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頁
花朵累了,它感覺自己承受不住狂風暴雨的侵蝕,就要落敗時,一股清泉滋潤了它的花根,讓他得以吐露芬芳,重獲新生,變成那個真正的堅韌、不懼風雨的灌木之王。 等真正風停雨收時,天已經蒙蒙亮了,臥室的大床上,厲周和謝維爾相互依偎著沉沉睡去。 臨睡前,謝維爾腦海中突然閃過杜克曾經給他的紙條上的囑托,他迷迷糊糊地想:杜克還是說保守了,厲周的耐力連他這種SS 級別體質的雌子,都險些應付不了。 想起厲周說的對上他自制力全無的話,謝維爾心中泛起一絲甜蜜。 厲周沒有騙他,自己也無需自卑,他會一步一個腳印,和厲周攜手穩定的走下去,直到霧散云開。 看著即使睡著也要握著自己手的小雄主,謝維爾那雙微腫的眼睛里露出一絲笑意,然后就再也堅持不住,將頭抵在厲周的頸窩沉沉睡去。 屋外新生的初陽照耀著庭院中的花草,促使它們茁壯成長,當它要透過窗子看看誰還在熟睡浪費大好時光時,就被厚重的窗簾擋在了屋外。 這時候,什么事情都不能打擾有情蟲饜足后的甜蜜的休息。 等謝維爾再次睜開眼睛時,就看到厲周正側身單手支著自己的腦袋微笑地看著他,見他醒來,低聲問:怎么樣?腰疼嗎? 他剛想說自己還好,沒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但當他挪動身體想要起身時,頓時僵在了原處。 因為他久違的感受到了鍛煉過度的后遺癥,整個身體猶如生銹了的小五,每動一下,仿佛都能聽到關節處「咯吱、咯吱」的響聲。 厲周好笑地看著起床起到一半,表情變幻莫測的謝維爾。起身伸手拖著謝維爾的腰扶回床上躺好,隔著被子給謝維爾緩慢地按摩勞累過度的腰部。 半晌后,他柔聲道:舒服點了嗎?抱歉,我昨晚太激動了。 謝維爾搖了搖頭,按住厲周的手,道:不用道歉,我沒那么脆弱,你別忘記,我們雌子可是能rou身在太空中躍遷的。 見謝維爾正目光柔和地看著自己,頓了一下,小聲道:我、我昨晚也很激動,昨晚那樣我、我很歡喜。 那我就放心了,看著有些羞澀地謝維爾,厲周調笑道:這回你雌父再出現在你的夢里,你要認真的告訴他,你過得很好,有我這么行這么完美的雄主疼你、愛你。 好,謝維爾沒有在意厲周調笑的口吻,認真道:我會告訴我的雌父,不用再擔心我了,我已經有了真正的家了。 摸著厲周精致的側臉,接著道:我會試著放下過往,真正堅強起來。 厲周被謝維爾的話弄得內心柔軟酸澀起來,他坐起身,靠近謝維爾,將謝維爾躺在枕頭上的頭抬起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溫柔道:你雌父在天之靈一定會保佑你早日走出陰霾,保佑我們一生幸福。 會嗎?他、會不會怨我?怨我沒有帶他走?謝維爾問。 低頭蹭了蹭謝維爾的額頭,厲周肯定道:他那么愛你,一定不會怨你,反倒會開心你終于逃離那個讓他絕望的家。 謝維爾閉了閉眼睛,有些疲憊道:好,我相信你。 見謝維爾神色中還帶著疲憊,厲周輕拍謝維爾的后背,低聲哄道:再睡一會,等你睡醒了,一切不好的就都過去了,我會陪著你,保證你一睜眼就能看見我。 謝維爾在厲周溫柔的嗓音中慢慢睡去,沒有看見厲周的雙眼中盛滿對他的疼惜。 厲周沒有想到,謝維爾對于他雌父的愧疚不僅僅是因為他雌父為他頂罪,更深層的原因是他害怕自己的雌父怨懟于他。 可是,怎么可能呢?在謝維爾平淡地講述中,他能感覺到謝維爾雌父對謝維爾深深的愛,謝維爾的雌父是心甘情愿為謝維爾去死的。 可能是當局者迷,那么聰明的謝維爾因為懼怕,不敢回憶往事。午夜夢回好不容易夢到自己想要夢到的雌父,卻都是雌父為自己頂罪而死的慘烈畫面。 讓他不由得將不屬于他的錯都強加在自己身上,帶著這沉重的鐐銬起舞。 不過,不用擔心,現在謝維爾的身邊有他在,他有信心讓謝維爾走出那段過往。 看著謝維爾身上自己留下的痕跡,厲周心中升起無限愛憐,謝維爾終于完完全全屬于他了,而且因為那些往事,打開了謝維爾最后一道心靈上的枷鎖。 讓謝維爾再無顧及的在他面前敞開自己,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軟弱就軟弱。 他也會一直在謝維爾背后撐著他,讓他有力氣走過千山萬水,百結千難。 摸著謝維爾的頭發,厲周在心中暗暗對謝維爾的雌父發誓:我一定會代替你好好守護謝維爾,一輩子敬他、愛他、憐惜他。 謝維爾似乎感受到了厲周莊重的誓言,睡夢中露出了一個幸福的微笑。 厲周就這樣靜靜地看著謝維爾,自己也慢慢地睡了過去。 與厲周和謝維爾這邊溫馨的氣氛不同,約維克正在承受克萊德的怒火。 原因是,昨天好不容易在帝都星輔星,找到的一個和謝維爾身高、體態、樣貌都像的雌子,本來已經都接到帝都星了,卻因約維克的失誤,讓這個雌子的臉部受損嚴重,不知道何時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