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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走到厲周看不見的地方,謝維爾才舒了一口氣,想起剛剛發生的事,他摸了摸自己加快的心跳,好半晌才平緩過來。 杜克按完門鈴后,等了許久也不見有蟲過來給他開門,看了眼時間,已經不早了,平時這個時間,謝維爾早就起床了,怎么和厲周結婚之后懶惰了呢? 虧他為了他們的大業能順利進行下去,大早上的去把艾澤爾從床上挖了起來。 因為不敢告訴艾澤爾實情,還遭受了艾澤爾無數個白眼后,才把屏蔽器拿到。 結果,他急匆匆地趕來,卻吃了個閉門羹。這讓杜克十分無奈,心里想著,只有自己是顆野草孤孤單單沒蟲愛,連艾澤爾都有哥哥陪伴。 覺得不能再放任謝維爾墮落下去,杜克開始了新的一輪按門鈴大業。 剛剛緩過來的謝維爾:..還是把杜克打一頓吧。 門外無故打了個噴嚏的杜克,喃喃道:著涼了,不可能啊! 見還沒有蟲來給他開門,杜克還想在來一輪時,就發現面前的門開了,謝維爾正黑著一張臉盯著他看。 杜克被謝維爾看得毛毛的,以為自己是打擾謝維爾休息,才讓他臉色難看,急忙解釋道:平時這個時間你都鍛煉兩圈了,我可是有正事找你,不是故意打擾你的。 謝維爾轉身領著杜克朝客廳走:我沒說你打擾我,你這么急著解釋干什么? 杜克跟在謝維爾背后進門,聽謝維爾用冰冷的語氣說自己沒打擾,不由得撇了撇嘴,小聲道:還沒打擾呢,臉都比鍋底還黑了。 你說什么呢?謝維爾忽然停住腳步,轉身看身后嘀嘀咕咕的杜克。 杜克一個急剎車差點沒撞謝維爾身上,站穩后,討好地笑了笑:沒什么,沒什么,不用在意。哎,厲周早上好! 將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厲周,覺得杜克剛剛的行為,就像一個和皇上進讒言后,被皇上訓斥的小太監一樣,見他轉移話題的和自己問好,微笑道:早上好,杜克,這么早來是因為我昨天答應帶你進空間嗎? 是也不是。杜克斟酌著詞句,想把今天的來意簡潔地告訴厲周。 可是他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畢竟他想要洛克星腦的行為是直接威脅到了雄子的安全。 雖然他已經確定了厲周的不同,甚至厲周是支持他們的計劃,但事關所有雄子安危的問題,他又不確定厲周會不會在這時阻止。 厲周見杜克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便把目光放在了謝維爾身上。 謝維爾看了眼還有疑慮的杜克,直截了當,道:洛克的星腦落在你的空間里了,我們需要那個星腦做對比研究。 杜克驚訝地看著謝維爾就這么直接對厲周表明原因,心思不住得翻騰。他敏銳地感覺到,經過昨天一晚上的時間,謝維爾對厲周的感情明顯不一樣了。 以前可能只是尊重厲周,和厲周是重要的合作伙伴,但今天,他明顯感覺到謝維爾對厲周不只是尊重,還有一絲愛戀在里面。 想起昨晚星腦中看到的一幕,他的眼神不斷在謝維爾和厲周之間游移。 當看到兩蟲都紅潤得不正常的唇色和謝維爾嘴唇上淡淡的咬痕時,杜克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指著兩蟲的手指不住地顫抖:你、你們,謝維爾、你、你.. 我什么?謝維爾看著杜克夸張的表情反問道。 沒,沒什么,嘿嘿!就是,我什么時候能當叔叔?杜克試探地問出了自己最在意的問題。 厲周以為謝維爾會因為這個問題,惱羞成怒將杜克打出去,畢竟之前自己只是親他,這純情的上將就快把自己羞回殼子里。 他剛想打岔把杜克的好奇心忽悠過去,就聽見謝維爾淡淡地開口了。 謝維爾說:想當我崽子的叔叔? 杜克連忙開心地點頭:嗯嗯。 先打過我再說。今天下午我在訓練場等你,幫你練練體能,省的你精力沒處釋放,大早上的擾我清夢! ..誰打的過你啊? 十分想哭的杜克:我現在收回我的好奇心還來得及不?不就是問問謝維爾的婚后生活,怎么謝維爾就這么兇殘?還擾他清夢,難道是厲周太厲害,謝維爾吃不消了? 如果此時,謝維爾能聽得見杜克心中所想,估計后悔等到下午訓練場修理杜克,會立即拎著杜克去院子里「切磋」。 厲周聽見謝維爾要抓住杜克切磋,就知道他的上將又再捉弄好友了。不過他也覺得杜克欠教訓,已經好幾次打擾他的好事了,讓謝維爾修理修理也好。 看著杜克十分難過的表情,厲周很沒公德心地笑了。 然后他在杜克控訴的眼神里,光明正大地拉了拉謝維爾的手,溫柔道:我帶你和杜克進空間找星腦吧。 好。 謝維爾話音剛落,就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昨天來過的地方了。 昨天他來的匆忙,心中思緒萬千,完全沒有注意空間到底是什么樣的。此時,心情放松的他才開始觀察厲周的空間。 只一眼,他就被這個世外桃源驚呆了。 空間從厲周開始種植東西時,基本就一天一個樣,今天的空間又擴大了不少,原本的遠山再次拔高變遠,高大的樹木因為空間的擴大和山峰變遠而顯得渺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