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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護馬車」 眾人連忙迎戰,將馬車團團圍住。 一陣弓箭過后,數十黑衣人從密林中持刀飛出。 你們守好馬車。陸軒長眉微凝,冷笑一聲迎了上去。 雖然剩下的人也算是個中好手,但敵方人數眾多,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他們漸漸護不住馬車。 終于,一黑衣人來到馬車前,刀尖挑開車簾,看著空蕩蕩的馬車內部,大吼一聲,不在里面! 他話音落,耳后一道銳利的劍鋒劃過,黑衣人動作一頓,急忙后撤。 你以為這里有誰?陸軒冰冷的嗓音帶著冷嘲。 那人似乎并不想跟他多做糾纏,撤!去追另一輛馬車! 想走? 對方撤退有序,速度極快,陸軒追過去,最后也還是沒留下人,長劍只劃破了對方背部,黑衣綻開,露出脊背上一閃而逝的印記。 陸軒動作頓了頓,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陸家前身暗衛出身,所以親衛脊背一直紋有雪鷹標記。 剛剛那是 一行黑衣人快馬疾馳,快速追上了先前浩浩蕩蕩的車隊,一番奮戰后,掀開車簾,依舊是空空蕩蕩的馬車,眾人臉色大變。 而另一邊,黃昏和戚邢軍兩人早已改頭換面,裝作普通百姓,已經離皇城不遠了。 戚邢軍擦了擦額頭的汗,拍了拍黃昏的肩膀,要不要歇一會兒,喝杯茶吧。 黃昏看了眼一邊的茶鋪,他記得出城的時候這里就有一個茶鋪,應當沒什么問題。他又看了看戚邢軍泛白的唇起了干皮,知他身上的傷還未痊愈,一路只怕傷口疼的厲害。 走吧,也不急在這一會兒。 兩人坐在茶館中,戚邢軍叫了聲,小二,來壺茶。 來嘞!小二來到跟前,白巾一甩,笑盈盈給兩人擦了擦桌子,提了壺茶,一人倒了一杯,兩位請慢用。 茶鋪里沒什么人,黃昏視線掃過并未發現異常。只是,保險起見,他也未喝一口杯中的茶。 過了片刻,戚邢軍突然搖了搖頭,眼前一暈,連忙伸手抓了黃昏,茶有問題 話未說完,他碰的一聲栽倒在桌面。 黃昏眉目一冷,立即起身面向茶小二,手已經按上了腰間的暗器,只是他動作頓了頓,眼前一花,跌坐在了板凳上。 他突然想到,迷藥不是在茶里,而是在那塊白巾上。 昏過去前,黃昏只看到一個模糊的高大身影緩緩走近。 黃昏再次清醒時,屋外天色已經黑了。他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額頭還有些疼。 黃昏手被綁著,他半撐起身體,正想說什么,垂眸就看到自己一身大紅的衣裙 黃昏:什么鬼?誰給他換的? 醒了? 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黃昏才將視線移向屋內另一個人。 男人身形高大,濃眉大眼,黑眸幽深冷銳,只是一張端正面容上一道刀疤顯得有些駭人。 黃昏眸色警惕,你是誰?想做什么? 不認識我了?男人冷笑了一聲,當初哨子山匆匆拜完堂后,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叫張湖之。 是那個匪徒?他當初茂密的遮了大半張臉的胡子不見了,黃昏一時間還沒認出來。不由得瞪大了眼,張湖之?你名字倒是很好聽。 張湖之聞言一愣,大概有些沒想到他第一句話,不是害怕,不是求饒,竟然是夸他的名字? 黃昏又打量了他幾眼,你胡子呢? 張湖之頓了頓,冷冷地道:胡子刮了,要治臉上的疤。 黃昏看了眼他的臉像是刀傷的,順口關心了一句,怎么回事? 逃出牢房的時候跟官兵打的。 哦,那你厲害呀。我有上好的傷藥你要不要?保證不會留疤! 夠了!張湖之煩躁的拍了把桌子,他不是來跟他平心靜氣的聊天的! 當初你害我山寨被官府剿滅,兄弟死傷大半,我逃出來在這兒等了你三天三夜,終于等到了! 黃昏皺了皺眉,他怎么會知道他的行蹤?但確認對方不是沖著戚邢軍來的,他竟然還松了口氣。 你要是想報復,給我臉上劃一刀也行,來吧。黃昏淡淡說著,將臉往前伸了伸,閉上眼視死如歸。 張湖之黑眸沉沉,不知道過了多久,黃昏脖子都伸酸了。男人才大步走上前,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抿緊了唇,我不殺你,因為你是我媳婦。 黃昏:就無語! 大哥你是眼神不好?還是腦子不好? 張湖之黑沉沉的眼眸倒是異常執著,已經成了親,拜了堂,你抵賴不了。你要跟我回去,一輩子贖罪! 黃昏扶額,只覺得跟他再糾結這事也說不通,轉而問道:跟我一起的那個男人呢? 張湖之聞言臉色難看,這個時候你還關心別的男人?他是誰?你的新姘頭? 黃昏嘴角抽了抽,我再重申一次,我是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