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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學姐終于關心自己的傷勢了,沈昱心里那種怪異感才消了點。 “學姐,不用擔心啦,看起來嚴重,但其實沒有很痛?!彼肫饎偛糯蟾绲木?,連忙催促道:“好啦,學姐,我們這就回去吧,就不要在這里耽誤時間了?!?/br> “我身上的傷雖然不是很嚴重,但也需要抓緊上點藥才行?!鄙蜿攀沁@樣說的。 但伊月澄不為所動,她神情復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過了一會,她很堅定地說,“我知道現在應該要給你上藥,但是我們不應該先找沈禪為打傷你而道歉嗎?就算你們是約定好要打一架,比輸贏,但這種比試,不應該點到為止嗎?就算不點到為止、那你是他的弟弟,他怎么能對自己的弟弟下這么狠的手呢?” 伊月澄越說越義憤填膺,就好像真的是為沈昱抱不平。 但只有伊月澄知道,她只是找到了一個能夠去見到沈禪的借口和理由。 她覺得自己這個理由是能夠說服沈昱的。 但沈昱被他哥收拾了一頓,剛才還被那么沒有尊嚴地跟時雯道歉,還自罰幾巴掌……種種經歷,已經讓沈昱短時間內不想再去招惹他哥哥了。 更別說,他哥剛才還警告過他,要在他們回來之前他已經帶著伊月澄滾出去了。 所以聽到伊月澄這樣說,要不是沈昱現在全身都在酸疼,他肯定第一時間就過去捂住對方的嘴了,但他現在的表情也非常復雜,瘋狂在給伊月澄使眼色。 但伊月澄并沒有明白他的意思,反而覺得他是因為被打了,所以現在連表情都無法管理好。 所以伊月澄說完后,就上前抓住沈昱的胳膊說,“學弟,我們這就過去吧。你為了我跟他打這一架,事情也算是因我而起,我不能就這么縮在你的后面,一直被你保護……我也要為你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才行?!?/br> 沈昱終于找到了開口的機會,連忙勸說:“學姐!你冷靜一下,真的沒有必要,我們現在馬上就走吧?!?/br> “學姐,你的好意我真的心領了,但是真的不需要。愿賭服輸,既然接受了,還怎么能因為打的重不重就回頭去找人家算賬呢?其實、其實也不算很重,我哥并沒有怎么打我。我這傷看起來嚴重,其實是我、我自己因為被逼著自罰,是我自己打出來的?!?/br> 為了能夠勸服伊月澄,沈昱是臉自己的丟臉事都說出來了。 也都不怕被伊月澄笑話了。 伊月澄非常震驚地看著他,隨后更加激動地說:“他怎么能讓你也做了這樣的事情!他之前就強迫要我給時雯道歉!我、我怎么能讓你遭受這樣的委屈?!?/br> 伊月澄說完眼淚就下來了。 沈昱是真沒想到跟他哥打這一架都不難,結果難在了要怎么把伊月澄勸走。 “真的不委屈,不算委屈,我們現在抓緊走吧?!鄙蜿疟憩F地就好像后面有什么惡鬼在追著自己,所以急著馬上就要離開。 伊月澄眼帶淚光,搖著頭:“學弟,你怎么這么著急著離開,是不是他還對你說了什么?我剛才真就應該早點找過來的?!?/br> 就算她沒有早一找過來,現在他們在這里耽誤了這么長時間,時雯和沈禪也已經從觀景臺那邊下來了。 都不需要聽到這兩個人說話的聲音,沈禪的身體無法自控就已經證明了伊月澄還沒有離開。 時雯又不得不過去牽住他的手,心想,她這工具人也開始逐漸熟練了。 沈禪還真是沒想到沈昱有膽子拖著不走,看來是不夠疼。 沈昱很急,只好說:“我真的不想讓學姐去冒險,其實我已經打算把這件事告訴我爸媽了,你放心吧,沈禪再怎么樣,都不敢對爸媽怎么樣的。所以真的不需要學姐在這里冒險,好嗎?我們就快點走吧?!?/br> 他都已經聽到逐漸靠近的腳步聲了,這讓沈昱冒出了一身冷汗。 伊月澄卻還是堅持要去找沈禪,她被沈昱勸也煩了,“那你自己走吧,我就留在這里,我要去找沈禪要個說法!” 她的話音剛落下,沈禪和時雯就已經走過來了。 沈禪全身散發著不容忽視的寒意,仿佛他過來,連周遭的溫度都跟著下降了幾度。 但時雯卻知道他的體溫其實偏高,現在需要頻繁發生肢體接觸,她才發現原來沈禪的手很暖和,他就像一個小火爐。 沈昱一轉頭看到沈禪,就好像看到了鬼一樣,那表情幾乎是要哭出來。 伊月澄還不知死活地湊上前,對沈禪進行著控訴,“沈禪!我還要去找你呢!” 她看起來就是那種奶兇奶兇的,雙手還叉著腰,一副要找沈禪算賬的樣子。 時雯記得書中原劇情里,伊月澄生氣的時候,就是這種描寫,原書里刻意把伊月澄生氣的樣子都描寫成很可愛的那種,讓人看了不僅不會被恐嚇,還會被她萌到,因為被她萌到了,所以配合她的演戲,假裝被她說服了。 這種描寫也讓時雯非常惡寒,這原著小說,肯定是什么古早文吧…… 不過她不理解,伊月澄現在生什么氣呢? 沈禪現在能夠自由控制身體,是連看都不想多看一眼這個人,無視已經是他最大的禮貌。 他拉著時雯的手,伊月澄在他的跟前攔著,他就直接從這個人的旁邊繞了過去,就好像繞開一塊大石頭,一棵樹,一個水坑,反正完全沒把眼前的存在當作一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