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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沈昱只覺得重新認識了小侯爺一番。 瞧著他這副不以為意的樣子,顯然小侯爺不覺得自己說了什么了不起的話??梢粋€被圣上那樣寵愛的孩子,他眼中竟然能夠看到他人的疾苦,這本身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都說小侯爺是紈绔,沈昱卻發現他其實被教養得極好。 屋外,雙壽備好了熱水,在門口焦急地轉著圈子。 他是小侯爺的貼身小廝,擺在心里的頭一位主子自然是小侯爺,無論如何都要忠于小侯爺,絕對不會跑去長公主面前告密。但長公主當著家呢,日后要是被長公主發現小侯爺學壞了,頭一個被問責的肯定是貼身小廝回想著沈昱自然而然摟上小侯爺腰間的行為,雙壽覺得自己必須做點什么了。 他深吸一口氣,用力敲著門:熱水備好了。 趕緊的,先洗洗啊,濕著衣服就摟我們小侯爺,回頭侯爺著涼了怎么辦!還有,就算你們有著不為人知的私交,也該避諱一些的,不要叫人誤會了啊! 我們小侯爺肯定不會好男色的。 肯定不會的吧? 作者有話說: 沈昱:總不至于是老天爺忽然覺得他們倆特有緣分,想要讓他們去對方的身體里住一住吧? 老天爺:至于。 謝謝大家的關心,過去半年確實讓我心力憔悴,我自己都是小問題了,之所以請假那么久是因為我媽體檢時又查出了問題,動了一場大手術。因為我家里沒有別的人,meimei還在念書,所以我媽住院期間以及她出院后的恢復期,都是我在陪護。她十二月底才出院,我當時累得不行,我媽恢復期時,就跟著她一起進補,兩個人吃了睡睡了吃的,像豬一樣_(:з」ang;)_。我現在挺好的,大家不要擔心。 新的一年新的開始,希望我的新工作順順利利,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 第三章 聽到自家小廝的敲門聲,小侯爺自然而然地說:進來。 站在門外的雙壽聽見沈公子用類似于自家主子的語氣說了聲進來,定了定神才道:熱水已經備好了。換洗的衣服也備好了,就等著沈公子去沐浴了。 小侯爺忍著酒后受涼的那一點頭疼從床上爬起來,正要抬腳朝隔間走去,猛然想起什么,回身看向沈昱,做著口型卻沒發出聲音:這是你的身體 怎么?沈昱問。 我要去沐浴了!小侯爺認真地說。沐!浴!懂了沒?要把你身上的衣服脫/光,然后用溫熱的水淋過每一寸肌膚,什么該看不該看的都會給我看去! 沈昱抽了抽嘴角:你我都是男子,無需在意。 顏楚音哼了一聲:還不是因為你們讀書人規矩太多了,我當然要多問一句。整句話的重音落在了讀書人三個字上,語氣中透著那么一點點戲謔。 好像在歷個朝代中,文臣和武將之間的關系都不怎么樣。當然了,要是文臣、武將關系太好,那皇帝就該急了?;实蹅兌紣弁嬷坪庵?。 顏楚音的母親是長公主,父親是平國公。從父親這邊來說,他們家歸屬于武勛一派,對文臣自然多有瞧不上的。 本朝開國時,太/祖皇帝按功勞大小在其統領的起義軍中封了四公八侯,初代平國公是太/祖皇帝身邊最得用的將軍,深得太/祖信任。轉眼八十幾年過去了,今上是本朝第四任皇帝、太/祖皇帝的曾孫。昔日榮寵不斷的四公八侯已經因著一些事去了一公二侯,還余三公六侯。其中,順國公府是唯一仍握有兵權的公府,幾任順國公一直駐扎在西北為皇帝、為天下人守著邊疆。定國公府那邊早幾十年就把兵權交了,后代子孫沒幾個成器的。平國公府這邊早兩代也把兵權交了,但未失帝心,現任平國公不僅尚了長公主,還在朝中任兵部尚書。 平國公經常因著一些政務在朝中和文臣對噴,身為他的兒子,顏楚音直接繼承了父輩的立場,最不喜歡的就是只知道紙上談兵偏規矩一大堆的讀書人。 幸好沈昱沒做出扭捏的姿態,沒叫顏楚音繼續擴大對讀書人的偏見。 顏楚音放心地沐浴去了。雙壽領著他走到隔間,浴桶邊上候著兩個伺候的小廝。雙壽正要轉身離開,顏楚音極其自然地吩咐他說:給我把頭發散了。 雙壽: 我是小侯爺的貼身小廝,不是你的!曹世子和我家侯爺熟識多年,都不會如此理所當然地使喚我,你一個后來的你們太學的讀書人懂不懂規矩呢! 雙壽笑著吩咐那兩個侍立的小廝:快幫沈公子把頭發散了。又轉臉對顏楚音說:小的回去伺候侯爺了,侯爺身上的衣服濕了臟了,得換身干爽的。 為什么小侯爺衣服濕了臟了?因為顏楚音濕著衣服和沈昱抱過!雙壽這話乍一聽沒什么,如果沈昱是真正的沈昱,聽了這話心里應該要有點內疚。 雙壽提點了自己真正的主子,扭身找沈昱去了。 沈昱卻用不著他伺候,利索把衣服換好了。沈丞相過得節儉,原先家里只有三個下人,正好一家三口,大爺幫忙看門,大娘負責做飯和洗掃,他們兒子就跟在沈丞相身邊里外忙活。后來養了沈昱,等到沈昱開蒙了,沈丞相才又給他安排了一個書童。沈昱只叫那書童伺候筆墨,穿衣等事一直都是自己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