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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警察遲疑了片刻,才繼續道:“恕我直言,奚小姐是不是和家里有什么矛盾?!?/br> “嗯?” “他們說,您的母親對你太過思念,迫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請’您回家。這是你們母女間的家務事,不需要我們插手?!?/br> 奚泠漫不經心地拿起桌邊的小水壺,給被自己折騰掉三片葉子的多rou澆水。 “哦,家務事?家務事可以這樣處理嗎?” “抱歉,他倆一口咬定沒收錢。我們也確實找不出任何轉賬記錄?!毙【斓穆曇舫錆M歉疚:“至于您母親那邊她想和您親自談談?!?/br> 奚泠漂亮的眼睛瞇起,有幾分刺眼的譏誚:“有什么好談的呢。我可不認識那兩個人,更不知道我還有這么個‘母親’?!?/br> “這年頭什么阿貓阿狗都能假扮人母親了,如果這也能算理由,那脫罪豈不是太容易?”她突然蹙起眉,語氣也陡然變得憂慮。 小警察:“我明白了?!?/br> 奚泠頷首,很有禮貌地道謝:“勞煩?!?/br> 她垂眸掛了電話,還保持著澆水的姿勢,花盆里的水都快漫出來了依舊沒有在意,明顯心思不在上面。 直到水珠從桌子邊沿滴落在地,濺到奚泠腳上,她才如夢初醒般反應過來。 放好水壺,奚泠有些懊惱地把花盆拎起來抖了抖:“糟糕,水澆多了。葉辭柯發現了會不會罵我啊?!?/br> 其實她也就是嘴上抱怨兩句,她心里清楚得很。 葉辭柯不會怪她,她對她幾乎是百般容忍,哪怕貓爪子都伸到底線上了,葉辭柯還能為她把底線再挪一挪。 她越來越難以抵抗葉辭柯的信息素,從檸檬香到現在的茉莉花茶,每一種都讓她魂牽夢繞。 奚泠低嘆了一句:“葉辭柯” 仿佛是觸動了什么開關,一種難以描述的躁動突然從腺體涌至全身。 血液開始沸騰,燙得她直接跌坐在地上,臉頰也隨即染上病態的潮紅。 奚泠捂著心口,那里好似被掏了個洞,空蕩得讓人難以忍受,只有alpha的信息素才能把它填滿。 她那本該被抑制劑壓住的發熱期,似乎是卷土重來了,并且比任何一次都要猛烈,要把她卷入洶涌的熱潮。 身為omega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奚泠勉強摸到自己的手機,手抖得幾乎拿不住。 “都怪葉辭柯,就知道逼我喝抑制劑?!彼г怪?,費力撥通了葉辭柯的電話。 * 因為只是外出閑逛,葉辭柯就沒開車,走著去了一家常逛的超市,想買點新鮮的排骨和蘿卜給奚泠燉湯。 手里正顛兩個大白蘿卜比較,熟悉的奪命電話鈴霎時響起。給她打電話的一般都是要緊事,葉辭柯毫不猶豫就接了。 電話里傳來奚泠無法克制的低|喘聲。 “發熱期,難受,抑制劑壓不住?!?/br> 葉辭柯腦子一懵,曾經看過AO生理知識書浮現在腦海里。 發熱期反噬,多常見于抑制劑使用過量,嚴重時可造成體內激素紊亂,由此產生不可逆的傷害。 意識到這點后,她差點把手里的蘿卜掰碎。 葉辭柯放下購物車不管,調轉方向朝著超市出口快步跑去。 她皺著眉問:“都這么嚴重了,為什么不叫救護車?” 葉辭柯所住的小區周圍配套設施完善,喊救護車搞不好比自己還快。 電話里,奚泠的聲音嬌氣中帶著軟綿綿的惱怒。 “葉辭柯,要是救護車比你還先到,以后你就不要再和我說話了?!?/br> 脆弱無力的要挾,但是很管用,葉辭柯頓時就有些慌。 她甚至很委屈:“可是救護車有四個輪子,我只有兩條腿,肯定跑不過啊?!?/br> “” 電話那頭一時只余喘|息,越來越急促。 貓連尾巴尖上的毛都炸翻了,哪怕說出來的話被難耐的熱度攪得支離破碎,她也要一字一頓地罵人: “葉辭柯,你腦子里面裝的是木屑嗎?!” 乍然被罵,葉辭柯不知所措:“嗯?” “你自己來行不行!” 中氣十足的話戛然而止,奚泠突然嗚咽了一聲,像是難受得蜷起了身。 她又軟了聲音,蜜糖般甜膩黏人。 “不要去醫院,人工信息素吸了會渾身發冷?!?/br> “葉辭柯,我只想要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炸毛奚小貓:聽聽這話,兩條腿的人跑不過四個輪子的車,你就不能不叫車嗎? 我要把這句話釘到葉辭柯的恥辱柱上,以后想起來就給她復述一遍 :) —————— 我真早?。ú嫜?,讓我想想下一章怎么過審。 第29章 奚泠說她只想要我。 葉辭柯腦子里只剩下這一句話, 沒有alpha能拒絕omega這樣直白的要求,更何況那是奚泠。 反噬性發熱的解決方案只有一種,短時間內注入一定量的alpha信息素。 正如奚泠所說,送她去醫院, 也只能給她注射人造信息素?;蛘咴谒獾那闆r下找alpha來一個臨時標記。 如果真的需要完成臨時標記, 那這個人為什么不能是自己? 明明她們兩個互有好感。 想明白這一點后, 葉辭柯沒有絲毫減速,直接翻過小區的門禁,在保安驚怒的呵斥聲中揚了揚手中的業主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