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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擇成了典型,不止是二班典型,還是整個安川實驗的典型。 恥辱的典型,差生的典型。 可江擇不在乎,他的心早就在多年前就死了,他現在活著的意義好像就只剩下了跟江閻良作對,他恨他。 他沒給江閻良留面子,江閻良自然也不會給他留,面向全校的批評,演講臺上那個字字帶釘鏗鏘憤怒的人,就是國旗桿下那個意氣風發少年的父親。 就是這樣的場景,還是沒折彎江擇的腰,他承受著全校人的目光,到了讓他念檢討的時候。 江擇手里的檢討書,甚至都不是自己寫的,他把它撕碎扔到一邊。 臺下的驚呼中,江擇被拾柒的目光吸引,他看得出她怕極了。 江擇如果今天他再當中放肆一回,江閻良一定會把自己送回那個軍事化管理學校。 他不怕,但是他怕這個一直被自己保護著的meimei,之后再也沒了庇護,又變成那個會被人欺負的軟包子。 江擇可以和所有人為敵,因為他從不在乎他們,但是對拾柒他卻做不到,心理那唯一一塊柔軟之地,被她全部沾滿。 江擇看著臺底下拾柒惶恐的眼神,終于還是收起了他的戾氣。 江擇:“沒什么好說的,別跟我學?!?/br> 第10章 春日10 國旗桿下的江擇,嚇壞了臺下人群中的拾柒,她在臺下手指死死捏住衣角,生怕他會說錯什么話。 那份檢討書已經在腦子里過了1萬遍,拾柒都恨不得上臺去替他讀。 幸好江擇沒犯什么不能彌補的錯誤。 江閻良也知道,這對江擇來說,已經是銼滅了他的傲氣。 他的兒子他了解,雖然沒有把那份骨氣用到正地方,但他也是一個有傲骨的人。 今天這件事,就相當于是把江擇的傲骨打散重聚,江閻良自認為他算是個得饒人處且饒人的人。 被撕碎的檢討書,散落在國旗桿旁的空地上,江閻良留下一句交代,讓江擇打掃干凈整個cao場,就先行離開。 大課間的批.斗會結束,cao場的人漸漸散去,最后只剩下江擇和拾柒。 他們兩個明明離得那么近,卻又好像離得那么遠。 江擇向著拾柒走來,看她眼神中的驚慌還沒散去,他說:“留下來干嘛?跟我一起打掃cao場?” 他好像永遠都是這副輕描淡寫的模樣,不論發生什么事,都是這樣的處變不驚,似乎什么樣大的事,都不能在他心里掀起波瀾。 太陽很曬,cao場上沒有遮陽的地方,拾柒雪白的皮膚,在陽光下站了不長時間,就被曬的微微發紅發燙。 她明明很不舒服,還是點點頭,小說說著:“我來幫你?!?/br> 偌大一個cao場,平時看著并不臟,但仔細走遍每個角落的時候,小紙條、糖紙、筆上的小零件,零七碎八的垃圾數不勝數。 驕陽烈日正值盛夏,那天的cao場上,意氣風發的少年走在前面,身后跟這個情竇初開,還沒認清自己心意怯生生的少女。 她抬頭看向他背影的時候,驕陽烈日都暗淡下去,抵不過他的璀璨。 —— 安川實驗的期末考終于結束,每年高二升高三的暑假放假前,江閻良總會提前召開他們高中三年中第一次誓師大會。 不會是當了十幾年校長的人,慷慨激昂的演講,讓每一個準高三生都聽的熱血沸騰,當然也除去他坐在位置上呼呼大睡的親生兒子。 江閻良講到激情澎湃,臉漲的發紅:“同學們,當我們再相遇在校園時,你們歸來時就是高三生,你們要為了你們的夢想,家人的期待而拼盡全力...” 大概是臺上的演講,吵到了臺下的江擇,他把耳機死死塞進耳朵,嘟囔的聲音傳進拾柒耳朵:“再相遇是在餐桌上,會煩到讓人吃不下飯...” 拾柒還是頭一次聽到,江擇這樣帶著點抱怨說話,沒忍住笑出了聲。 “笑你哥?”江擇面轉向她:“我可聽見了?!?/br> 拾柒搖搖腦袋,否認道:“沒有,你聽錯了?!?/br> 臺上慷慨激昂,絲毫不妨礙臺下的竊竊私語。 江擇問拾柒,他難得的認真:“小七,再回來就高三了,你想考去哪?” “我...”拾柒猶豫了,她從來沒有想得那么長遠,她的眼中一直是當下。 她不想離開爸媽,不想離開學校,不想離開朋友,更不想去沒有他的地方。 拾柒低著頭,擺弄著自己的指甲:“我...不知道?!?/br> 雖然拾柒這么回答,但在心里卻有著一個答案。 隔壁市的首都美術學院,是國內最好的美術學院,是拾柒向往的地方,而且離家又近。 “你呢?”拾柒問他。 她一直很好奇江擇的成績,雖然同班同桌了一學期,可她卻從來不知道江擇的成績,因為他從來上課睡覺,考試白卷。 他的成績就像是他的人一樣,讓人捉摸不透。 江擇冷冷的盯著臺上的人:“我呀?到時候找個廠就去打工了?!?/br> “???...”拾柒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安川實驗的學生都看得出,江擇跟他們校長之間似乎有著什么深仇大恨。 但拾柒想不到,江擇怨恨到可以用自己未來做賭注。 拾柒扯著他的衣角:“哥...你的未來,是你自己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