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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謝維爾他們被自己和厲周的話搞得云里霧里,又忍不住擔心厲周的謝維爾他們,泰勒又道:你們也不用害怕,我能猜到是因為你們本身就沒想掩飾,太多條件雜糅在一起的結果,單一的條件是不可猜到的。 不信,你們可以問問凱西,他雖然也有懷疑,但如果我不說,他是絕對猜不到。 一旁的凱西十分配合地點了點頭:我確實猜不到。 聽到泰勒和凱西這么說,謝維爾這才壓下心中的驚異,苦澀道:我還和布萊恩說,大哥你不會猜到,看來我還是太嫩了。 泰勒笑了,雪色的眸子染上一層暖意:不是你太嫩,如果說和星獸作戰,排兵布陣我的確不如你們,但要論勾心斗角,耍心機,你們就是再練兩百年在我面前都如小蟲崽蹣跚學步一樣,一根手指就能戳倒。 這下子不止謝維爾了,一向以大哥自居的布萊恩也面露苦澀,艾維爾和艾澤爾更是識時務地什么也不敢說,只是默默地吃著東西。 杜克可不管那么多,嚷嚷道:哥,你別嚇他們,你想要告訴我們要注意保守秘密就直說,不用這么拐彎抹角的。 泰勒被自己弟弟拆臺,面色有些尷尬,他和那幫生意伙伴打機鋒打慣了,一時沒反應過來自己說話繞彎子。 他尷尬的咳了一聲,照著自己弟弟的后腦勺就拍了一下:吃還堵不住你的嘴。 杜克對自家大哥沒防備,被拍了個正著,他急忙朝哥哥看去,焦急地問:哥,哥你怎么樣?手還好嗎? 泰勒:.. 更尷尬了,自己怎么有這么個傻弟弟。 看著周圍蟲憋笑的表情,泰勒無語地抽回自己的手,道:我沒事,放心,我沒那么傻,和你硬碰硬。 是哦。杜克摸著被泰勒打的后腦勺,憨憨地笑了,引得眾蟲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餐廳內的氣氛一下子就緩和了下來。 泰勒看著笑得開心的眾蟲和一臉幸災樂禍的凱西,也沒忍住,笑了出來。 他左右看了看在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蟲,收起笑意,正色道:厲周、謝維爾,你放心,我不會將這些秘密泄露出去。 見小兩口聽得認真,泰勒坦誠道:你們不用害怕我是雄子會站在皇室和雄子那邊,我加入你們,是因為你們才是未來,如果任由帝國皇權和雄子權利無限膨脹下去,那么我們雄子面臨的就是毀滅。 皇室用權力做砝碼讓雄子忽略可能發生的事情追隨他們,真正看到危險的雄子因為懼怕變革和本身軟弱的性格致使他們隨波逐流,我曾經也想過隨波逐流,但我放棄了,我不能讓我愛的蟲,也陷入這種被無盡折磨的深淵中。 泰勒說到這里,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凱西,才繼續道:你們也知道我的雌君萊西是實驗室逃跑出來的實驗品。那個實驗室是由很多有能力,卻又依附皇室的雄子掌控。那里面研究的東西是我們無法想象的,皇室依靠這些東西,根本不怕雌蟲起義。 那還能找到那家實驗室嗎?厲周問。 泰勒搖了搖頭:我曾經按照萊西的記憶中的路線偷偷派蟲探查過,但根本就找不到蹤跡了,可能是因為實驗品逃跑而換了地方也未可知。 我這些年以經商的名義,各個星球亂竄就是為了找到那個實驗室,但很可惜,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找到。 說到這里,泰勒的語氣中滿含挫敗,凱西看不得總是成竹在胸的泰勒露出這個表情,偷偷伸手在桌子底下握住了泰勒的手,安慰他。 泰勒察覺到凱西的安慰,心情好了些許,繼續說:這也是我今年徹底掌權后決定遠離皇室的原因,而且我猜測那個實驗室中的實驗品不止有雌蟲,雄蟲實驗品應該也不會少。 謝維爾他們知道克萊德用雌蟲做實驗并不覺得驚訝,但聽到泰勒說雄蟲也被克萊德視為實驗品,他們先是不信,但后一細想也不是沒有可能。 因為,克萊德不止一次提過自己是多么羨慕雌蟲的體魄,還時常遙想幾萬年前雄蟲體態健碩的那個年代。如果他真的用雄蟲做實驗,八成就是為了恢復雄蟲幾萬前的光輝。 而且如果真的實驗成功,這無異于增加了他們起義成功的難度,還有可能讓他們的起義直接胎死腹中。但克萊德真的有辦法在不傷害雄蟲身體的情況下,強健雄蟲的體魄嗎?他真的有這樣的耐心嗎? 謝維爾對此表示懷疑,但不管傷不傷害雄蟲的身體,只要這個實驗成功,他們面臨的將是毀滅性的打擊,他們必須阻止克萊德的實驗繼續下去。 想到這,謝維爾開口道:大哥,你將小哥之前畫的線路給我,我們這邊蟲多力量大,可以廣撒網。實驗室這么重要,他們不可能頻繁的換地方,我們沿著原址的軌跡查下去,一定能找到。 凱西也接話道:也給我一份,我這邊也可以著手尋找,我還可以讓道上的和黑市上的朋友幫忙尋找,爭取早日找到。 好,我這就把路線圖,和我這幾年探查過的線路都傳給你們,這樣能省下不少時間。泰勒也很痛快,二話不說地將線路圖傳到了謝維爾和凱西的星腦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