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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信任那個咒術殺手。 嘛,不過一一信任他這個最強倒也沒問題。 只是五條悟湛藍的眼眸依舊盛滿了難以置信: 以往不被他放在眼里的競爭對手二條,現如今搖身一變,雜毛小麻雀登上枝頭,變成了與“六眼”齊名的“十種影法術”? 這詭計多端的二條不僅能仗著自己年紀小,還能仗著自己有狗!不對不對,十種影法術后期還能召喚更多動物,從旁打輔助! 根據一一對于代餐一條的寵愛程度,以及對于其他毛茸茸的喜歡以及花心程度…… 五條悟不得不推斷出一個恐怖的結論——自己在一一心中獨一無二、至高無上的地位正在受到史無前例的挑戰! 五條悟緊盯著不遠處的禪院甚爾,越想越氣,越氣越想,忍不住磨了磨牙。 這個垃圾渣男來殺他就算了,竟然還生出了這樣的麻煩小鬼! 而且什么叫“沒見過惠這樣優秀的咒術天才”! 明明一一小時候天天夸夸的對象是他,他從小超棒超強的好不好!絕對比二條強??! 尤其是看到一個男子(?),抱著襁褓里的孩子(?)朝著他的一一露出期待的笑臉時,五條悟腳尖一點點戳著地面,總覺得這畫面哪哪不對勁! 想著想著,五條悟終于明白了這種詭異的熟悉感來源于哪里——這分明像極了五條家那些女人生下孩子朝著丈夫邀功的畫面嘛! 怎么會這樣?! 五條悟心里還是有數的,剛剛一一用木刀打他,好像還對他生氣了,這樣直接湊上去爭寵怕不是只能得到一一木刀的“寵愛”。 正當五條悟絞盡腦汁尋思著把未婚妻哄開心的人生大計時,一旁震驚程度同樣突破天際的禪院甚爾僵化的思維終于動彈了下。 他俯下身,宛如個克制的瘋子一般發出“嗤嗤”的笑聲。 明明發出的是破風箱一般的聲音,卻是包含著無盡好似復仇成功的暢快。 在這一瞬間,他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禪院家那些高高在上的“尊貴大人”知道他們滿心滿眼盼望著的“十種影法術”,是被他這個沒有咒力的廢物生出來的模樣了! 不過,冷靜下來后,他又發現了一個更加重要的問題: 他竟然只把“十種影法術”賣了十億,這簡直是暴殄天物! 禪院家怎么能做那么合算的買賣? 相比禪院家,眼前不是有著更好的主顧么? 于是,他施施然說出口: “竟然是‘十種影法術’,好像賣給禪院家太虧了呢……” 奴良陸一確定他的這句話是刻意說給她和五條悟聽的。 眉眼一挑,奴良陸一將惠護在身后:“我們之間,應該還有一些話需要談?!?/br> “這是我的榮幸?!毕氲窖矍暗氖谴笾黝?,禪院甚爾面上的笑容帶上了幾分真切。 本來想要讓家入硝子帶著惠先走,畢竟接下來的一些話對于一個小孩子而言未免有些殘酷,但是聰慧的惠察覺到了什么,兩只小rou爪使勁抱緊了奴良陸一的腿,怎么撕也撕不下來。 兩只新誕生的玉犬也是幫著主人發出了可憐兮兮的嗚咽聲,試圖求情。 最終,怕傷到惠的奴良陸一還是放棄了。 她雖然趕不走惠,但自然有別的方法。 于是,五條悟被充分利用了起來。 在一間茶室內。 看著懷里,與自己相看兩厭,臭著一張臉的黑發小崽子,想要和生氣中未婚妻貼貼的五條悟嘟了嘟嘴,最終還是委委屈屈地調動自己的“無下限咒術”,捂住了惠的兩只耳朵,充當純天然無添加的最強隔音耳罩。 無視了五條悟一臉——奇怪的“最強”用法增加了——的奇妙表情,奴良陸一認真聽著某個渣爹的開價。 “好東西都是價高者得,禪院家已經出價十億,不知道小姐和五條家家主愿意出價多少呢?”禪院甚爾像個地痞流氓一般隨意斜臥在榻榻米上,笑瞇瞇地搓了搓手指,就差把“禪院甚爾,打錢”寫在臉上。 能多賺些賭馬資本,他自然要賺的。 更何況…… 看了眼不遠處,渾身炸開了毛,展現了他從來沒見過屬于幼崽的勃勃生機,和那個好像長不大的五條家家主互撓的小家伙,禪院甚爾移開了目光。 “惠,你以后是要去禪院家,還是回奴良家呢?”奴良陸一把兩個玩鬧的大孩子和小孩子扯開,認真地把選擇權交給惠。 “去禪院家基本上就能當上家主,就像池面五條悟一樣,要什么就有什么!”五條悟循循善誘道,“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你一句話,禪院家的老橘子都會為你辦到!” 這些年,因為能與“六眼”對抗的“十種影法術”一直未誕生,著急上火的禪院家就差把所有族人拖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身體健康。 只要惠回去,受到的待遇絕對不會比他差。 惠伸出小短手,使勁把五條悟綻放的笑臉推開,仰起頭詢問自己唯一信任的奴良jiejie:“我去禪院家,是大家所期望的么?奴良jiejie,會開心么?” 他自己怎么樣是不要緊的,就算再差的環境,他也一定會適應的。 但是,他想要大家開心。 因此,哪怕是陌生的禪院家,他也可以去的。 奴良陸一的嗓子里仿佛被堵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