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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聽著下方所立的那另外幾位長老的附和之詞,穗禾高居主位,面無表情的臉上簡直可謂冷若冰霜。 這段時日以來她著實辛苦,雖說得了荼姚的紅蓮業火,但礙于穗禾非是鳳凰血脈,所以那萬年功力予她竟是難能融會貫通,再加上鳥族近來因為罷黜天后之事人人自危,更加使得穗禾心神疲憊。 緩了緩胸膛之中的七分煩躁之意與三分倦怠之感,她方是才開口應道:“既說要澄清,那隱雀長老可有證據證明自己與魔界并未勾結?!?/br> 鳥族的長老們其實個個心知肚明,穗禾之所以能夠登上一族之長的位置乃是由于那廢天后荼姚的一力舉薦,而她的位置緣何能坐得這般穩固,不外乎也是因為了荼姚這么多年強硬手腕的不斷幫襯罷了。 可現在荼姚失勢,而身為天帝親子的火神殿下又向來不同鳥族親近。更有甚者,二殿下為了個凡間女子要死要活的荒唐事兒早已經傳遍了六界,因此穗禾嫁入天家的這一愿望就如今看來卻倒更像是了個癡心妄想的笑話。 此時此刻,背后靠山一朝傾塌的形勢叫穗禾早已沒有了服眾的籌碼與本錢。 隱雀亦是抓住了這一點。 態度囂張的捋了捋頜下胡須,他哈哈大笑兩聲,隨即毫不客氣的以犀利言語回道:“既然天界都沒有直接出兵翼渺洲,那便就表示他們亦沒有證據去證明我與魔界相互勾結?,F在是族長借不到糧食,又有什么道理要將這口黑鍋推給我來背呢?” 微蹙柳眉,穗禾面上隱有難堪之意,可很快便就整理好了心緒,當再開口時,她似乎是話中有話。 “在我執掌鳥族的這千百年里面,穗禾為族中之事、之眾鞠躬盡瘁,而鳥族亦在我手上不斷壯大,這一切都是諸位長老看在眼里的。而如今鳥族有難,穗禾身為族長自是耗盡心神,甚至夜不能寐。卻沒想到只因隱雀長老品行不端,竟就導致了天家與我鳥族徒生嫌隙。如此一來,我倒要問問隱雀長老,難道我鳥族的糧食還能從您口中的老朋友魔尊那里借來不成嗎?” 雙方唇槍舌戰互不相讓,倒是讓其他幾位長老甚感為難。 “穗禾族長,隱雀長老,二位在此爭論不休亦是無用?,F今的當務之急還是要早上天庭向天帝陛下表明我鳥族的忠心,速速借到糧食才是??!” 正在此時,突聞殿外傳來有侍者的高喊之聲。 “夜神殿下到!” ** ——難不成大殿于百忙之中抽空前來鴻山就只是為了要與隱雀喝茶、下棋的? ——隱雀長老是通透之人,潤玉也就不拐彎抹角了。聽聞長老近期曾密會過魔尊,潤玉有些好奇,不知長老與魔尊究竟面議了什么? ——原是為了此事,我與魔尊不過就是老朋友敘敘舊然后聊聊天罷了,不曾商議過任何事。 ——長老,潤玉并非是個喜歡刨根問底之人。只不過自收服了窮奇后,天帝便總是諸多猜忌于魔界,而現今既有人將此事上報至了天庭,那么出了些無中生有的妄言也是在所難免的事兒?,F在怕就怕在,天帝若要萬一當真誤會了什么,那鳥族恐將會大患臨頭啊。 ——所以大殿這是代天帝陛下來向隱雀問罪的? ——其實說到底都不過是一面之詞,潤玉若真想問罪,就不會專門過來鴻山了。這些年來天界對鳥族的控制愈加見多,想必鳥族中人也是心有所感。當年經龍魚一族覆滅后,廢天后荼姚是大筆一揮將太湖三萬六千頃的富庶之地交于鳥族管理,以至于鳥族這幾千年來比之從前已是繁榮昌盛了許多,也該知足了,畢竟樹大是要招風的。你說呢,隱雀長老? ——大殿所言極是,那么就煩請大殿為我……和鳥族在天帝陛下面前美言幾句。 ——呵,隱雀長老與魔尊純屬私交,見面也不過是喝了幾杯酒,追憶往昔罷了。 ——隱雀多謝大殿明察秋毫。 ——長老客氣,其實潤玉今日前來,還有一事欲請長老幫忙。 ——隱雀不過就是一無權無勢的小小長老,恐是幫不上夜神殿下什么忙吧。 ——哦,是嗎?那不知長老可認得此圖? ——翼渺洲兵力布防圖?這……大殿你! ——若是被鳥族眾人知曉此等機密的布防要圖是從長老這里被泄露出去的,長老以為將來你在鳥族中還能有一席立足之地嗎? ——你莫不是打算要栽贓陷害?! ——長老可要小心說話了。 ——潤玉! ——長老,若不是看在他同你們鳥族還有些淵源的份兒上,你以為本神會樂意再這么另費力氣的去借著你繞彎子嗎? 和站在一旁的隱雀以眼尾余光相匯,不過短短瞬間,潤玉便偏離了視線。 “鳥族族長穗禾參見夜神殿下?!?/br> 手持赤霄寶劍,潤玉一身白衣,氣勢凌然。 只等著自他入殿之時便自覺起身立于旁側的穗禾的那一句浮于表面的問安出口后,潤玉這才狀似漫不經心的整了整衣袖,言道:“本神今日是作為天界特使,奉天帝之命壓糧至此,一解鳥族饑荒之困?!?/br> 原以為潤玉此番該是來者不善的穗禾一聽他這樣言詞,忍不住心中驚喜。一直緊繃的臉色難得露出了些笑意,穗禾語氣放緩,對著潤玉行了個女兒家的福禮:“多謝天帝陛下,多謝大殿下。大殿特此前來壓糧,一路勞苦,穗禾與鳥族上下皆都感激不盡?!?/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