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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云綿: 蕭不寒眉頭輕蹙,下意識問向兩個小孩:綿綿只有三歲,哪里來的老公? 小胖子做了一個鬼臉:是綿綿親口說的!他還說 謝云綿之前為了不讓小胖子向他求婚,隨口說了他是誰的腦婆。 至于是誰的腦婆他也不記得了。 小胖子一句話沒說完,被保育員老師攔腰抱起,保育員不好意思朝蕭不寒笑了笑:抱歉,園里的孩子給你們添麻煩了。 沒事。 蕭不寒把謝云綿帶上車后排,司機緩緩將車輛啟動。 這輛車沒有寶寶椅,他便讓謝云綿坐在自己的雙膝上,他捏了捏謝云綿軟綿綿的臉頰,作為教訓:小天道陛下,以后不能說您是誰的老婆。 ? 謝云綿:為什么? 小孩子的想法很隨便單純,他可以把自己當成誰的孫子或兒子,也可以認為自己是誰的老婆,根本不懂其中的含義。 蕭不寒:你長大后就懂了,反正,成年之前不許說。 他覺得該給小天道陛下進行正確的戀愛觀性別觀教育。 謝云綿順著蕭不寒的話:所以我長大后就可以說了嗎? 蕭不寒正想答應,可心卻突然一沉。 謝云綿會變回成年期天道,即便沒能變回去,他也會慢慢長大,直至成年。 成年后的阿云長得這么漂亮,肯定會有道侶,也許只有一個道侶,也許有一堆道侶。 蕭不寒想起謝云綿跟大桃花林似的姻緣宮,頓時感到窒息得很。 可他低頭,面對小孩子懵懂單純的神色,全身心又軟了下來,他抿起唇,聲音低沉:您只能對很愛您的人說那樣的話,那個人,必須比我們還要愛您。 謝云綿已經從家長們身上獲得了全身心的愛,想不出比家長們還愛他的人是什么樣。 謝云綿沒放在心上,他現在有家長就夠啦。 他乖乖蜷縮在蕭不寒懷里,昏昏欲睡,瞇起眼睛睡了一小會后,抵達了家。 他一被蕭不寒抱進家門,迎面而來的便是所有家長的指指點點。 家長們萬萬沒想到,乖巧的小神明陛下竟偷偷溜出家門。 小陛下只有三歲啊!偷跑出去萬一被壞人拐走或者迷路了怎么辦! 家長們不好懲罰謝云綿,充其量只能捏捏他臉頰的小奶膘,捏得他臉頰泛紅。 別捏了。傅知禮止住其他家長們的動作,聲音淡漠疏離:是我的錯,綿綿離開家之前,一直和我黏在一起,我沒看好他。 這句話落在家長們耳里,黏在一起反而成了這段話的重點。 謝云綿抱住傅知禮的大腿,蹭來蹭去:不是知禮哥哥的錯啦,我、我只是為了知禮哥哥才出去 他說的話沒錯。 但他幫傅知禮辯解的模樣,使得他看起來更偏愛傅知禮,當然很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傅知禮是新來的家長。 龍族首領輕嘆口氣,涼冰冰的龍尾巴默默圈住了小孩子的腳踝:小陛下,要是您以后還是偷偷跑出去,我只能用尾巴將您鎖在床頭。 謝云綿: 這想想來說就很可怕。 謝云綿縮縮脖子,有點慫,轉移了話題:我,我得去辦公室忙了。 他私下扯了扯傅知禮的衣角,示意對方趁其他家長不注意時,跟他去辦公室里。 傅知禮明白小孩子的小意圖,揚起唇角,緊跟在謝云綿其后,進入神明辦公室。 謝云綿總覺得這有種奇怪的刺激感,但他真的不能同時端平六碗水。 傅知禮輕聲道:綿綿,我剛剛聽說您出去是為了我? 嗯。 謝云綿解釋起了來龍去脈:我去見了一個老奶奶,她年輕的時候是您的粉絲,她很喜歡您。 傅知禮微微掀起眼眸。 他活著的時候,大部分粉絲都是年輕的姑娘,這么多年過去,那些姑娘都成了白發蒼蒼的老人。 只有他走出了時間,以一種很殘酷的方式永遠年輕。 謝云綿繼續說:然后,我去見了您的弟弟。 我的弟弟? 傅知禮身形猝然頓住。 嗯。謝云綿:他是一名導演,我向他推薦了您作為一部電影的主角。 謝云綿沒有說那部電影正是傅知禮沒能演完的電影。 傅知禮已死,但因為靈體很強大,能夠繼續存在這世間。 能夠看見他的人,第一眼并不會把他當成尸體,頂多只會將他當成體溫偏低、呼吸較淺的年輕人。 至于傅城是把他當成哥哥的鬼魂,還是把他當成一個與哥哥很像的年輕人,這就不為所知了。 謝云綿牽起傅知禮涼冰冰的手:知禮哥哥,他讓我帶您去見見他,您什么時候有空? 傅知禮:隨時都可以。 嗯謝云綿思索片刻:傅爺爺一般白天在福利院,現在太陽快落山了,我們明天早上去見見他怎么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