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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她無法招架的是,每當她出現在他們附近時,總是對自己過分關注的名偵探。 “怎么了呀?!彼麜犷^朝她笑,叫她名字,“雪川?!?/br> “雪川?!币矔焓?,滿眼期待,“一起回去嗎?” 她總是心里有千層浪,面上保持冰冷的躲閃著,心里覺得受挫,放棄了單獨尋找灰原哀的機會,認命的想就此順其自然。 在她躲閃開的拒絕轉身時,后方的小少年卻執著的跟了上來,倒也不走近,就乖乖的走在身后。 她明顯的停下腳步,一轉頭便能看見他心虛的四處張望,心下無奈,問: “為什么跟著我?” 江戶川柯南看著她,坦白回道:“怕你出危險,想送你回家?!?/br> 這話對一個從小接受格斗殺戮的暗殺者說,是可笑至極的。 她向來不需要別人保護,就算沒有了那所謂的死而復生的能力,或是身體不似之前迅速自愈,也完全有自衛的能力。 他會擔心她,不過是擔心著偽裝的她。 不能讓這樣虛假的關系再維持下去了,不能再讓他如此靠近自己。 雪川凜走到他面前,蹲下身與他對視,如往常平靜閑散的笑了笑,低聲輕說道: “工藤同學,你不覺得太過可笑了嗎?!?/br> 在以兩個人才能聽見的音量說話,這樣的稱呼仍是讓他整個人一激靈,眨眼間盡是小心在意,滿滿的倒映她的模樣。 “你現在就是個什么也做不了的小孩子?!彼哪抗饴湓谒男∈稚?,偏頭顯露明顯的質疑,“又憑什么說擔心我,就算我出事,以你現在的模樣,就能保護我嗎?” 她的話辭犀利,句句往少年心中在意無奈的地方捅去,垂下幾分的目光也不顯露多余情感,就好像是陳述再平常不過的事實罷了。 那的確就是事實,在他變成小孩子以后,太多的事情超出所能掌控的范圍,更別說想去保護最在意的少女。 在她面前的小少年低下頭,戴著的眼鏡反光得看不清情緒,但是單憑那微微握緊的手,雪川凜就已經知道,自己確實戳到了他的痛處。 的確,若是故意為之,本就對他人不在意的她很擅長拿人把柄,戳人痛處,就如同從前小少年還是工藤新一時,她以那句曖昧的喜歡,便讓少年抽離自己的世界。 因此,這次也不會例外。 理因不會例外……才對。 等待已久的公交車伴著車鈴到來,她起身打算去乘坐時,那雙小巧稚嫩的手忽的抓住了她一直緊握的手,在她低頭望去時,他正抬起頭看她,湛藍色的瞳孔閃爍微光,望進似深海囚籠,直直的鎖定她。 被抓住的手掌傳來生疼,她皺下眉,一時竟在這樣的目光下忘了掙開,說違心話時的自我懲罰被他發現了,而他翻過她的手掌,低頭輕輕的吹了吹。 “雪川?!?/br> 他低斂著眼,用嘴撕開創可貼,一點一點的貼到傷處,又放緩語調的說。 “就算覺得我保護不了你?!?/br> 停頓半秒,他抬眼看著她,目光認真慎重,話語態度又如風似雨,溫柔至極。 “也不要傷害自己?!?/br> 第97章 死緝令 人的心如何做到堅如磐石,雪川凜不知道,至少在江戶川柯南那樣對自己說時,她的心頭涌上一股詭異的負罪感,此后便倉皇了起來,站直身匆匆上了公交車。 在后方的江戶川柯南沒有跟去,只是目送著公交車離開后,垂頭看著自己幼小的手,皺眉生出繁瑣的情緒。 可惡。 這弱小的身軀。 就算明知道雪川所說出的話只是想要自己遠離她,對于其中言語,他仍是控制不住的在意。 的確,就他現在這副小學生的身體,別說雪川,就連自己都未必能夠保護好。 如果能快點有那個組織的蹤跡就好了,快一點,再快一點,恢復成原本模樣就好了。 他好想好想,以工藤新一的身份,堂堂正正的靠近她啊。 也許正是這樣的想法太過猛烈,在有了黑衣組織的蹤跡時,他的行為激進沖動了許多。 也就是在和灰原哀發現gin的那輛保時捷的車時,他激進的安下竊聽器,想要趁此獲取線索,將其一網打盡,恢復成本來面目。 雖然最后未能成功,也見識了這個可怕組織的強大,但好在最后成功解決,只是可疑的部分也全部被組織抹除,最后還是沒有獲得關鍵信息。 “你應該知道的吧?!蓖瑫r,因此次案件受傷的灰原哀嚴肅提醒他,“我們現在不能讓任何人發現我們的真實身份?!?/br> “嗯,這一點我知道?!?/br> 他冷靜回著,這個組織鎖涉及的領域遠比他想象的復雜,自己決定對抗只會深陷危險,這份不確定的危險甚至可能波及身邊的人,特別是身邊在意的人。 “不把他們完全擊垮的話?!笨蛇@也無法阻止他揭開罪惡的決心,堅定道,“我也絕不會罷休的?!?/br> 灰原哀微瞇起眼,看著堅定的偵探,神情越發凝重,問:“那她呢?!?/br> 那個你主動告知真實身份的、深藏秘密的少女呢? 你該怎么辦,隨時可能陷入危險的名偵探。 “暫時……”江戶川柯南皺下眉,在自己要接觸危險的時候,“先不要找她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