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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茂典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看上去有股精明勁,被攔住眼神也一直四處看。之前溫令慧就很像讓自己這個弟弟也進公司,他也確實進來了,但那是齊弘業掌控公司的時候,后來齊天晚進來后裁了不少人,特別是那些綜合考評差的,溫茂典氣憤不已,差點要沖進辦公室里跟齊天晚鬧起來。 但后來他讓溫令慧給勸住了,齊天晚也很少再見到他。 這幾年溫茂典一直都沒有再正經工作,溫令慧給了他不少錢,他拿出來投資過還開過公司,可惜都不怎么成功,也不知道這次來找齊子軒是要干什么。 被人事攔住后溫茂典很快離開了,齊子軒不好意思地給人事主管道歉。 我不知道現在不能讓訪客進來參觀了,我看那些人進來的不少,給你添麻煩了,我回去會好好看員工手冊的。 他在外人面前表現得向來很得體。 人事主管擺擺手:沒事,快回去工作吧。 齊天晚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再次投入到工作中去。 和新雨下午也沒出去逛了,在大娃娃懷里趴著睡著了,齊天晚將炸毛大娃娃掰成坐著的姿勢,和新雨就橫躺在上面,那么短的腿,也不知道她怎么躺得住的。 幾只娃娃的存在嚴重影響了齊天晚的工作效率,他一會就忍不住要抬頭看一眼,最后將和新雨的身體輕輕挪動到面朝自己這邊,他才滿意地松開手。 和新雨一直睡到到家,齊天晚都吃完晚飯已經開始做面團那只娃娃了。 這是剩下的最后一塊面皮,剛好夠做一只十厘米的娃娃,下次要做新的就只能再買了。 有之前的經驗,齊天晚熟門熟路地先裁剪好了身體布料,然后開始在臉皮上繡五官。 十厘米的臉繡起來可不需要一周那么久,給一只貓的也不需要精細度那么高。不過兩個小時他就繡完了,并將身體縫合了起來,充好棉,第四只娃娃出現在了這個家里。 當齊天晚看到面前并排站著的四只娃娃后,沒忍住想怎么家里的娃娃越來越多了? 和新雨摸著還光屁股的新娃娃,瞧瞧它這沒有絲毫瑕疵的面皮,再看看自己不知道被拆了多少次的下巴,還有身上縫合的線跡。 要是我能換到這個身體上去就好啦,你看,這么新,再拆幾次也不用擔心,我的脖子可不能再拆了,不然一定會壞。 齊天晚不覺得布料那么脆弱:可以往里縫。 和新雨立即搖頭:那我的下巴豈不是越來越短了?那就變丑了! 現在有一只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娃娃做對比,她可不能輸給對方,盡管,盡管他們都是棉花娃娃而已,那也不能輸。 齊天晚對她的愛美心和好勝心已經習以為常了,找了件和新雨最開始穿的那件爬爬服,當時做的快也比較粗糙,他覺得配不上現在的和新雨了,就沒再拿出來穿過,正好可以套在新娃娃身上。 找了個袋子將娃娃裝起來,明天讓賀杭自己過來拿。 你的競爭對手沒了,你可以安心了。齊天晚甩了甩已經看不出娃娃存在的袋子道。 和新雨眨了下眼睛,她道不是嫌棄現在的身體破爛,娃娃雖然不會死,可也會變臟變舊,布料也有使用年限的,久了也許會脫毛,會掉絮,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出現一個破洞,修補不起來的洞可能會越來越大,到最后棉花都掉光,只剩下一張支撐不起來的面皮游蕩。 如果哪一天那面皮被泥土被水流分解了,她大概也就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和新雨不想被齊天晚厭棄,更不想到那種地步,所以她要努力修煉,努力讓自己一直光鮮亮麗著,能真正的成為他的護身符庇佑他。 和新雨湊到齊天晚身邊蹭了蹭他:當我變臟了舊了的時候,你還會喜歡我么? 齊天晚把她捧了起來認真地說道:你臟了我能幫你清洗,舊了我能幫你修補,不管你變成什么樣我都會永遠喜歡你。 這么鄭重的表白讓和新雨愣住了,不存在的心撲通撲通劇烈跳動著,她忍不住去按自己的心口,卻發現自己根本按不到。那天晚上讓齊天晚床咚想要找小說里的感覺都沒有成功,可現在只是簡單一句話她就承受不住了。 臉頰被蹭掉的腮紅不知道什么時候又翻起了紅色,眼下出現兩條紅色的繡線,配合著紅撲撲的臉頰,讓她看上去像喝醉了一樣暈乎乎的。 你,你怎么能保證永遠啊,不要說這種話。她結結巴巴地反駁道,一點都沒底氣的樣子。 齊天晚很堅定自己的想法:我能說出來就能做到。 和新雨相信他有這樣的堅持和能力,正因為如此,她才更加承受不住。 她干脆一翻身將自己趴在他手上,齊天晚能感覺到她身上傳來的溫度。 你覺得呢? 和新雨悶悶的聲音傳來:什么我覺得,我沒有覺得。 齊天晚沒忍住笑了:我說,我會永遠喜歡你。 既然你都這么喜歡我了,那我也,我也勉為其難喜歡你一點好了。 只有一點么? 和新雨頓時瞪大眼睛,一點還不夠么,她可是只有十厘米哎,心本來就一點點,現在算是全都給他了,齊天晚實在是太貪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