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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云綿的眼睛,在夜色中很好看,呈暖金色,會泛起淡淡的微光,像兩顆會發光的金色小寶石。 他輕勾唇角,聲音溫柔。 我想好了。 神侍的呼吸一窒,瞳孔微張,內心閃過一絲慌亂。 神明陛下會怎么樣回答? 謝云綿沒有說話,他朝男人的懷里靠了靠,抬起頭,在男人的唇瓣落下蜻蜓點水的吻。 家長與孩子之間,只會親吻臉頰或額頭。 只有戀人才會親吻唇瓣。 神明陛下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圣潔的神明陛下從神壇走下,垂憐了世人。 神侍沒有讓謝云綿收回輕吻,他抬起手,手指穿過少年細軟的頭發,扣住了對方的后腦勺,另一只手扳住對方的下巴。 兇猛激/情的熱吻。 這個吻仿佛吻了一個世紀,直到謝云綿喘不過氣,拍著男人的胸膛時,神侍才依依不舍放開手。 謝云綿被吻到臉頰泛紅,雙唇泛起水光,衣領凌亂。 幸好他現在在床上,燈都熄了,他沒法看清自己的模樣,不然會羞恥到無法見人。 他們沒有說話,只有彼此的呼吸聲在交織。 謝云綿低喃道:該,該睡覺了。 晚安。 ***** 謝云綿醒來后,神侍為他準備好了早餐和中午的便當。 神侍一如既往地想要跟謝云綿去醫院。 謝云綿思索片刻:我今天要坐診 神侍:我就在門口等您,不會給您的工作造成影響。 謝云綿想起診室的門口的確有兩排長椅,給病人家屬等候用,帶神侍去不是不可以。 他們搭了最近一班公交車,來到醫院。 神侍不知不覺牽住了謝云綿的手,生怕對方走丟或被人擄走。 在謝云綿小時候,他們外出時,家長總會緊緊牽住孩子,久而久之,便養成了習慣。 謝云綿也被神侍牽習慣了,完全察覺不到哪里不對勁。 直到他們走入醫院大廳,傳來前臺護士的驚呼聲。 謝云綿:? 小護士和謝云綿很熟絡,她看一眼謝云綿,又看一眼他旁邊的俊美男人。 兩個人手牽手,平排而行,關系不言而喻。 小護士支支吾吾道:謝主任,您旁邊的是? 謝云綿下意識想說父親,他想起昨晚的事,立馬改口:我的愛人。 神侍聽著謝云綿溫柔的聲音,內心悸動。 小護士驚訝:謝主任您也太深藏不露了 謝主任在醫院里外都有很多追求者,但一一都被他拒絕了,醫院內傳言謝主任是斬桃花高手。 沒想到真實原因是早已有帥氣高大的愛人。 謝云綿輕笑幾聲,和神侍去醫院的飯堂將帶來的早餐吃了,然后去往坐診室。 謝云綿讓神侍坐在坐診室門口的長椅角落,叮囑道:您坐在這里,不要亂動亂跑,中午我會出來和您吃飯,然后下午六點鐘我就下班了 神侍點頭:知道。 他靜靜注視著眼前的少年。 謝云綿在換衣間換上了消毒過的白大褂,周身帶有淡淡的消毒水味,纖瘦的腰肢被雪白的布料裹住,皮膚與白袍一時說不上誰更白皙。 白大褂衣擺垂落至他的小腿,這種長度莫名讓神侍心安。 謝云綿進入診室后,來看病的人逐漸多起來,坐在診室門口的長椅等待上一個患者離開診室。 神侍旁邊的位置,被等待看病的小患者占住。 小患者是一名五六歲的大胖小子,他好奇打量著神侍:哥哥,你的頭發好長好白,你是外國人嗎! 神侍: 他偏過頭,沒有理小孩。 小患者嘰嘰喳喳道:哥哥,你有什么病啊!我心臟有病,你呢!你是不是腦子有那個大病啊? 小患者mama連忙捂住小孩的嘴:噓,小孩子別亂說話。 神侍不會因為普通人類幼崽幾句話而生氣,更何況對方是神明陛下的患者。 神明陛下是醫生,每天都會面臨這樣的患者,甚至有更多脾性各種各樣的患者。 神侍想到這里,莫名心疼神明陛下。 神明陛下其實完全不用工作,只要乖乖待在家里,待在床上,被他照顧著就行。 眨眼到了中午時間,神侍陪謝云綿去飯堂把午餐便當吃了。 謝云綿急著要看一個病人的病史,匆匆回到診室,沒有和他多說幾句話。 神侍只能默默等到謝云綿的下班時間。 到了下班時間,門口只剩下神侍一個人。 但他卻沒有看見謝云綿從診室離開,撲到他的懷里。 神侍站起身,皺眉,來到了診室門口,推開了門。 他聽見了小孩子的嗚咽聲。 嗚嗚嗚! 一只不到一米,又小又軟的小團子,抱住了他的大腿,白白嫩嫩的臉頰在他褲子布料蹭來蹭去。 神侍低頭,看見了幼年期的神明陛下。 神明陛下變回成人后,幼年形態沒有丟失,如果有場合需要,可以變為幼年形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