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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的兩只蟲,等了許久也沒見謝維爾下來,但他們又不敢上去找,怕本來就對他們不滿的謝維爾,會直接將他們蟲道毀滅。 就在他倆坐立不安的時候,杜克的星腦響了起來,嚇得杜克差點沒一屁股坐地上。 他慌亂地將聲音關閉,想要看看是誰這個時候找他,等他看到通話請求是誰時直接傻眼了。 虛擬屏上大大的閃爍著一行字謝維爾請求與您全息通話。 杜克、艾維爾:這是玩啥呢?樓上樓下星腦通訊?過家家? 就在兩只蟲呆愣的時間里,請求通話時間到了,通訊自動拒接,讓好不容易反應過來杜克再次傻了眼。 他朝身邊的艾維爾看去,見艾維爾一臉悲催地看著他,不由得捂住自己的臉。 他覺得自己真是離死不遠了,居然敢拒接謝維爾的通訊請求。 就在他想趕緊打回去時,星腦又一次的彈出了謝維爾的通話請求。 這次杜克沒敢耽擱,一秒接起。 然而他又一次傻眼了,只見謝維爾穿著黑色的真絲睡袍,頭發微亂地斜靠在床頭,而厲周則側身趴在謝維爾的腰腹間熟睡。 謝維爾的睡袍并沒有系太緊,健碩的胸膛若隱若現,一個漂亮的蝴蝶玉佩在他俯身安慰夢中囈語的厲周時,從睡袍中滑了出來,又被謝維爾塞回睡袍中,整個蟲的氣質從剛剛的冷冽如鋒變得柔軟、有煙火氣。 杜克被謝維爾這居家的一面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張開嘴卻不知道說些什么,當看見謝維爾頸間的紅痕時,更是臉色爆紅了起來,好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艾維爾也沒好到哪去,他記得自己明明告誡過謝維爾,但看樣子并沒有效果,也不知道謝維爾這次找他,是不是因為早上他和艾澤爾走后,又和厲周胡鬧,讓厲周的傷勢加重了。 他想問問謝維爾是不是沒遵醫囑,但看到一旁已經快要熟透的杜克,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想,還是給剛剛脫單的杜克一點面子吧,畢竟有對象和沒對象對這種事情的態度不同。 雖然他們的職業是醫生,但醫生也會與害羞的時候,杜克這個樣子一看就是想到什么,害羞了。 謝維爾并不知道兩只蟲因為他脖頸上被厲周咬出的咬痕腦補了一大堆有的沒的,見通訊連接好一會,他們也不說話,開口道:怎么了,啞巴了? 杜克被謝維爾熟悉的冰冷語氣喚回了神,看著眼前臉色不好的謝維爾,討好地笑了:謝維爾,我不是故意不接的,就是、就是沒反應過來。 謝維爾冷笑一聲:那讓艾維爾給你檢查,看是不是提前進入老年化了。 謝維爾,你其實可以不用這么毒舌的。杜克小聲嘀咕。 你說什么? 沒什么,沒什么。杜克慫慫地說:我就是說,我哥把錄像搞回來了,內容絕對勁爆。 謝維爾點點頭,道:你將錄像交給艾澤爾就行,我不懂這些,你和艾澤爾商量就好。 杜克愣了一下,覺得謝維爾說的真是太對了,他怎么就沒想過直接找艾澤爾呢?這下好了,謝維爾肯定會想辦法整他。 謝維爾可不管杜克心里怎么想,看著陰差陽錯齊聚自己家的兩只蟲,又道:正好你倆都在,我有事麻煩你和艾維爾。 謝維爾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不由得落在了厲周身上,他抬手輕輕撫摸厲周的頭發,表情極盡溫柔,看得杜克和艾維爾后槽牙都疼了起來。 不過,謝維爾的舉動倒是讓他倆知道了,謝維爾麻煩他們的事情多半是關于厲周的。 艾維爾以為是厲周身體又出了什么問題,率先開口:是厲周傷勢加重了嗎?明明早上看得時候還精神的很,怎么我沒走多久就變這樣了? 不是的。謝維爾看了看被他們聊天聲弄得睡不安穩地厲周,伸出雙手輕輕蓋在了厲周的耳朵上,才撿著能說的告訴艾維爾和杜克。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緩緩道:厲周被我帶回來那次傷的太重,記憶有損傷,但這幾天他記憶有恢復的跡象,只不過不完整。因為這些不完整的記憶,讓他不斷的做噩夢,所以我想麻煩你們能不能試著找一找幫他記憶恢復的辦法。 艾維爾和杜克聽了謝維爾的訴求,二話沒說,直接答應:我們可以試一試,不過成功率不好說。 謝維爾點頭感謝:能幫我就已經很好,記憶我們自己也會想辦法努力恢復。 太客氣了。杜克有些不滿地看著謝維爾,道:厲周也是我們的朋友,我們當然會竭盡全力幫助他,對吧,艾維爾。 杜克碰了碰艾維爾的肩膀。 艾維爾點點頭,道:當然,厲周幫了我們那么多,這只是件小事,我和杜克會盡力的。 謝謝。謝維爾再次道謝。 見謝維爾似乎沒事了,艾維爾捅了杜克一下,道:那既然沒事,我們就先回去了,有事隨時聯系。 杜克也在一旁出聲應和,他可太想走了,就怕再待下去,謝維爾想起他做的蠢事修理他。 不過上天并沒有聽到他的祈禱,謝維爾并沒有掛斷通訊,而是一反常態地對著他笑了笑,那笑容真是好看,好看到杜克一看就想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