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你難道不幫我揉一下嗎
舒言不明白,這樣一句話,為什么就讓他記了這么多年。 二十歲生日那一天,舒言終于把那個動不動就被她逗得臉紅的小書呆子推倒了。 明明他還大她兩歲呢,可是她把他摁在沙發上,他竟然臉紅到脖子,連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舒言,別鬧?!彼麆e開眼睛,躲避她的視線。 “我沒鬧?!彼行妱莸匕醋∷??!澳悴皇窍矚g我嗎?那為什么不和我做……” “舒言!” 他及時地阻止了她后面的話。 她向來愛玩,也沒人能治得住她,榮欽只當她是又從哪兒聽來的混賬話,并不敢當真。 “他們說,真正喜歡一個人,是很想占有對方的?!彼菚r候好像不知羞,什么話都敢跟他說。 “你……別聽他們瞎說?!?/br> 她在他身上跨坐著,榮欽不敢動,生怕嚇到她,可她卻不知所以地繼續追問:“為什么是瞎說?” 因為他也很喜歡一個人,也喜歡到想要占有,可是他不舍得。 他沒那么混賬。 榮欽張了張嘴,又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舒言,你先起來?!?/br> “不要!不起!你不說我就不起!” 她又開始跟他耍賴,伏在他身上來回搖晃著折騰他,因為他對她最好脾氣了,只要她在他面前打兩個滾兒,他就什么都依著她了。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 可是榮欽這次好像并不打算順她的意:“你……舒言,你先聽話?!?/br> 舒言一聽這話登時炸毛,簡直就是一只折磨人的哈士奇,兩只手重重地朝他胸口上一拍:“你明知道我最討厭聽話了!” 榮欽被她拍得咳了一聲,臉上憋得更紅了,手上又試探著去推她,卻不敢亂放,只好推推她的肩頭:“別鬧了,快起來?!?/br> 覺察出他似乎是真的不太愿意,舒言有些挫敗地趴回他身上,長長地嘆了口氣:“到底是你傻還是我傻呀……” 她壓著他,在他身上亂晃,她的生日是在春天,兩個人又在家里,她只穿著單薄的睡衣,身前的柔軟貼著他跳動的胸膛來回刮擦,榮欽再如何隱忍,也無法克制生理反應,生怕自己嚇到她,只好試著起身,打斷她的無理取鬧。 可是舒言被違拗了意思,一個勁兒地鬧他,見他要起來,竟然壓著他的肩膀,低頭就親了上去。 榮欽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她一雙眼睛亮亮地看他:“聽說霸王硬上弓也行?!?/br> 說完低頭又要親,榮欽這回再不敢磨蹭,“騰”地一下從沙發上彈起來,結果舒言沒坐穩,整個人朝后面倒過去,嚇得榮欽也顧不上什么肌膚之親,一把攬過她的腰往沙發后面倒,等坐好以后,又成了舒言跨坐在他腿上,兩個人胸貼著胸地陷在沙發里。 喜歡一個人,是很想占有她的。 兩人同時想起這句話,原本有些玩笑的舒言,看著他清俊的面龐,眼神也不自覺地柔軟起來。 她向來嘴笨,不知道該怎么告訴她的少年人,她其實很喜歡很喜歡他,喜歡到一輩子都不吃冰棍兒也沒關系。 榮欽看著她逐漸認真的雙眼,自己也有些失神,他怎么會不喜歡她。 他幾乎天天都跟在她身后,從小跟到大,可他看得最多的是她的背影,只要她轉過身,他就慌不擇路地別開眼睛,只有在她身后,他才敢抬起頭好好看著她。 所以他記得跟她回家的時候,天邊的紅霞,記得她扎馬尾時黏在脖頸上的碎發,記得掉在她肩頭的桂花,還記得她被凍得發紅的耳朵。 像此刻這樣兩人安靜地彼此對視,他認認真真地看著她的雙眼的時刻,竟然也屈指可數。 他們靠得越來越近,呼吸聲清晰可聞,她像是剛剛洗過澡,身上一股甜甜的水果味兒,榮欽呆在原地,心臟似乎快要從胸口里跳出來,嘴唇將要碰上的那一刻,他陡然清醒過來,抓住她的肩頭,叫了她一聲。 “舒言,別鬧了?!?/br> 那時候的舒言簡直被他這個書呆子氣得要炸毛,明明已經正式談了一年多的戀愛,可是榮欽最多也就只是跟她拉拉小手,連親親小嘴的次數都不多,每次兩個人親得忘乎所以的時候,她就想把這個人推倒了吃干抹凈,可他倒像是個打算清修的和尚,明明耳朵都紅了,還要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不是轉移話題,就是要送她回家。 她搞不清楚到底是他出問題了還是自己出問題了,都在一起了,卿卿我我難道不是很正常嗎? 舒言不信邪,過生日這天,她特意去買了一套有女人味兒的內衣穿上,怕穿得太過火直接把他嚇跑,又挑了一套看起來中規中矩,但不那么幼稚的睡衣把自己套起來。 二十歲的舒言,簡直像個女流氓,天天想著把那個清清白白的小書呆子拖進她這一池子渾水里。 結果,他還是要吃素! 不對,舍友說過,跟自己喜歡的人都不想做些色氣滿滿的事,絕對有問題!如果色誘還不成功,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喜歡男人,另一種是他不喜歡你。 