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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自己的觀點,得不到對方道歉的她自然只能認為對方不認可她的觀點。 既然在這種事上無法達成一致,有自己堅持的奴良陸一也不得不只留給五條悟一個離開的背影。 五條悟第一次學著交朋友,沒想到就遇到了這樣的狀況。 她竟然和他翻臉了? 她到底在氣什么? 有什么好生氣的? 呆滯了片刻后,他讓五條族人把他的甜點拿上來,隨后他氣鼓鼓地一口一個大福:他又沒有做錯什么,是她沒有道理,該生氣的是他才對吧。 過幾天,她肯定會再來的。 但是等到第十天,五條悟不知多少次仰頭去看櫻花枝,光禿禿的櫻花枝頭依舊空無一物。 同一屋檐下, 五條長老簡直是要老淚縱橫: “悟大人,這不行,這真的不行?!?/br> 本來以為他這一代能見到六眼降生是五條家莫大的幸事,但是這位五條家六眼簡直是一位混世大魔王。 前天這位神子大人去做任務,一個簡簡單單的二級任務,一個因為公路事故而誕生的咒靈,然后五條家族人剛打了個哈欠,五條悟就追著咒靈跑遠了。再然后,一眨眼的功夫,整條公路的地皮都被「蒼」犁了一遍。 盡管沒有傷到普通人,但之后修復公路的賠償,沒有設下帳嚇到普通人的保密工作,政府部門的追責讓五條家一眾長老只覺得發際線不斷往后移。 五條長老們覺得有必要和這位小祖宗好好談一談,自從今年以來,以往只是性情乖張的神子就隱隱有了背離家族安排道路的跡象。 然后,好端端的五條宅邸由南向北撕出了一條大口子,差點把山頭打穿引發泥石流。 以往五條悟心情不好也只是小動作,可隨著他的術式和咒力的飛速成長,原本的“貓咪撓墻”已經演變成了“術式拆家”。 今天好不容易消停一些,結果沒想到這位小祖宗又把他們召集起來,提出了離大譜的要求。 “五條本家在京都,悟大人您怎么可以搬去東京?” “悟大人您確實天賦杰出,但沒了五條家的結界保護,萬一出了什么意外?” “悟大人,應該以五條本家為重!” 和室內一群老頭老太張牙舞爪地拒絕五條悟的想法,恨不得把五條悟說出的話塞回他的嘴巴,成功把鬧騰的五條悟困在了五條本家。 他們的態度很明確: 哪怕五條宅邸由西向東再被撕出一條大口子,一群五條族人也絕不同意。 另一邊的奴良陸一手握木刀,一遍遍重復地做著劈砍的訓練。 那個流言在她父親沒有找到那個傳聞中的“女兒”后,就在奴良組里逐漸消弭。 她清楚是爺爺和父親出手壓制了。 但是她依舊不敢掉以輕心,目前他們還不知道傳出這種流言的幕后cao縱者究竟要做什么。 她這些天也有想要去調查,但全無所獲。畢竟奴良組手下妖怪數量實在是太多,誰也說不清究竟是誰先傳播起這個流言。 相比奴良陸一的心事重重,一向開朗的奴良若菜抱著剛洗好的衣服,一邊晾曬一邊詢問奴良陸一:“陸一,最近怎么沒去看京都的朋友?” 以往奴良陸一一有空就喊朧車跑去京都,現在臨近新年,陸一和陸生的課業都不重,陸生和同學出去玩了,陸一卻依舊在這里練刀。 就算奴良若菜心再大,也察覺了不同。 奴良陸一緊了緊手的木刀,想要揚起一抹一如既往的笑,但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mama,我和我朋友吵架了?!?/br> 隨后,她再度重重地揮下手中的木刀,試圖以這種方式,將心頭有些糟糕的負面情緒揮散。 “哦呀……”奴良若菜聽聞后倒是笑出了聲,話語中甚至有些欣慰,“我這還是第一次聽說脾氣好的陸一竟然還會吵架的?!?/br> “我……”奴良陸一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垂下映著冬日暖陽的眼瞼,難得的像個小孩子般不知所措。 家里的小妖怪吵架她從小調解了不知道多少次,可這種事輪到自己的時候,她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當時聽到那樣的言論,她無疑是生氣的。 但是等她冷靜下來,就清楚自己不應該朝著好朋友發脾氣。 五條悟并不是有意踩她雷區,他所說的言論也是基于他的成長環境。 這幾天下來,她的不高興早就散得差不多了。 “呦!” 懶懶散散的奴良鯉伴迎著光把掛在和服的衣襟處的手伸出來,撩起晾曬的衣物,沖著自己最重要的兩個女人招了招,隨后順理成章地摟住了妻子的肩膀,“小孩子吵架多正常的事情,讓陸一自己處理好了?!?/br> 全家只有他清楚奴良陸一在意的是一個可惡的臭小子,要是真的鬧掰了那聽上去也挺不錯的。 畢竟,讓女孩子生氣的男的能是什么好東西。 穿著黑綠條紋的奴良組二代目目光溫和地看著因為被自己摟住而微微有些羞澀的妻子,仿佛注視著最珍愛的寶物: “今天我要去長野,你有什么伴手禮需要我帶么?” 另一邊的奴良陸一也放下了手中的木刀,用毛巾擦拭去臉上的汗珠。 她也下定了決心。 作為朋友,她有責任去試著把朋友引到正路上,絕對,絕對不能讓他真的成為自己都討厭的老橘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