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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匪石:那有什么意思,我只想和你玩! 他們正說著話,就見穆紅漪負劍而來,互相見禮后,三人便一道往藏書樓而去。 走在路上時,穆紅漪發現那位妖族少主的視線全程都黏在太子殿下身上,神情更有種直白的傾慕,忍不住蹙了蹙眉。 太子殿下年少純真,天資絕世,生就一顆空明道心,道途一片坦蕩。 這位妖族少主什么意思? 竟敢欺負殿下不懂,生出不良心思打擾殿下修道,豈有此理! 穆紅漪道:少谷主,我聽聞你在妖族頗受歡迎,與多位女妖同進同出? 什么,你不要胡說!殷匪石大受驚嚇,險些一個踉蹌絆倒自己,慌忙解釋,并拖上殷執力證:我明明跟我爹年輕時一樣潔身自好! 穆紅漪再接再厲:北洲與堯洲相鄰,我早有耳聞,令堂在為你挑選妻子,盼你能延續吞天玄狼的血脈。 殷匪石口不擇言:那是她的想法,我才不干!有本事她和我爹再生一個去!我還聽說有人上門向你提親呢! 穆紅漪:我已立誓終身不嫁。 殷匪石:我還立誓終身不娶呢! 穆紅漪:哦。 晏雪空:咦? 呸呸呸!殷匪石嘴瓢完才后悔,補救道:如果我喜歡的不是姑娘,是像小太子這樣的,那不叫娶妻,叫結為道侶啊! 晏雪空由衷道:狗狗,你真笨。 殷匪石: 他眼睜睜望著穆紅漪陪著小太子進入書樓,氣得以頭磕墻,這個女人太過分了,嘴上說得好聽,一定是想近水樓臺先得月! 殷匪石坐在躺椅上,苦思冥想,要不要問問他爹當年怎么追得他娘? 忽然,一陣狂風卷來,晴天白日里雷光閃現! 殷匪石猝不及防被劈了正著,呆若木雞地吐了口黑煙,草,他做了啥就要遭雷劈? 書樓內,穆紅漪接過晏雪空遞來的劍譜,仔細翻閱,看到困惑之處,便出聲詢問。 兩個人坐在一起,靠得并不近。 只是外貌太過般配,白衣無暇,紅裳翩躚,遠遠看著,就如同一對神仙眷侶,坐而論道,談笑風生。 晏晏。 低而冷冽的聲音傳入耳中,晏雪空微怔,抬頭掃了眼,四周仍空寂無人。 穆紅漪將書頁合攏,擔憂道:殿下,怎么了? 晏雪空從書架上拿下另一本遞給她,再將先前的放回原位:沒事,穆jiejie,方才好像聽到有人在叫我。 是少谷主嗎?他應該想等殿下離開書樓后,再一同去賞花。 花朝節,確實該賞花。 晏雪空輕淡的說了一句,繼續和她看劍譜,期間,穆紅漪有所頓悟,他便為她護法,陪到了黃昏之時。 穆紅漪睜開眼睛,見他還開著結界,心中生出暖意,歉聲道:此處藏書令我大有收獲,我一時入迷,勞殿下久候。 晏雪空搖了搖頭,示意無妨。 待他們走出書樓,沒精打采的殷匪石一下子跳了起來:小太子,你們終于出來了,跟你們講,我好慘,被雷劈了! 穆紅漪十分驚訝:少谷主,你是進階了?我沒聽見雷劫聲啊。 殷匪石:沒有,我就好端端的坐在這,那雷追著我劈,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什么時候得罪元辰天尊了! 可若真得罪,他大概率是活不到現在的。 搞不清狀況,就很郁悶。 他頭發冒煙,模樣狼狽,兩只狼耳朵都有氣無力地耷拉著,可憐兮兮地道:本來換了新衣服,想帶小太子去賞花的 晏雪空正仰頭望天,聞言,安慰道:匪石哥哥,那你再換一身,我等你。 你說的,那你要等我啊! 殷匪石立即眉開眼笑,飛快地跑了回去。 不過他剛走,晏雪空的胳膊就被人用力拉住,他偏頭,發現不是穆紅漪,緊接著,就聽有人在他耳邊道:跟我走。 不行。 晏雪空沒答應,腳步卻被帶著走,皺了皺眉,只好喊道:穆jiejie,我有急事,要失約了,勞煩你轉告匪石哥哥! 穆紅漪覺得不對勁,來不及問他,他就消失在了原地。 傍晚的街道燈火通明,熱鬧繁華。 長橋邊,古樹下,兩道身影拉扯著出現,晏雪空險險站穩:君御哥哥,你不好這樣的。 謝御塵順手將他歪斜的發冠扶正,語氣不善的問:你想和他們一起賞花? 無關想不想,是答應了,就要做到。下次你不可以再強行將我帶走。 我偏要帶你走,你能奈我何? 晏雪空轉身,在河邊坐下,看著水面上漂浮的花燈,道:我不能把你怎么樣,但我會不理你。 謝御塵心里有股莫名的戾氣,他將少年的頭轉過來:在你心里,他們比我重要嗎? 眼對眼,鼻對鼻,黑發與銀發交疊。 晏雪空雙眸清澈,分外坦然:沒有,你更重要??墒?,君御哥哥,你不是走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