖然自從蘇妄陷入沉睡之后,她更多的精力在蘇總身上,有時候想的都是蘇旺,希望他快點醒來,但何奈畢竟是救命恩人,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只要有何奈在她的內心就會十足的安定,哪怕何奈這個人渾身透著詭異的氣氛。 這種安定只是假象,每當她陷入夢境,總會有一些微妙的具有象征意義的畫面,通過潛意識,進入他的夢里。 這一天她坐在前往任務目的地的大巴車上,搖搖晃晃,陷入了夢境。 夢里的世界再無光明,遮天蔽日的都是黑暗與怪異生物,而人類所剩無幾。 風雪之中,一行人類正在遷徙,森澈正是其中之一,內心蒼涼無比,回首望去是已經成為廢墟的人類城市。 看向前方就是大海,曾經那些海島充滿了人間煙火,燈光璀璨,可這時候只是枯燥乏味的大型礁石而已。 再往右邊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玄武巖山般高大且粗糙的怪物,正逐漸靠近,每一步都是地動山搖。祂身上是密密麻麻宛如小塊巖石堆積而成的鱗片。 祂是那樣高大,以至于并未近身就讓他感受到了一種被碾壓的恐懼,那是人和神之間的區別。如果只是去想象的話,根本無法想象那種恐懼,當他真正出現在自己面前時,立刻會明白這種深淵般的差距。那不是靠中而病或者自信心能夠彌補的差距。 這一課睡夢中對現狀并無所知的森澈終于想起來了,這個世界已非人類的世界,那才是地球的主宰。 人類不得不進入長久的漂泊時代,在地球上居無定所,四處逃竄。 這一刻入骨的悲涼彌漫森澈的心頭,她只能扭過頭去,跟著同伴們一起登船,那只是簡陋的船只,船只離開海岸,大學在海面上分飛,落在每一個人的發間和肩頭,她的內心依舊是對未來充滿不確定的倉皇。 醒來之后那種倉皇悲涼的感覺還在。 他們的目的是目前森之黑山羊所藏匿的小城是神州附近沿海的一個城市柊州,這里面還有30多個難民,據說都聚集在一棟小超市里。 超市發出過信號,因此協會派人來救援。 人邪并未指望一群大學沒畢業的學生去執行封印邪神的計劃,只是要求他們把人員帶回基地。 這些人要么就是未來的生產和基建工人,要么就是以后的戰斗力? 他們是人類存續不可或缺的。 他們不是累贅,而是生產力。 因此協會才會不惜讓戰斗精英冒著風險,去那個有沙布尼古拉斯的城市。他們對于執行員的要求就是必過紗布尼古拉斯的眼線,成功營救所有人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