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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的白寒默默轉過念頭,又看了他們一眼不過是在密林里一起走了一圈,他們什么時候這么熟了? 正好黃昏目光向他看了過來,視線一對上,黃昏雙眼微彎,大白,你呢? 白寒收回視線,頓了頓沉聲道:我的東西已經讓人送過來了。 行,那我們晚上見。黃昏說完從椅子上站起來,揮了揮手往外跑。 他消失了三天,也不知道老爹著急了沒。 黃昏提了新的藥回到之前的小院子時,天色已經暗了。 屋子里靜悄悄的,他在屋內轉了一圈,也沒看到老鬼。黃昏將藥放下,準備出門時,一顆小石子輕輕丟在了他肩上。 他轉身抬頭看到屋頂上的人,老爹?你在家怎么不出聲 老鬼正躺在屋頂喝酒,聞言哼了聲背過身,沒說話。 黃昏飛身上屋頂,一手搶過他的破酒葫蘆,一邊道:大夫說了你不能喝酒。 老鬼瞪圓了眼,你還知道擔心你爹呀?隨便留了張紙條就消失了三天,你去哪兒了? 老爹,我不是說了嘛,也不能一直坑蒙拐騙不是?黃昏嘿嘿笑著討好的道:我現在已經有了個正經的職業,每月也有了固定的銀錢收入 正經職業?老鬼皺了皺眉,坐起身認真的看著他,小崽兒,你到底想做什么? 黃昏難得看到老鬼這么鄭重的神色,臉上原本嬉笑的神色也跟著收斂了幾分,有些不解,老爹,你說什么? 老鬼嘆了口氣,我問過小猴子了,你早就跟他說過會有武林盟的人追你,所以你讓他和你做戲?那天你是故意在街上等著武林盟那兩個人引起他們注意的吧。后面就算沒有發生劫寶這件事,你也會想辦法跟他們扯上關系。所以,你做這些到底要做什么? 老鬼越說越激動,他頓了頓,才深深的看著黃昏,低聲道:小崽兒,你真的忘記以前的事了么? 黃昏臉上的笑意已經完全消失了,夜色下只顯得輪廓分明的俊臉有幾分冷漠。 半晌,他突然伸手扯了扯老鬼的胡子,半是蠻橫,半是調笑,好了老爹,忘記什么,也不會忘記你是我老爹!你別瞎想了,我后面有正經事忙,估計不能經?;貋肀O督你喝藥。反正藥我已經訂好了,會有人定期送過來,你必須喝了,我金子都給人家了! 老鬼像是忘記了剛剛的質問,臉色一變,吼道:敗家玩意!有金子不給你老爹,買什么狗屁難喝的湯水! 黃昏笑嘻嘻地掏出剩下的一小袋金子,還剩了些給你,放心,我憑本事清清白白賺的。這可是他冒著中毒的風險一個個洗干凈的! 老鬼看了看手里的金子,這才收起來哼哼,這還差不多,乖小崽兒,這些我都存起來給你娶媳婦用他一邊說著,一邊迫不及待拿了個金元寶咬了一口試試。 黃昏翻了個白眼,幸好他洗過了。 黃昏晚上還必須趕回宿舍,等他準備離開的時候,老鬼叫住了他,遞給他一個包裹。 你常吃的那家燒雞。 黃昏接剛過來,就聞到一股香氣,還是熱乎乎的。 謝謝老爹,我走啦!黃昏笑著揮了揮手。 還沒走多遠,影影約約聽到身后傳來一道若有若無的聲音 小崽兒,想做什么就做,沒地方去了,還有你老爹在這兒等著你。 黃昏帶著燒雞回去的時候,夜已經深了。 屋內,白寒在一邊擦拭著自己的劍,溫遙知在另一邊看書,兩人之間仿佛有一道隔膜,氛圍尤其冷漠。 黃昏頓了頓,他在的時候不覺得,怎么這兩人關系這么冷? 若是他此時去女寢瞧瞧,那邊的兩人也同樣無絲毫交流。 看見他,溫遙知笑著起身走近,昏昏,你再晚回來些時候,我就要去找人了。 他說著,提過來一個食盒,你點名的桂花八珍糕,快吃吧。 八寶齋的糕點隔著食盒都掩藏不住的香氣,黃昏聞著食指大動,正好,老爹給我帶了燒雞,我們一起吃。 他笑著揮手招呼著白寒,大白,快來! 白寒無視了溫遙知,徑直坐到了黃昏身邊。 明明他依舊一個字都沒說,但三人之間的冷漠,在黃昏回來時,似乎就無形消失了。 翌日卯時,黃昏是被溫遙知叫醒的。 他其實在外人面前向來睡眠很淺,但第一次跟這兩人一起睡,居然睡得如此沉,迷迷糊糊的任由溫遙知給他套上衣服。 等到終于清醒后,看了眼身上已經穿好的暗門制服,墨色底紋上繡了大片綠梅。 黃昏想到廖正衣角上的紅梅如朝霞,藥然的白梅似瑞雪,怎么他的 他臉色變黑,為什么是綠色? 侍女一早送過來的,說是六處的新制服。溫遙知解釋中安撫道:其實,綠梅更顯高雅不俗。 黃昏打量了他一眼,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溫哥你喜歡綠色,我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