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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雄子看朋友暈過去, 七手八腳地一同將蟲抬了下去, 再也不敢上樓了。 此時得意的克萊德才察覺到事情不對勁,當他轉頭看清屋內情況時,怒瞬間怒火中燒,咆哮聲響徹整個二樓。 珍?你怎么會在這?謝維爾呢?這個雄子是誰?為什么會倒在這里?洛克呢?! 衣著凌亂的珍似乎被克萊德嚇到了,戰戰兢兢道:我、我不舒服,就上來休息,剛走到門口就被 看了看倒地昏迷不著寸縷的雄子,珍接著道:就被他拉了進來,他想要非禮我,我是陛下的雌妃,我不想受辱,就、就沒控制住力道打暈了他.. 克萊德再也控制不住表情,好看的臉變得扭曲,目光在厲周和珍之間游移。他直覺上珍有問題,但珍給的答案毫無破綻,還可以說,珍用行動捍衛了皇室的尊嚴。 而且珍和厲周根本不認識,不可能有私情,珍也不認識謝維爾,更談不上為了幫謝維爾付出可能被逐出皇室的代價。 珍,你怎么樣?跟隨克萊德一起上樓的布龍菲爾德家主拜倫撥開蟲群走了進來,珍是他的雌蟲崽子,必要時候為了家族臉面他必須和珍站在一邊。 見拜倫站在珍的身邊,本想秘密處理珍的克萊德不得不改變計劃,他生氣地踢了踢地上昏迷不醒的雄子,咬牙切齒,道:珍你當然沒有錯,保護皇室顏面做得對,我倒要看看是哪個雄子這么大膽子,想要在宮宴上對我的雌妃下手! 各位也不用避嫌,都看一看,是誰家的子嗣這么不成器!克萊德的眼神從八大貴族的族長臉上滑過,看雄子是誰是假,看計劃出意外,是不是有蟲背著他和謝維爾合作才是真。 還有克萊德余光撇了一眼像是被嚇到面色蒼白的厲周,頓了頓,道:謝維爾呢?不是說他在這個休息室嗎?不在就罷了,出了這么大事,他還不出現?難道還要我請他來嗎? 厲周真是有些佩服雄皇了。這一計不成,居然還能生出一計??巳R德這么說,不是明擺著在帝都高層面前斥責謝維爾不盡責嗎? 厲周沒有直接回答,他笑了笑,蒼白的臉上一雙燦如星子的眼眸定定地看著克萊德,像是能把克萊德看穿一樣。 克萊德從沒被這樣的眼神看過,從沒有蟲可以直視他,這是冒犯不尊敬他的表現。 他剛想訓斥厲周不尊禮數,就聽見厲周一字一頓的反問他:洛克是誰?也是雄子嗎?陛下好像很奇怪洛克不在這里! 厲周蹲下伸手將趴在地上的雄子翻了過來,盯著雄子的臉看了許久,才扯下床單蓋在昏迷的雄子身上,漫不經心地道:陛下剛剛為什么讓我先放過謝維爾,謝維爾做什么讓我生氣的事了嗎?還有,不是要查著雄子的身份嗎?您看看他是不是您要找到洛克? 你! 克萊德知道自己剛剛被憤怒沖昏頭腦,說漏嘴了,但他沒想到厲周如此敏銳,也沒想到身為雄子的厲周居然要為謝維爾討回公道。 他無法解釋這點,周圍的蟲也都很聰明,在厲周反問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今天的「鬧劇」是雄皇為了算計謝維爾特意設下的,只不過不知道什么原因謝維爾躲過了。 雄皇卻賠了夫人又折兵,本想讓自己侄子撿漏,結果差點讓皇室沒臉。也慶幸珍沒中毒,要不此時承受雄皇怒火的還有布龍菲爾德家族。 雖然八大家族各懷鬼胎,但大部分都不想讓謝維爾的聲望再繼續壯大下去。 雄皇背地里的動作他們雖然不清楚,但也樂見其成,只不過沒想到亞摩斯元帥沒躲過的事,謝維爾居然躲過去了。 眾蟲偷偷看了眼昏迷的不知姓名的雄子,暗暗心疼:這是遭受了無妄之災啊!不過也活該,誰讓他沒事來二樓「溜達」! 而此時,雄皇因為厲周被揭穿和挑釁,怒火到了頂點,剛回到雄皇身邊的約維克見雄皇生氣,急忙開口道:厲周,你這是在質問陛下要害謝維爾上將嗎? 厲周微微一笑:不敢,只是疑問而已。命令官閣下不必惱羞成怒。至于謝維爾在哪?我想可以問問杜克準將! 因為約維克回到克萊德身邊,以杜克為首清醒過來的軍雌早已將二樓圍了個水泄不通,聽到厲周叫他,杜克上前一步單膝跪地道:莫雷準將帶回變異星獸最新消息,得到通知的上將早已經回到軍部處理緊急軍務。 為什么沒有通知我?克萊德陰沉著一張臉,他倒要聽聽杜克接下來要怎么狡辯。 杜克不卑不亢,道:上將走后用終端通知過我,讓我代他向陛下請罪,順便宴會結束后,將厲周殿下送回家,只不過 后面的話杜克沒說,不過在場的都知道,無非是發生意外,軍雌們都倒了,無法第一時間上報雄皇。 克萊德心知肚明杜克說的是謊話,但是他沒辦法反駁,畢竟雌蟲們中毒軟倒,說到底是因為他想害謝維爾造成的。 這藥劑是他秘密研究的,貴族們都不知道。如果他再深究謝維爾的罪責,就會把中毒這個問題擺到明面上,軍雌們會揪著中毒這件事不放,那么貴族們難保不會為安全與軍部合作。 到那時,他所有的秘密就都藏不住了,眾叛親離就是他以后的下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