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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厲周是他為好友千挑萬選出來的,也十分慶幸謝維爾能真的找到幸福,但他實在忍受不住謝維爾和厲周之間的「膩乎」氛圍。 想到這,杜克拍了拍還在詢問厲周感覺的謝維爾。 我是醫生!我都說沒事了,你還擔心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蟲設崩了四字杜克還沒說出來,就被謝維爾射來的冷冽目光凍住了。 就你?恢復冷靜的謝維爾上下打量了一下杜克,目光故意在杜克紅腫的臉上多停了幾秒,道:把自己毒暈的醫生嗎? 我!我那不是不小心中招了嗎?杜克自知理虧,撇了撇嘴也沒多做爭辯。他覺得自己想多了,號稱「冰山巔峰」的謝維爾怎么會崩蟲設,看吧,光憑目光就能把他凍死! 沙發上的厲周看著謝維爾和杜克的互動,開心地笑了起來。 他發現謝維爾在親近的朋友面前,也會有小脾氣,也會去捉弄朋友,這是謝維爾在他面前從來沒有展現過的一面。見謝維爾被他的笑聲吸引朝他看過來后,就笑得更好看了。 他心中暗暗發誓,以后一定會讓謝維爾在他面前也能毫無顧忌,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謝維爾,你也別擠兌杜克了,要是沒他這次的烏龍,我們也無法這么快確定你老師出事的原因。不過 厲周收起笑容,嘆了口氣,接著道:我住的地方離帝都星太遠了,并沒有聽說過這種藥物,若是這種藥物可以量產,或是改變下性能.. 后面的話厲周沒說,但謝維爾和杜克何等機敏,他們已經明白了厲周的意思。確實,如果這種藥物能量產,將會是雌蟲最大的威脅。 這種藥物的厲害之處在于,不需要通過口服,只要你呼吸就有可能中毒。 現在是需要酒精催化才會顯現最終的效果,也還可以憑借靈敏的鼻子聞出來,但如果以后不需要酒精的催化,藥物變得無色無味了呢? 那樣豈不是會「殺」雌蟲于無形中!而且從上次謝維爾中招差點導致精神海崩潰來看,這種陰損的藥物不止一種?;适冶车乩镞€有多少這種東西他們不得而知。 看來經過這萬年的時間,雄蟲非但沒被雌蟲養廢,還聰明地利用雌蟲積累的資源為自己留下了保命、甚至顛覆整個蟲族的法寶! 他們怎么敢?想明白其中關竅的杜克不可置信道:參與研究的雌蟲到底是怎想的?他們不知道這樣會讓我們雌蟲的處境變得更加艱難嗎? 呵!謝維爾冷哼一聲:他們怎么不敢,能不費吹灰之力把我們握在手心不是他們雄蟲一直以來的目標嗎?至于參與研究的雌蟲..杜克,你還是蟲崽子嗎?那么天真,他們就是知道才會這樣做,這些年我們遇到這樣的雌蟲還少嗎? 可是?杜克還想反駁一下,雖然他們遇見了不少成為雄蟲走狗的雌蟲,但那些雌蟲也沒有想要顛覆現在這個世界,只是想就和雄蟲這樣「平安無事」的共存下去。 說實話,謝維爾曾經也天真的認為雌蟲之間會互相幫助,他認為的也沒錯,確實有些雌蟲會抱團取暖、相互幫助,但也有很多的雌蟲反而會更貼近雄蟲生活。 他們會孤立、打壓、甚至殺死因為不公平待遇憤憤不平,企圖推翻雄蟲統治的雌蟲,他們把雄蟲當做他們的精神支柱,當做他們的信仰,沒有雄蟲他們就無法活下去。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能用雄蟲能安撫雌蟲精神力來解釋了。 畢竟只有強大的軍雌才會面臨嚴重的精神力暴動,像是杜克、艾維爾這樣不用上戰場的雌子,精神力暴動期來的晚不說,也沒有軍雌那樣嚴重,而精神力普遍低下的亞雌更是較少受精神力的痛苦。 雖然發作起來一樣難熬,但并不是熬不過去,比起被雄子控制、折辱,自己忍過去豈不是更好?那樣最起碼還有尊嚴! 謝維爾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雌蟲們會想不開,飛蛾撲火般地投入雄蟲這個無盡的深淵。 謝維爾不明白,但是選修過心理課的厲周可是太了解這些雌蟲的想法了。 這些雌蟲就是典型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癥患者,而雄蟲就是典型的PUA大師! 當PUA大師遇見斯德哥爾摩綜合癥患者,可不就是破鍋配爛蓋,一拍即合!而且雖然蟲族經過萬年的進化已經越來越會獨立思考,但是本質還有著動物界蟲族的特性和本能繁衍。 繁衍是每個種族最大的事。人類當時已經站在藍星的頂端了,也逃不開繁衍生息的話題。何況現在蟲族面臨的是子嗣艱難,雌多雄少的局面,這就更加并無法繞開繁衍的話題。 怕滅族的天性會不斷壓縮雌蟲們明辨是非的能力,也會不斷增長雄蟲趾高氣昂的氣勢,再有一代一代的言傳身教,致使大部分雌蟲們已經覺得現在的生活才是正常的,有異類出現當然就被他們理所應當的摁下去。 見謝維爾眉頭緊鎖,怎么也想不明白,厲周輕聲喚了一句:謝維爾,你過來! 謝維爾聽話地走了過去,厲周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讓謝維爾坐下,然后伸手輕輕撫平謝維爾緊鎖的眉頭。 我知道你心痛同為雌蟲的背叛,也明白你的困擾,但這些都是你前進道路上必須要掃除的障礙。既然是障礙,只要清除即可。不需要知道他們是怎么想的,為什么要這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