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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沒在店里做檸檬派,如果您想吃,會有其他的人做的?!?/br> 檸檬派,原本就只是想做給工藤同學的而已,初次嘗試至精益求精,原本只是因為聞到工藤同學身上那類似的味道。 對于她的反應,野村奏頗表遺憾的搖搖頭,找了個就近的桌子坐下,目光依舊直勾勾的望著她。 其實對于這種視線,雪川凜并不在意,毫不遮掩的袒露愛意,他也不是第一個,在進入正常生活軌道以后,總有多多少少的人自認為了解的妄想走進她的世界,以愛去圈住她,對于這類人,她覺得可笑,用禮貌疏離的那套糊弄,對他們視線向來沒有所謂。 但是這一次,她對野村的出現覺得厭煩,幾個孩子吃完準備離開時,借著余光觀察小少年的她,意外看見了小少年對著野村露出的那幾分氣意與不滿的表情,這讓她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打心底里不希望柯南覺得自己和野村能有什么關系。 在野村又一次要用明顯的借口找她聊天時,她沒再注意禮儀的露出厭煩之色,讓他的話停在嘴邊,最后尷尬的離開。 這樣的無禮多少有了幼時的影子,再回過神去看玻璃反射的自己時,仿佛已經看見了那未曾停歇鮮血與打斗的過去。 她始終無法否定過去的存在,卻又無法停止的因為過去而痛苦。 夜晚,幾近昏沉的天空之下,包裹著不能見人的黑暗,她漫無目的的空走著,忽.的停在了路邊不起眼的角落。 對面的街道高樓聳立,熒幕熱情播報著米花博物館聚集世界珠寶展覽的新聞,燈光明亮至極,她側著身,余光輕瞥了米花博物館某一層樓中并不正常的燈光。 色彩,速度,那是組織[影]所獨有的即將執行暗殺的信號,也是下達給獵物的死亡預告函。 過去無法否定,因為過去不會因為她的逃離就停止血腥與殺戮。 她迅速收斂目光,本想就此視而不見的離開,可在目光收斂的那一剎那,卻還是注意了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那一層樓的另一方位,有個戴著帽子的男人,在那帽檐下,正是一張與工藤新一極其相似的臉。 第89章 雇傭 作為[影]的暗殺者,在執行暗殺任務時,會提前亮起系列信號燈向組織內部人員來表示任務的安排或后續的成功與否,更加系統全面的安排后續工作。 信號燈的識別需經過特殊訓練,雪川凜熟悉無比,在走過那棟樓時本能注意到了那極短暫的表示任務完成的信號。 她注意的目光收斂的很好,本沒有被正在執行任務的暗殺者懷疑,可后一秒的遲疑生變,很快被那人洞察到,就算越過視線也不免有懷疑,在走過幾步后,明顯的感覺到了被跟蹤的氣息。 與過去的組織正面交鋒并不是好事,不過麻煩的是暗殺者向來秉持錯殺不放過的原則,不出意料的,在僻壤的巷道便受到了暗殺者的攻擊。 雖然身上的傷還沒好,登頂暗殺者第一的她仍在你來我往的十招之內將他制服,是陌生的面孔,出手完全是[影]的風格。 接下來就有一個問題,放過還是殺掉,[影]的暗殺者不會允許有知道自己身份的人存在,放過只會給她只會帶來更多的麻煩,若是時間拖長,惹起組織中上層注意,身邊的人都會有危險,在此種偏僻無人的境地,殺掉是最好的選擇,至于后面如何處理,她也有的是辦法。 垂下眼,手指壓緊對方頸部動脈,她太清楚在何種位置、以哪等力度能夠奪取人的性命,更了解如何在不為人知處把死亡處理干凈,血腥與罪惡就藏在她的身體里,吞噬著本就不應該屬于她身體里的一切。 曾經的果斷卻被顫抖代替,她松開手,冰冷的吐出滾字以后,所謂的暗殺者逃離,空蕩的巷道靜得可怕。 良久的沉默后,她咬牙笑了一聲,荒謬、憂傷、慶幸、懊惱,太多的情緒混雜在這其中,過往的認知告訴她應該解決所有未知的麻煩,可真正的想法卻是那被掩埋很久的放過。 人究竟是如何定義正義的,以道德或以法律,沒有人能給出準確的答案,就算是那位朋友,也未曾完完整整的教過她。 書中概念化,組織偏激化,她從鮮血中而來,身體負擔過無數罪惡,看見的東西太多,深入感知的太少,做的所有事都是在幼時被那位朋友教過的零星中,發展出不可控的另一種可能。 她背離正義,遠避善良,所行都是法律禁止的,與永遠站在正義那端的偵探相敵對,甚至是他們厭惡的存在。 是了,本就身處深淵,沾染著偵探最為厭惡的血腥殺戮,踏的每一步都是罪惡,又該怎么去面對,面對那個如光一般的少年。 天空一道閃電劃過,本昏暗的道路出現剎那明亮,雪川凜皺下眉,迅速收斂表情,沉郁的看向隨著閃電而出現在身后的、一襲黑色的男人。 或者說,是一個少年,一個有著和工藤新一無比相似的容貌的少年。 同樣也是那位被國際通緝的紳士而神秘的白色怪盜——怪盜基德。 她早在之前的相救就已經看過他的臉,此刻的暴露也不會有什么意義,兩人平淡的對過視線,同為罪犯的某種相似讓這番相處少了些敵意,多了些坦誠。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是同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