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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可以模仿其他蟲的聲音和語氣,還能在幾者之間自由切換,絲毫不顯生硬, 只要閉上眼睛, 絕對讓你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他剛剛開始還會有些尷尬, 但聽了一會后, 他就心如止水再也不覺得不好意思了。 反倒是覺得藍伊真是厲害,難怪能在這種地方、這種制度下保住性命傳遞消息。 就在這時,他注意到走廊里的動靜,給藍伊使了個眼色,藍伊了然,更大聲的叫了起來,還自顧自地加了許多葷話,讓這場全是虛假的情‖事顯得更加真實。 等到那個來監視的雌子走了,厲周將水杯遞給藍伊后,才上前將剛剛特地打開一條縫隙的包廂門關緊。 叫了半天的藍伊也是渴了,將一杯水一飲而盡,靠在沙發上,用沙啞的聲音調笑道:殿下,你不會是不行吧?我這邊給您上演了個全武行,您是半點反應也沒有啊? 厲周看了眼調戲自己上癮的藍伊,冷靜道:你不用試探我,我不會背叛謝維爾的。 聽到厲周這么說,藍伊收起嬉笑地表情,微微一笑,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在試探你?而不是想要勾引你?畢竟 藍伊畫風一轉,重新變得魅惑起來,他直起身子,媚眼如絲地看著厲周,道:這么純情,還漂亮的小雄子太難找了,說不定我就好你這一口呢? 厲周笑了笑,他沒有回答藍伊,而是反問道:謝維爾是你的偶像吧?知道他結婚還嫁給了一個聽都沒聽說過的雄子時,是不是有想殺了那個雄子的沖動? 藍伊:.. 尷尬,他確實有過這種想法,所以在看到厲周來這里時,他最先的反應是憤怒。 上將那么好,他的雄主居然還不知足,來這里尋花問柳,虧得老大還說他和別的雄子不一樣,在他看來天下的雄子都是一樣的惡心。 但當他看見厲周時,改變了自己的想法,厲周確實和別的雄子不一樣,厲周來這里不是為了尋歡作樂,而是為了上將。 而且從他簡短的試探中,不難發現,厲周的所作所為看上去是個風月老手,實際上就是紙糊的星獸、樣子貨不中用。 但也是就是這樣,他才更加想要試探厲周是不是裝的,當然他這么做也是想看厲周手足無措的笑話。 讓他沒想到的是,厲周反應倒是挺快,剛開始還會不好意思,恨不得繞著他走,現在已經完全看穿了他的心思,知道了他的目的。 見厲周還在等他的答案,藍伊輕咳一聲,完全收起了媚態,嚴肅道:是,當知道你來會所時,我想過怎么將你無聲無息的解決。不過現在不會了,我會全力配合你的計劃。 好,厲周贊賞地看著藍伊,道:那就按原定計劃,你先休息一下,二十分鐘后,你出去找帶你上來的亞雌。就說我不滿足,還要幾個雌子上來服侍我,其余的就不用你管了。 藍伊點點頭,低聲道:我不用休息的,我現在就去也可以。 不用,你先休息。 厲周說完起身開始觀察屋內懸掛的漂亮燈飾,不再理會還在說自己沒事的藍伊。 藍伊見自己怎么說,厲周都不為所動,以為是厲周有什么計劃,就沒敢再開口。 兩蟲就這么安靜的待在包廂中,各干各的。 藍伊雖然聽話的坐在沙發上休息,但目光一直落在研究吊燈的厲周身上,他心里不住地想,厲周到底怎樣一個雄子,才能讓老大在那么清冷的上將眼中看到藏都藏不起來的愛意。 好不容易二十分鐘過去了,他特意沒穿外衣,讓之前厲周打的觸目驚心的傷痕暴露在外面,按照計劃哭喪著臉跑出包廂,去四樓找領隊。 然而從路過他的蟲侍們和雄子們的反應,和自己與領隊說明情況后,領隊那意味深長的眼神,他遲鈍地反應了過來,這小雄子是自尊心作怪,埋怨自己剛剛說他不行,才故意讓他多待了二十分鐘才出來。 他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不過也算是誤打誤撞,領隊真的相信了是他滿足不了S 級的雄子,所以并未責罰他,而是讓蟲送他回去休息。 然而他剛剛出門,走廊內所有用來照明和制造氛圍的燈「刺啦」一下全都滅了。 他第一反應是厲周動手了,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他想象不出待在包廂沒出來的厲周是怎么把整個會所弄沒電的。 雖然現在時間是上午,由于會所保密、制造曖昧氣氛和怕雌蟲逃跑的原因,會所窗戶除了給工作蟲員用公共衛生間外,都是不能打開且不透光的。 此時燈光一滅,整個會所頓時一片漆黑,而沒了燈光的照明的蟲們什么也看不見,害怕地聚在一起不敢亂動,生怕弄壞什么貴重物品,自己性命不保。 與此同時,各個包廂的門被摸黑打開,能聽到雄子們在里面大聲詢問燈滅的原因,那語氣十分暴躁,還能聽到雄子們因為看不到而憤怒揮空鞭子的聲音。 負責各個包廂的蟲侍,一邊打開星腦的光源大聲安撫貴客們,一邊朝著的包廂走去,領隊則維持著他們這幫游蕩在走廊里雌妓的秩序,警告他們不要亂動,也不要妄想趁機逃出去。 藍伊倒是不想逃,他只是有點擔心,怕厲周一只蟲待在包廂中有危險,努力克服深扎在蟲族基因中怕黑暗的特性,他不顧領隊的警告,扶著墻壁小心翼翼地朝樓下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