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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雪空聞言,立刻注入靈力, 將玄黃鼎往上一拋。 殿下,用你的本命真火試試。鳳嬈施法后, 發現沒用,眉頭微皺。鳳嬈則意識到了什么,出聲指引:看著手勢, 跟我們一起結印。 她們還打算多演練幾遍讓幼崽學會, 然而晏雪空點點頭, 只隨意一瞥,便將完整的法印使了出來,無論是手勢還是道法,都分毫不差。 哪怕早已知曉這位小殿下的資質,鳳染還是忍不住心生感慨,簡直是天生的至尊。 金色的火焰環繞,玄黃鼎似被點燃,越變越大,驀地升上高空,將那巨大的化生鼎撞得輕輕一顫。 可是,不夠! 龐大的靈力自化生鼎中橫掃而出,鳳嬈喝道:所有人一起,將靈力注入玄黃鼎! 好。 云瑛毫不猶豫地運轉功法,在她后方,參與丹試的少年少女們互相攙扶著,盡以綿薄之力。場地周圍,程琉等人不約而同地出手,無數靈光匯聚成柱,齊齊落入玄黃鼎中。 一金一黑,兩座巨鼎在空中碰撞對沖,僵持不下。 晏雪空仰臉望著,傳音道:君御哥哥,太蒼劍可不可以劈開化生鼎? 空間微動,謝御塵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旁,并未插手,語氣淡漠無情:修羅族將現世,凡塵劫不可逆,天意如此。 不行,晏晏看見了,就要阻止。 晏雪空想了想,忽然咬破手指,靈力裹攜血絲注入玄黃鼎,霎時間,玄黃鼎光芒大盛,其上鐫刻的鳳凰虛像如同活了一般,霞光映射千萬里,驟然驅散黑云。 鳳染驚呼道:玄黃鼎認主了!殿下你 話音未落,幼崽的身體被無形之力托起,飄在空中,是玄黃鼎在吸取他的靈力。 謝御塵看了眼,平靜道:神器認主,威力全開,確實可解眼前困局。但以你如今的修為,支撐不了玄黃鼎的運轉。況且,你阻止的了一次,阻止不了第二次。 晏雪空察覺到體內靈力正飛速流逝,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聲音稚嫩,卻有種超脫年齡的無畏與從容:可是,晏晏是太子呀。 出生就擁有九洲最尊貴的身份,所有人見到他都要行禮跪拜,總不能讓大家白跪了。 謝御塵不置可否,道:你很會給自己找事。 晏雪空揮了揮小拳頭,驕傲道:因為晏晏勇敢,不怕困難。 謝御塵的眼睛黑白分明,幽靜如長夜,與幼崽熠熠生輝的金眸截然相反。此刻,他漫不經心地抬手,輕輕往前一壓,浩瀚靈力如潮水涌入。 玄黃鼎顫了顫,清越鳳鳴響徹天地,將那巨大的黑鼎連人撞翻。 黑影發出凄厲慘叫,化生鼎瞬間縮水,與黑影一同滾落在地,咕嚕嚕地砸在了他腦袋上。 晏雪空完好無損地落地,牽住謝御塵的手,歪頭道:君御哥哥,你不是不幫忙嗎? 謝御塵道:伴生神劍是你的一部分。 言下之意,是你幫的,反正不是我。 好吧好吧,晏雪空笑瞇瞇地抱住他:晏晏最喜歡君御哥哥了。 葉家兄妹與鳳族眾人都擔憂地圍了過來,拉著幼崽仔細檢查,恨不得將小殿下掉的頭發絲都數一遍,鳳嬈更是難得啰嗦,叮囑不可再如此莽撞。 災禍消弭,塵埃落定。 云瑛松了口氣,氣得一掌拍向黑影,卻被梁藩擋在了跟前,她雙目一瞪,厲聲道:梁藩,你敢! 梁藩面露苦澀,張了張口,想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 靈洲王,你要殺我?你自己都私通修羅族,有什么資格來殺我? 黑影嘲諷的大笑,梁藩怒聲斥道:閉嘴!閉嘴! 云瑛上前一步,語氣冰冷:荒謬,本王何時私通修羅族? 哈哈哈,十幾年前,你身受重傷,雙目失明,后來有人救了你。你與那人暗生情愫,生下一女,等你恢復時,那人卻消失不見了。靈洲王啊靈洲王,難道你至今都沒發現那個人的身份嗎? 黑影被梁藩捂住了嘴,聲音卻仍然響亮的傳了出來,仿佛要將這天大的秘密公之于眾,令云瑛臉面盡失。 然而,云瑛卻意外的平靜:如果你要說的是這件事,本王早就知道了。無論裳兒的父親是誰,他既然不愿認這個孩子,本王就不會勉強。 梁藩一僵,怔怔地跌坐在地,忽然間淚流滿面。 娘云裳慌亂地跑上前,紅著眼眶問:你不是說,我爹只是個普通人,已經死了嗎?原來他不是死了,他是不要我了? 面對女兒的質問,云瑛無言以對。 梁藩慢慢站了起來,輕聲道:他沒有不要你,他只是不敢要你,這么多年來,他一直看著你,很想抱一抱你,讓你叫他一聲爹。 云裳轉向他,意識到了什么,睜大了雙眼。 梁藩目光愛憐地望著她,泣不成聲:他少年時奪舍,在丹試中用修羅族秘法贏了天賦更好的薛長風,當上了長生殿殿主。后來,你娘教會了他人類的感情,他才悔之莫及,后悔將修羅族血脈傳給你,害你一生。 云裳嗚咽喊道:你是,你是我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