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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禾也知這是荼姚給她的機會,便含著淺笑起身行禮。 “是,穗禾記下了,穗禾必不會辱了姨母的臉面?!?/br> 作者有話要說: 改了旭鳳與潤玉的對話,覺得這樣更符合我筆下旭鳳的人設。 而旭鳳的那一句并不如何,習以為常,其實就是旭鳳早就知道他是他父帝母神手中的一柄劍,他的得寵除了是身份外更多的則是來源于他的能力和價值,所以當潤玉問他的時候,他才說習以為常。 第51章 死劫未解 ——傳天后娘娘口諭,大殿下服孝期間就留于璇璣宮內守喪,如無宣召不必出門,布星值夜也可免了。 ——天后娘娘體恤殿下,特命小仙等人為殿下送來了兩種不同儀制的喪服以供殿下選擇。天后娘娘有言,大殿下為生母守孝,無論是遵循天界禮俗亦或者是龍魚族的禮俗全權由大殿下自行決斷,而另外一個則由小仙帶回紫方云宮復旨。 ——天后娘娘心疼大殿下,生麻布粗糙生硬,殿下您金嬌玉貴,如何能受得起生麻孝服,所以還是天界的緦麻孝布要更為貼身一些。 同兩位將回去紫方云宮復旨的仙侍擦肩而過,彥佑牽著小鯉兒邁過殿前門檻。彎身撿起那被潤玉丟棄在地的緦麻孝服,他輕輕嘆了口氣,然后在小鯉兒懵懂好奇的注視中,彥佑施法將孝服送到了一旁的矮桌之上。 “這天界守孝的規矩難道就是要將這喪服丟得滿天飛嗎?不過是個死物,你又何必呢?” “……” “我知大殿你心中苦痛。只是大殿,孝本存于心,若是干娘泉下有知,看到你頂著天帝天后的重重壓力仍還能堅持為她守孝服喪,這番心意于一位娘親而言已經是難能可貴,我相信干娘她定會含笑九泉的?!?/br> “還遠遠不夠!” 平靜之下暗藏波濤洶涌。背對彥佑,潤玉面無表情雙瞳微紅,他緊握成拳的手背上道道青筋暴起,渾身氣場就猶如抗籠的困獸。 “一口氣不出,該往哪處安身?!” 這么多年以來,面對荼姚的咄咄逼人潤玉是一退再退一讓再讓,但即便如此,他卻還是什么都沒能留住……所以憑什么?!憑什么他潤玉就要遭此不公! 他本就不虧欠任何人! 而瞧著白袍仙人此刻不同與往的一副模樣,彥佑不由得又是深深的嘆出了口氣。 到底還是和天帝太微血脈相連,如今在他身上,彥佑終究還是看到了那個男人的影子。 “大殿今后作何打算?” “戒急用忍!” 弒母之仇不共戴天,當知以潤玉的心性必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而彥佑亦存私欲,便也無意一勸再勸。他雙手翻上,變化出一四方木匣捧至潤玉身前,道:“干娘曾經交代于我,日后若遇風云變幻就將此物交由大殿處理?!?/br> 聽聞是簌離遺物,潤玉回身望去。他難掩孺慕之情,抬手撫上了木盒邊緣所雕的游魚紋飾。 “匣中所置為何?” “翼渺洲鳥族兵力布防圖?!?/br> ** 棲梧宮 “虧你想得出來,竟能搜羅到這些個東西?!?/br> 自打開了葷,嘗了男女之間那種蝕骨銷魂欲罷不能的甜頭,近幾日的旭鳳可謂是春風得意,滿面桃花。一邊隨意翻看著桌案上擺放的書冊圖畫,旭鳳一邊還情不自禁的抬手摸了摸他自己的脖頸。而就在那被交襟衣領所掩住的地方,因為叫男人給壓下了錦緞是才無意間露出來的正是個還微微泛著些深色的吻痕。 只覺被突兀秀了一臉恩愛的燎原君整個人的感覺頓時就不好了。手指有些尷尬的蜷縮,燎原君不過下意識的吸了吸鼻子,可結果又是嗅到了一陣幾近要蓋過他家殿下身上原本檀木氣息的幽幽蓮香。 想他們在棲梧宮做下屬做侍從的焉能是不知這股蓮香出自何人? 能于衣袂之處都沾染上這么重的味道,看來他家殿下最近確實是“努力”的很。 在這一刻,仍還是個千年單身漢的燎原君只覺得他自己連呼吸都是錯。 臊得慌! “殿下謬贊,臣也只不過就是投其所好罷了。眼見月下仙人壽誕將至,這箱子里頭裝的可都是凡間最時興的話本圖冊了,想必月老看了一定會狐顏大悅?!?/br> “我有在夸你嗎?” 懶散的抬了抬眼皮,旭鳳興趣缺缺的將他手中那本半開的天香小書扔回了木箱。 說是什么現下最時興的話本,但這故事平平淡淡毫無新意。不僅如此,就連其中所描述的男女二人的情愛也遠遠不及他與綰綰那般琴瑟調和百轉柔腸,有何值得推崇的?不過就是他那捻紅繩的狐貍仙叔父不挑食,愛用這些差強人意的本子來打發時間。 “由此可見你在人間是多么的不務正業。成天到晚跟著你的那幫弟兄們琢磨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結果琢磨了半天也沒見你們搞出個所以然來。都說成家立業,燎原君你走了一遭凡間是家也沒成,業也沒立……你都忙乎什么了?若不是有你們拖后腿,想必本王……咳,本神早就在人間平定天下,開創盛世了?!?/br> 快得了吧!知道您一直以來執掌天界五方軍權,事業有成。而如今又正逢情場得意,同心上之人鸞鳳和鳴,但您也沒必要這么擠兌我吧! 而腦子里頭雖是這么想著,但燎原君面上所表現出來的卻依舊還是一副虛心受教的好好下屬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