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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周見莫雷認錯態度良好,也就沒再揪著這點錯處不放。他今天這么多言,也是怕莫雷不經意間給謝維爾惹麻煩,并不是真的那么小氣。 看著還有些戰戰兢兢地莫雷,厲周笑問:飯菜還合口嗎?需不需要再來點? 還,可以嗎?莫雷眼睛亮了,說實話,他好久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飯菜了,rou嫩不柴、不腥,青菜脆嫩有嚼勁,連米飯都很香。 當然可以。厲周側頭看向身邊的謝維爾,柔聲道:你陪莫雷坐一會,我去做點東西,你是不是也一直沒吃東西? 還是我去吧,你還沒好呢。謝維爾皺眉,拽著厲周的手不讓他去。 厲周將謝維爾按在莫雷對面的椅子上,輕聲道:聽話,你在這和莫雷談你們的事情,我去做些你愛吃的過來,很快的。 謝維爾還是不放手,就在這時杜克請求通話的界面彈了出來,厲周拍了拍謝維爾的手:快接,杜克肯定有急事找你,放心,我沒事的。 謝維爾這才不情愿地放開了手,接通了杜克的通訊,而厲周則轉身走進了廚房。 一接通,杜克的全息影像就出現在了餐廳中,杜克先是和莫雷、厲周打了聲招呼,就直奔主題。 他道:謝維爾,我試探過了,基本毫無破綻,最起碼關于Y星軍雌的狀況他很清楚,而且在我提到體檢的時候,他的表現也堪稱完美,似乎完全不懼怕體檢會暴露種族、基因。 一點都看不出來嗎?謝維爾皺眉,雖然他猜想這個贗品路是那什么鬼實驗室搞出來的,也想過坐山觀虎斗,但那個實驗室真能弄出真假難辨的蟲,那可就麻煩大了。 他的勢力會被兩虎中的一虎在他不知情的狀況下慢慢被蠶食,因為他明面上是帝國的將軍,是其中一只虎的絆腳石。 也不是。杜克笑了一聲,道:雖然他看起來毫無破綻,但還是讓我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他非常習慣用他的右手,而且今天Y星是陰雨天。 謝維爾眼前一亮,因為路有一個秘密就是他其實是個左撇子,但路的左撇子不是天生的,是小的時候被他雄父的情夫打斷過右手,不得已練成的。 雖然后來右手恢復了,不耽誤使用,路也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蟲這件事,但還是在體檢的時候被杜克發現了。 因為受傷的時候太過幼小,幼崽根本沒有成蟲的強健體魄和恢復能力,路的右手恢復的并不好,陰天下雨會從骨頭縫中透出寒意,酸痛不止。 杜克建議路在平時少用右手,陰雨天時最好在肘關節處貼一個熱紅外貼,緩解酸痛。 這個贗品路模仿的再像,他不知道的事情也無法模仿,正好讓他們抓住了破綻。 可是謝維爾還是開心不起來,他們是知道路被掉包,才會懷疑,進而發現不對的地方。如果他沒能發現這一點,就算最后同樣發現路是假冒的也晚了,情報都被送出去不知多少了。 而且,他們能發現贗品的問題,也是因為路本身有秘密,那沒秘密的將領被替換他們又該怎么發現? 杜克同樣是想到了這一點,語氣沉重道:我明天會啟程去Y星,親自監督這次體檢,希望這個假貨只是外強中干,我可以檢查出問題。 謝維爾點了點頭,現在也只能寄希望于體檢上了,期望可以發現問題,不至于讓他們完全陷入被動。 杜克見謝維爾愁眉,安慰道:你也不用過于擔心,悄無聲息地換掉一個高位的軍雌并不容易。Y星可能是他們的第一個試點,等路醒來,你可以好好問問他,情況并不一定就像我們想象的那么遭。 好,我知道,你在Y星一定要注意安全,即使發現什么也不要表現出來。謝維爾叮囑道。 杜克笑了:放心,我可不傻,我會想辦法多弄些贗品的血液樣本回來。連克隆我都能找出不同,我還不信,我找不出他的破綻,贗品永遠是贗品,再像也會有破綻。 關于這點,謝維爾還是十分相信杜克的,在生物基因和藥劑領域,杜克可以算是最頂尖的天才。只要他想,只要有時間和金錢,就沒有他做不到的。 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老師的情況怎么樣?謝維爾在等莫雷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那份聲明,對亞摩斯的擔心到了頂點。 杜克撓了撓下巴,有些尷尬,他又想起自己被老師繞的差點老底都交代出來的事情了。 謝維爾太了解杜克了,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有異,開口問:怎么了?老師不好嗎? 那倒不是。杜克輕咳了一聲,道:阿爾奇被克萊德關了禁閉,暫時沒空欺負老師了。只不過老師剛懷孕不久,雄主不在身,神精神負擔都點大,還有 還有什么?謝維爾十分緊張。 杜克不太確定地說:我去看老師,正好聽見克萊德和老師通話。具體內容我不太清楚,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老師和克萊德做了什么交易,并且老師在有意惹怒克萊德,讓克萊德的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嘆了口氣,杜克接著道:謝維爾,我很擔心老師,我總覺得他背著我們在做什么危險的事情。這此和克萊德的交易,老師要什么我不知道,但克萊德明顯是想讓老師發聲明幫皇室遮羞。老師是做了,但結果你也看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