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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夏煙比他還會忽悠,把這位大哥說得啞口無言又心服口服,她轉身去找了別人。 最后,賣出了一個還不錯的價兒。 旁邊有銀行,夏煙一出來,就去把錢打進了陳穗芬的賬戶中。 雪越來越大,她像個真的沒見過雪的南方人似的,在銀行前空曠的雪地里,嘎吱嘎吱地踩雪。 夜色昏昏茫茫,這里沒有認識的人。 隔一條街的熱鬧與繁華,燈紅和酒綠,都與她無關。 可她也在渴望一抹只屬于自己的璀璨星光,不是嗎? 夏煙小心翼翼地護著沒有拉鏈的托特包,不讓雪浸了里邊的書。 她有種想要在雪中跳舞的沖動,腳背繃直、勾起。 旁邊有兩個小孩兒,正在打雪仗。 從三里屯駛出的車子不時在她眼前飛過,對路邊發生著什么毫不留意。 唯有那么一輛,緩慢地停住—— 停在距她幾米外的路邊。 “上車嗎?”他降下車窗,聲線平靜而低沉。 夏煙轉頭,在雪夜,又看到了閃爍的六芒星。 道路上積了層薄雪,路面濕濘。 她走近時,司柏燃又聞到了那夜幽淡的香氣。 第7章 香氣裹挾著天地外寒冰冷雪的涼意,被車內的暖風一烤,醺醺然,變成可銷永晝的暖香。 夏煙坐在座椅上,指尖摩挲裙擺。 她其實沒少碰到過以捎她一程為由來搭訕泡妞的公子哥,往往,她都會拒絕。 可今天,也不知是雪下得太大,還是司柏燃的神情過于冷淡,讓她覺得他沒有不該有的想法,反正,當司柏燃問她“用捎你一程嗎”的時候,她想也沒想,便鬼使神差地同意了。 等上了車,才覺出尷尬。 車內太靜了,靜得沒有一絲聲音,連空氣都仿若是凝滯的。 司柏燃不開口,她也不知該說什么。 他專注地開著車,面色沉靜,宛若是一個她在路邊隨手攔到的寡言司機。 夏煙性子雖然不熱絡,但與人交往,也有自己的一套。 高中三年,她一邊上學,一邊賺錢。 不僅要賺自己的學費,還要賺她和陳穗芬兩人的生活費,人情冷暖見識了太多,三教九流的朋友也遍地,自然練就了一顆七竅玲瓏心。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領,便是那會兒學得的。 還鮮少有這么冷場的時刻。 不過比起無謂的聊天,她也樂得享受清靜。 車子開了沒多久,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打破沉默。 是夏煙的手機。見她沒動靜,司柏燃轉過頭,虛瞟了眼上邊的名字,問:“不接?” “哦”,夏煙摁下接通鍵,“喂”了聲。 卓凡在電話那端關切地問起:“煙煙,吃藥沒?” “吃了?!逼鋵崨]有。 “你在哪呢?外邊下雪了?!?/br> “我剛和一朋友見完面,正在回去的路上?!?/br> “雪很大,你快到了嗎?” “快了?!?/br> “好,那到學校給我回個電話?!?/br> “嗯?!?/br> 夏煙合上手機,不知為何,心頭涌出幾分莫名的心虛,她下意識去看司柏燃,只見他唇角勾著半抹笑。 她確信,剛接電話之前,他唇角還沒有這抹意味不明的笑。 夏煙不知自己哪里取悅到了他,皺了皺眉,移開視線。 而司柏燃像是來了聊天的心思,問:“你是南方人?” 夏煙:“為什么這么問,我長得像南方人?” 別說,以前真有不少人說過,夏煙一看就是南方人。 她倒是不知道那些人心中的“南方人”究竟長什么樣子,在她看來,這很主觀,什么南方人溫柔似水北方人熱情如火,不過是刻板印象罷了。 況且,她也不是什么正兒八經的南方人,更沒有什么溫柔似水的氣質。 司柏燃卻沒再說話。 聊天聊到一半,對方突然無故中止,總歸是讓人不舒服的。 于是,后半程夏煙一直望著窗外,雪越下越大。 中間還堵車了,硬生生將回去的時間拉長。 司柏燃的車子跟著前邊,緩緩停下。窗外不時有人按起喇叭,鳴笛聲,聲聲刺耳。還有司機探出頭來,想要一探究竟。 成排成排的車子把道路堵了個水泄不通,一眼望不到頭,明黃、橙紅各色車燈匯成光的海洋,照亮紛飛的雪片。 雪已經大到片狀,窗戶上蒙著一層霧,夏煙無聊,在玻璃上隨手涂鴉。 司柏燃轉頭看到,費力地辨出畫的是只躺著的狐貍,狐貍旁邊倒著一瓶酒。 看來是只醉狐。 司柏燃倒是沒有想到她還有這樣童趣的一面。 堵車是門耐心活,兩人耳邊只有彼此輕微的呼吸聲。他放了首歌,打破這沉默。 “明知你是那莫測變換傲氣的性格,無數個女生,想接近你無奈有點怕……” 梁洛施的《迷上天蝎》。 夏煙忽然想起一件有趣的事。 高考完,班里聚會,有個男生唱這首歌對她表白,因為夏煙就是天蝎座。 她當時覺得這男生真怪,哪有人表白選這么傷情的一首歌。 司柏燃降下車窗,冷風倏地灌進來,夏煙打了個噴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