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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奇怪的,也是可怕的。 她其實有些意識到了,但不能承認。 好像只要不承認,這種情感就可以當做沒有。 梁雯萬分心驚,她真的不想再承受一次那種忍耐到極致的苦楚,第一次她用了足足三年,相隔千里才勉強壓制,如今僅僅相見不過三四天,就好似要卷土重來了,而且來勢好像更加兇猛。 如果還有第二次,那這次又要用多少年呢。 她不敢再設想下去了,腳步加得更快了。 沒一會兒,眾人就都存了同一種疑惑,名為梁雯為什么看起來心事重重,情緒低落的疑惑,走起路來都不帶看腳下,差點在門前的臺階上踩空。 這時有善于觀察的人掩口悄悄八卦,“可能是跟昂德鬧脾氣了吧,看昂德的臉色也變得好差?!?/br> 眾人齊齊看過去,原本眉眼舒展的昂德早已收起了笑意,板著棱角分明的臉孔,更顯得冰冰涼,沒一點人情味,而冷了不知有多少個度的語調更足以說明一切了。 “都準備好了嗎,發呆望著我做什么?!?/br> 他的一句話直接叫所有人打了個寒顫。 昂導的心情,變得比孩子的臉還要快。 梁雯從片場出來,就直接一頭扎進了房間的床上,劇本冊子隨意地攤在膝頭,她心猿意馬,看了沒兩行,便拿過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不知怎的就點進了那家餐廳。 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直線距離五公里,實際路程估計是在七八公里左右,法國的出租又貴又難等,公交也不直達,七拐八繞完,還得再步行兩公里。 再看餐廳評價,最好賣的單品就是可露麗,基本曬出的所有評價里都包含這個,餐廳還不支持預定,想要買到較為暢銷的口味,早早就要去排隊等。 梁雯往窗戶外看了一眼,好大的太陽。 今天的氣溫,算是創新高了。 這樣來回折騰一趟,可真夠精疲力竭的。 她不禁有些感慨,這就是真心喜歡一個人吧,知道他喜歡了哪樣東西,再是艱難不易,再是費時費神,都心甘情愿去買回來,不辭辛勞,只為了親自交給他時,能看到他開心就滿足了。 梁雯側靠在高枕上,出神地望著天花板,良久,她一把掀起薄被,將自己裹了進去,遠遠看去好似一個蠶蛹,鼓鼓囊囊冒著郁悶氣。 今日無風,艷陽將白紗簾照得近乎透明。 明亮的室外與昏暗的屋內仿佛兩個世界。 幾乎一整天,梁雯都在廢寢忘食地揣摩明日的那段戲,起初還抱著寥無幾字的劇本反復地看,饒是再硬著頭皮去發散思維,也沒把這單薄的紙頁看出個花來。 她之所以這樣在意,是因為明天的戲份是自己與昂德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場對手戲,還是她最沒有經驗的撩撥戲碼,要怎樣把那種欲拒還迎演得好,還不能俗套油膩,這真才讓梁雯頭疼。 猛然想到昂德在片場所說的話,梁雯索性將劇本拋到了一邊,自己盤腿坐在床邊,閉上眼睛,凝神靜氣地想要自己先構思畫面,沒成想思緒跟著逐漸游移,本來模模糊糊的畫面逐漸生動起來。 越構思,越跑偏,梁雯的臉逐漸紅了。 該死,誰讓是撩撥呢。 兩根手指輕而易舉地夾住了纖細無比的手腕,撫摸著,滑動著,從小臂摸到手肘處,而后又轉到手臂內側,一路回到手心處,指腹輕掃,驟然掀起一連片的戰栗也不停歇,并入指縫內,緩緩交握合攏。 雖無聲,卻浪潮迭起。 梁雯無奈地扶額,只覺得渾身的溫度都升高了好幾度,自己好似被拋在了火山口上,不上不下地被架在那里,烈焰烹灼,更是在煎熬她的內心。 她急急中斷思緒,決定出去買杯美式。 梁雯是個執著起來就異常較真的人,沒有吃透的戲份就堅決不肯罷手,要說她本身睡眠就不好,本不該再攝入這些提神醒腦的飲品,但她不想被昏沉所拖垮,人醒著,但思維是死去的。 她癡狂起來,自己都可以不顧。 此時已經臨近午夜。 梁雯住的這個樓層并沒有咖啡售賣機,必須要下到二層的餐廳才行,出門前她特意拿了襯衫,披在了睡裙外邊,不忘將領子拉高,小心地遮擋住脖子間的傷痕。 她不上妝時臉色慘白如紙,身材單薄,純白的睡裙穿在身上空空蕩蕩的,要是再加上脖子上的傷痕,活脫脫就是女鬼相,她還不想在這大半夜的時候嚇破其他住戶的膽。 一路上靜謐無聲,走廊空無一人。 樓道內的燈光時不時就閃動兩下,撲面而來陣陣的陰涼感激得梁雯微微抖了一下,她不禁覺得背后發冷,面上故作鎮定,實則早已悄悄加快了步伐,一鼓作氣下到了二層。 餐廳早已打烊,大門緊閉,但頂上的燈光卻無比的亮,將半條走廊上的黑暗都驅散了不少,梁雯站在咖啡售賣機前,方才緊繃的神經瞬時松懈了不少,多了些安全感。 紙杯彈出,梁雯將其擺好位置。 咖啡液徐徐流出,苦香漸漸彌漫開。 梁雯躁動的一顆心也略有和緩。 只是輕輕的兩聲叩擊讓她瞬間重新緊張起來。 一抬頭,發現竟是昂德。 他套了一件白色的無袖衫,露出的臂膀線條精瘦,靠在售賣機邊,個頭比機器還高出一大截,手指抵在鐵皮的外殼上,方才的響動就是這樣發出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