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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熾冷冰冰的面龐不經意間紅了,神色浮現出怒意。 等到他變回個體形態,回到魔道宗門,一定要好好教訓一番設計出這種信物的修士。 不知廉恥。 這豈不是在諷刺他不行?神明陛下根本不需要替根來安慰! 總而言之,他不能讓單純的小神明,再看見這根東西,以免玷污了神明的眼睛。 謝熾施了一道小法術,將這根東西隱藏起來。 謝云綿沒發現匣子掉出來了,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將他與謝熾捆綁起來的紅線:謝熾,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將紅線解開? 他和謝熾貼得太近了,能感受到身后男人有力的心跳、寬厚的胸懷,對方雪松味的氣息噴灑在他脖頸,染紅了他的皮膚。 他第一次與家長們貼得這么近。 謝熾有解開的辦法,他是仙道門派道長,不可能解決不了一只小小的月老使者。只是他莫名想與神明陛下捆在一起的時間久一點。 少年很輕,躺在他身上沒有半點重量,像一片雪白柔軟的羽毛,帶著誘人的奶香味。 最后,謝云綿猝然翻了一個身,兩個人的上下位置瞬間顛倒,變成了謝熾躺在他身上。 謝熾生怕不小心壓壞了神明陛下,立刻將紅線解開。 他站起身,將謝云綿扶起來,拍拍對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 謝云綿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發現口袋空空,匣子掉在了地面,蓋子打開,里面的東西不知蹤影。 完了。 他不知道那根東西已經被謝熾隱藏起來,他只想快點找到它。 否則,某天謝熾來上班,被突然冒出的角先生絆倒,謝熾肯定會以為這是他的用品,到時候他跳進黃河水也洗不清。 謝云綿想想都覺得很社死。 他彎下腰,尋找起棒狀物,但他找來找去,都沒見著。 謝熾疑惑:神明陛下,您在找什么? 謝云綿不會說。 這堆來自各個世界的結婚信物,擠在神殿大廳內,他們挪不開腳,謝熾安排創世系統將所有東西收納進芥子空間里。 神殿一時變得空曠許多。 但謝云綿依然沒看見那根強壯的角先生。 奇怪了。 謝熾看出了神明陛下在尋找何物,他輕笑一聲,攔腰將少年抱起:神明陛下,找東西重要,還是你老公重要? 他看見神明陛下將注意力花在了替根上就很不爽。 明明他有真根。 謝云綿蜷縮在男人懷抱中,不說話。 謝熾將他抱到了神殿大廳的最前方,最前方除了有璀璨的星盤外,還有高大圣潔的神座。 謝熾將謝云綿抱到了神座上,寬大的神座顯得少年身形很纖瘦嬌小,像一只巴掌大的可愛小鳥雀,裝進了巨大精致的鳥籠里。 謝熾輕聲道:陛下,您記得您小時候想坐到神座上,可惜太矮了,爬不上去嗎? 記得謝云綿:我現在長大了,可以自己坐上去。 謝熾:神侍有責任將神明陛下抱到神座,最好時時刻刻要抱著神明,不讓神明雙腳沾地、走路耗費力氣。 謝云綿的耳朵尖紅了,偏過頭:不用。 他剛剛被月老紅線與謝熾綁在一起,所產生的肢體接觸,已經夠他銘記很久了,更不用說時時刻刻被抱 他又不是沒腿! 謝熾,您不找地方坐嗎?謝云綿打量四周,發現神殿除了神座外,就沒有可以坐的地方了。 只有他一個人坐著,未免有些尷尬。 謝熾輕笑:神侍在神明身邊時,要時刻站著,這樣能更好保護神明。 在古代,皇帝身邊都有貼身侍衛,皇帝坐在金碧輝煌的龍椅上,侍衛則要戴著佩刀與護甲,伴君身側。 謝云綿不會讓家長站著,他拍拍大腿:謝熾,你坐我大腿上吧。 謝熾看一眼少年細瘦的雙腿,看來神明陛下對自己的體型真的沒啥概念。 他一坐上去,脆弱的神明陛下恐怕會受傷。 謝云綿見謝熾不愿意,沉默一會:不如你坐神座,我坐在你大腿上? 謝熾同意了。 謝云綿坐在他雙腿上,他俯視少年,不經意看見對方衣領之間的風光。 如同初冬的一片白雪,白到惹眼,帶有兩抹緋色的小梅花。 謝熾抿起唇,銀灰色的眼眸暗沉。 他的小孩子長大了。 和他結婚了。 謝熾忍不住問道:神明陛下,我和您結婚了,您好像沒有正式喊過我在您婚姻中的稱呼。 謝云綿知道謝熾想聽什么,他低垂腦袋,攥攥衣角,小聲道:老公。 少年的聲音軟軟糯糯,干干凈凈,像小貓細嫩的叫聲,撓得某人心癢癢,無法自拔。 謝熾呼吸一窒:再喊一聲。 謝云綿:老公 謝熾的嗓音低?。罕菹?,您說,我們要不要履行伴侶之間的義務? 謝云綿聽不明白:啊?什么義務?牽手和抱抱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