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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少年實在太過驕傲,不愿承認自己想要跨越那被拉開的距離,不愿承認自己對原本討厭的少女所存在的誤解,更不愿承認……那藏于所有復雜心緒的某種少年情感。 盡管如何否認與忽視對少女所產生的少年□□,在面對與雪川無比相似,只是稍微小個size的48時,江戶川柯南確實是無法控制的要對她好,想照顧好她的所有。 她嫌梳頭發麻煩的時候,同樣不大會梳頭的他便再用訓練得來的食物讓24教他梳頭發,然后每天早上給48梳頭。 有一次他想起雪川那颯爽的短發,落至脖頸的發梢微卷,偶爾會有弧度極小的晃動,幾分心癢間,不禁溫柔說道: “如果實在覺得梳頭發麻煩,48也可以把頭發剪短點,不超過肩膀,大概到下巴的那個位置就可以,一定很好看?!?/br> 畢竟,雪川就很好看。 不過當時48并沒有回應他,站在背后的他也看不清她的神情,也就沒太把這件事放心上,后面也就一如既往的幫她梳頭。 48其實并不是個很禮貌的人,愛給人取外號,說話兇巴巴的,也無所謂給人留下怎樣的印象。 江戶川柯南最近發現,她說話注意了很多,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別人,她都會很注意,還經常會問自己有哪些地方需要注意。 而且,超認真的噢,是會拿小本本記并且反復練習的那種,加上她學習速度快,學會全部禮儀并不難。 那她怎么會寫字的?當然是組織課程里教的,這里的難度可比小學生課程高多了。 但禮貌并不全然是好的。 江戶川柯南很快發現,48的禮貌讓一些人有了捉弄的機會,說出的話就是打算故意利用她的禮貌戲弄,可她卻堅守禮貌,還好他在旁邊,沒被那些人的目的得逞。 為了避免這種狀況,他告訴她:“48,不止是禮貌,你也要讓自己有足夠的棱角,要懂得對某些人疏遠,拒絕?!?/br> 說起來,雪川就做得極好,在禮貌的疏遠與拒絕這一方面,他也確實感受過不少。 “禮貌的疏遠與拒絕嗎?”48若有所思的問著。 他并沒往深了的想,點頭道:“對,就是這個意思?!?/br> “……” 她沒有回應,兩眼游離,似乎在心里琢磨著那句話所表示的意義。 其實在回應這方面,48大多數是不會去做的,雖然會認真的聽別人講話,也會仔細的去思考別人的內容,但大多數時候都只是自己想,不大和別人交流,這樣反而會讓人失去了與她交流的欲望。 因此,他等了好一會兒,才特意站在她面前,進入她游離的視野內,道:“剛剛的話,你要回應我呀?!?/br> 她幾分迷惑的抬頭,就見他輕著音告訴她,“48,要讓我知道你的想法才行哦,表現出來的那種?!?/br> 見她還是懵懂的眨了眨眼,他又耐心解釋道,“回應并不是句句都應,也不是只回應說話,動作,語言,表情,都可以是回應的一種,重要的是你要去分辨,對方的話語或是態度是否是在等你的回應?!?/br> 頓了頓,他又露出一笑,道,“像現在,我就在等你的回應?!?/br> 那并不是一時能理解的概念,她模模糊糊的,又意識到應該回應便點下頭:“我會記住的?!?/br> 江戶川柯南滿意的看著眼前的女孩,頗有種教導有方的自豪感,心里想著這次也是超級乖的回應喔。 不過在接下來的日子里,他又發現,就算有禮有度,懂得回應,48卻仍然有舊時的影子,或者說,在這個組織培養下的影子,那種潛移默化的思想使得她對生命不夠敬畏,對生活不夠向往,只存在于局限的活著。 雖然未曾殺人,但48在訓練時所展現的戾氣卻是無法消減的,雖然也是為了生存,卻總會讓他覺得,那似乎已經是臨界于殺人線極近,好像稍有什么劇烈刺激,便會失了理智,越過殺人的警線。 就像上次在木樁訓練場,他因為那份受傷的疼痛而刺激了本應該因麻醉而昏睡過去的神經,在奮力抓住37時,看見了殺意掩過戾氣的48,那就是即將要過警戒線之外的樣子,他想讓她住手,所有的力氣卻只能喚出名字便昏死過去。 好在最后她克制住了,也許是48本身就存在著對警戒線外的自制力,但就如此,還是太過危險了。 他想要改變這樣的48,不對,一定要改變,以48現在對自己的信任程度,這并不會是太難實現的事,關鍵是要一步一步來,用對方法來。 在訓練結束的間隙,他和48打算離開去往下一場訓練時,同樣剛剛結束訓練的37走了出來,他腿部重傷,但傷的程度沒有達到緊急治療的標準,因此是沒有被治療權的。 只見他好不容易撐著力氣出了門,走幾步后卻還是重重的倒了下去,此時正是在48的旁邊,她早就注意到的瞥了一眼,在他倒下時迅速一步躲過。 柯南見此立刻要去扶他,卻被37很快甩開,他咬著牙說不需要可憐,自己手撐著地掙扎著,但重傷的腿卻完全沒有起來的力氣。 無論是對于37的自尊心還是這個組織無形中所形成的規則,柯南都是了解的,再去看漠然站在一旁的48,想起37被48懟時完全委屈的模樣,還有之前聽他說把她當做目標的話,便想也許48扶的話不會被拒絕。 他走到48面前,輕聲詢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