可是不管是哪種,結果還不都是一樣,榮欽可能真的沒有那么喜歡她。 舒言被他三番兩次的拒絕搞得垂頭喪氣,癱坐在他腿上嘆了口氣:“算了,我知道了,你可能沒有那么喜歡我?!?/br> 榮欽聽見這話先是一愣,剛要否認,她又可憐巴巴地開口:“既然不喜歡我還談什么戀愛??!分手分手!” 她說著就要從他身上起來,結果被榮欽一把抓住手腕,握得死死的,舒言掙了幾下沒掙開,猛然間想起來表白那天,他也是這么緊緊地拽著她,生怕她跑了似的。 因為他說過,她跑起來就跟哪吒踩著風火輪兒似的,哪座塔都鎮不住她。 榮欽有些著急,一著急臉就紅:“你說你喜歡我的,為什么要分手?” 這回輪到舒言摸不著頭腦了:“因為你不喜歡我??!” 他急了,連表白的話都說得很僵硬:“我喜歡你?!?/br> 舒言故作老成地嘆了口氣:“算了,你不懂,你雖然說你喜歡我,可是沒有喜歡到想要占有我的程度,說不定你就只是習慣了我在你身邊而已,根本不是真正的喜歡,我呢,也就不勉強了,咱們還是做兄弟吧!” 她倒是看得開,把人撩得臉紅心跳現在又翻臉不認人還要做兄弟?做的哪門子的兄弟? 榮欽又氣又急,可是又說不出話來為自己辯解,怎么會有她這么不講理的人呢? 他不說話,舒言又起身要走,結果剛收回一條腿,緊接著就被他抱住又放倒,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竟然橫在了他腿上。 大腦里有過半分鐘的空白,突然意識到,這難道不是她畫過的小畫里的那些場景嗎?他要干什么? 她一只手撐著沙發,剛要起身就感覺屁股上被什么東西打了一下。 舒言呆在原地,半天沒反應過來。 那個動不動就被她逗得滿臉通紅,事事順她心意的小書呆子竟然打人了? 甚至還打了屁股? 榮欽氣得又打了兩下,遙控器打在屁股上噼啪響,舒言呆呆地不作聲,榮欽忍不住訓了她兩句:“誰說我不喜歡你了?為什么要亂說分手?你……你這是不守信用!” 舒言不作聲,榮欽握著遙控器又給了她不輕不重的兩下:“你什么都不懂,不準聽風就是雨,什么喜歡就是占有,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他說著又朝她臀上拍了一下,舒言嚇得一哆嗦,嚶了兩聲,蜷在他腿上一動不動。 “以后不準信這種混賬話,你要是再……再這樣,我就……就使勁打你!” 以前她畫類似的小畫,不過就是覺得有趣,可這頭一回趴在他腿上挨打,她竟然發現自己臉上熱乎乎的,快要煎雞蛋了。 回頭得改改,挨打的小人兒臉上一定比她原來畫的還要紅。 她趴在他腿上思緒亂飄,一時沒聽見榮欽問話,結果屁股上竟然又挨了兩下重的,啪啪兩聲,比剛剛疼多了。 “我問你話呢!” 舒言哪里知道他問了什么,支支吾吾地辯解:“你不是我男朋友嗎?是男朋友不就可以嗎?還是……”她都趴著挨打了,也架不住皮猴子似的性子,眼珠一轉,轉頭跟他笑道,“難道你真的喜歡男人?” 再好脾氣的人也受不住她這樣的調戲,手里的遙控器又朝她聳起的臀峰處打了幾下,榮欽氣得氣息不穩:“誰說是男朋友就可以隨便……隨便亂來的?!” 這叫亂來嗎?難道卿卿我我不正常嗎?舒言趴在他腿上, “哎喲……”身后連著挨了很多下,舒言終于疼得哼了一聲,榮欽趕忙停手。 “我……我打疼了嗎?” 舒言的眼睛轉啊轉,費勁地撐著沙發抬起上半身,看著他笑:“疼,可疼可疼了?!?/br> 榮欽對她這個回答半信半疑,支支吾吾地解釋了一句:“我沒使勁兒?!?/br> “沒使勁兒也疼,你難道不幫我揉一下嗎?” “哦?!睒s欽應了一聲,都要上手給她揉了,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被她調戲了,要給她揉,豈不是要去摸她屁股? 小書呆子被她臊得滿臉通紅,結果這個罪魁禍首的小黃鼠狼還在狡黠地偷笑。 榮欽惱羞成怒,按著她的腰,又拿過遙控器朝她屁股上打,這回是真的用力了,啪啪聲聽著就響,舒言從第一下開始就哎喲著喊疼,聽著倒不像是裝的。 “你再胡鬧!” “我哪兒胡鬧了,我讓你幫我揉一下怎么就是胡鬧了?!哎喲!” “你還說!” 舒言蹬著腿兒接著鬧他,榮欽快要按不住她這只小泥鰍,又被她氣得夠嗆,腦子一熱,竟然一把拽掉了她的睡褲。 后臀一涼,鬧人的泥鰍終于安靜下來。 榮欽看清楚她屁股上不如不穿的內褲,臉上也頓時燒起來。 一瞬間的靜默讓舒言尷尬得恨不得立馬掘地三尺去當土地公公,就算弼馬溫跟她跺腳她都不出來。 她掙扎著要起身:“你別看了!” 結果榮欽按著她的后腰,竟然又打了她幾下,只能遮住屁股縫的性感內褲完全遮不住兩團rou球,光溜溜地露出來倒是方便他下手,遙控器一下又一下準確無誤地砸下來,沒兩下左側的屁股蛋兒就紅了。 光著屁股挨了打,舒言終于不敢再亂撲騰,從來沒挨過打的屁股一陣一陣的刺痛,左半邊熱乎乎,右半邊涼颼颼,挨一下她哼一聲。 榮欽被她折騰了好大一場,也顧不上什么授受不親,說話也利索多了:“你這兩天是不是又沒好好上課,天天都在惦記什么東西?你這又是什么時候去買的?不會過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