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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等秦寸雪穿著出診的白大褂趕來時,意外地挑了挑眉。 偌大的客廳里一半整齊干凈,各類裝飾擺放得整整齊齊,連玻璃都擦得一塵不染。 而另一邊的花瓶摔在地上,水漬肆意流淌,每個抽屜都被翻開過,白色絨毯被揉成了一團,活像家里進了賊。 整潔與混亂的分界線上,是勤勤懇懇做衛生的葉辭柯。 她正在把灑了滿地的紙折星星撿起來,裝進玻璃瓶里。 等手上的活做完了,她才解下圍裙,把自己摔到柔軟的沙發上。 “祖宗,你這是干了什么?”秦寸雪坐下來,從自己帶來的醫藥箱里拿出抽血的工具。 葉辭柯耷拉著眼皮,盤腿坐著,整個人顯得萎靡不振:“易感期?!?/br> “哈?” 所以沒有omega的葉辭柯發完易感期的瘋,還要爬起來獨自一人收拾這爛攤子,一想到這幅畫面秦寸雪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嗚嗚嗚,單身A真的好可憐哦。 大概是表情得太明顯,葉辭柯冷冷地盯著秦寸雪:“你笑什么?” “我沒有笑啊?!鼻卮缪妷合伦旖堑幕《?,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你手上的傷怎么來的?!?/br> 葉辭柯抬起胳膊,垂眸看向手臂上已經結痂的傷口:“不記得了?!?/br> 當時早已經神志恍惚,回家路上讓她持有一線清明的絲巾,在易感期徹底到來后成了令人失去理智的催化劑。 因為求而不得,所以愈發痛苦。 “這么嚴重?”聽到這樣的回答,秦寸雪收起了玩笑的表情,正經道:“你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好好說說?!?/br> 葉辭柯懨懨地說了一遍幾天前發生的事。 秦寸雪耐心聽完,一絲不茍記下幾個關鍵的點,她用筆尖在奚泠的名字下劃了好幾道橫線。 “你說奚泠發熱期提前了,所以你直接喝了一整包抑制劑?”她實在憋不住,又笑了起來:“匪夷所思啊,你為什么會隨身攜帶抑制劑?” 雖然這么問了,但秦寸雪心底清楚得很,這的確是葉辭柯做得出來的事。 葉辭柯睥了她一眼,面無表情道:“別問無關的問題?!?/br> “行吧?!鼻卮缪┩讌f地攤手:“那你再詳細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況?!?/br> 葉辭柯以手覆面,一副沒臉見人的模樣:“我現在不能細想,她太香了,一回憶起來就想要……” 秦寸雪立即接嘴:“把奚泠給標記了?!?/br> “就想要抱抱她?!?/br> 兩人同時說完,隨即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明顯的震驚。 秦寸雪:? 葉辭柯:? 秦寸雪丟了筆,不可思議地驚呼:“葉辭柯你有毒吧?信息素紊亂讓你的alpha本能也退化了?” 葉辭柯耳垂快速染上一層薄紅,磕磕絆絆連話都說不清楚:“你、你才有毒!我和她只是朋友!哪能一上去就標、標記什么的!” 像奚泠那樣可愛精致的人,被自己的信息素影響了也不生氣,甚至會給她唱小跳蛙,還愿意借自己絲巾,柔軟又善良。 自己怎么可以對她有那種非分之想! 作者有話要說: 第14章 這面紅耳赤的模樣逗得秦寸雪一哂,根本壓不住笑,直到葉辭柯充滿警告意味地敲了敲桌子,她才假裝咳嗽了一聲。 “你說奚泠的信息素很吸引人,但我不能確定這個特性是否只針對你?!鼻卮缪┯帜闷鸸P,對著亂七八糟的事件琢磨。 “奚泠留給你的絲巾呢?” 如果上面還有殘留的信息素,或許能確認一下。 但秦寸雪只是隨便問問,根本沒抱希望,一是信息素會隨時間消散,二是易感期的alpha依靠本能追逐omega的信息素,就如同野獸追捕它的獵物。 看這七零八亂的客廳,足以想象當時的情況有多慘烈,那方絲巾難以幸免。 但令秦寸雪沒想到的是,葉辭柯沉默了幾秒,起身從洗衣間里拿出一個小盒子。柔軟潔白的絲巾完好無損,安安穩穩地躺在盒子里。 家境優渥的秦寸雪一眼就認出這是某個高奢品牌的限量款,不可機洗。 很明顯,某個家政小能手親自把絲巾洗好了,甚至還用熨斗熨得一絲褶皺都無,再折疊妥帖。 秦寸雪俯身靠近,仔細觀察了一二。 她也是alpha,自然能發現,這絲巾上已經沒有omega的信息素殘留,倒是有一縷淡淡的茉莉花茶香。 “你居然還給它熏了香?”她忍不住想鼓掌,怕是葉辭柯自己的衣服都得不到這種優待。 屬實是愛屋及烏了。 葉辭柯抬眼,涼絲絲地開口:“不,這是我全新版本的信息素,昨天剛更新的,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那確實挺意外的?!鼻卮缪┠﹃骂M:“你信息素是在什么情況下改變的?” 葉辭柯長嘆一口氣,開始回憶:“我參加綜藝,和奚泠一起完成任務?!?/br> 當時奚泠就在自己身邊理秧苗,她細軟的長發挽起,露出一段修長雪白的天鵝頸。 五月份的陽光給奚泠渡了層金邊,葉辭柯甚至還能記起她當時那無比認真的表情。 “還有呢?”秦寸雪覺得這也沒什么特別的,于是繼續問。 葉辭柯目光移到盒子里的絲巾上,輕聲道:“還有就是我昨天易感期,也是突然就變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