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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中暗想,就見少女低下眼,黑色短發晃動著,遮擋著看不清的神情,隨后聽見少女無奈嘆息一聲,對他說: “可真是多管閑事的怪盜啊?!?/br> 多管閑事? 好心相救卻被對方這么一說,這讓怪盜多少有些懵逼,心想這么好看的小姑娘身上的戾氣未免有些大了。 “如此的美麗的小姐有什么想不開,要如此傷害自己呢?”他倒是不在意這樣凌厲的態度,擺出了一副勸導的口吻,當然他在心里想,那肯定會被她凌厲的駁回。 只是這次她倒并沒有急于回復,而是目光遙遠的看著他,那好像是無奈,又好像是擔憂,或是那在某種程度上,與他極其相似的掩藏。 “為什么不能是想開了呢?!彼_口,幾分輕盈的笑著,“沒什么留念的世界,死掉也無所謂吧?!?/br> 這句話好像被電視劇茶毒的非主流少女啊。怪盜在心里這么想,不過如果是從眼前這個滿身戾氣的少女口中講出的話,他倒是確實會信上幾分。 “暗殺者也會這么想嗎?” 他的開口仿佛是詢問著一件極其平淡的事,里面的信息點卻讓本就身有戾氣的少女更加凜冽幾分。 不過,被這個能夠從無數警方手中逃脫的怪盜知道似乎也是合理的。 那次,在遇到組織的另外兩人時,她沒有任何掩藏的幫助怪盜,所有的表現完全超出了一個正常高中生的水準。 “可你又怎么確定我是暗殺者呢?”她并不否認,只是反問道。 “那個被你稱為69的少年?!惫直I平靜的敘述著,“不知道用了什么讓你昏了過去,在抱你離開時,我悄悄從他手上救下你,他沒有跟上來,只是說了一句話?!?/br> 頓了頓,怪盜基德目光深沉的落在她的臉上,“他說,暗殺者是不可能被拯救的?!?/br> 似是勾起遙遠的記憶,她荒唐一笑,雖上次知道應該不是奈倉先生出手相救,但又反被怪盜救下多少還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于是她道: “原來上次是怪盜出手相救啊?!?/br> 怪盜深長一笑,他倒覺得,當時能那么輕易從69手上救下她,或許對方放水了也說不定,畢竟當時在完全可以叫另一個暗殺者攻擊自己時,是對方放棄了。 在飛至另一處小高樓后,低身將少女放下,眼前的少女揉著被風吹亂幾分的頭發,幾分赤紅的茶褐色瞳孔中乍起冷色,在他準備離開時,低聲緩緩道: “上次的幫助已經兩清了,怪盜先生下次遇到我就不要幫忙了?!?/br> 仿佛正如那句話所說,暗殺者是不可能被拯救的,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他們都已經永遠的墜入了深淵。 她應當是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女,卻好似包裹著巨大的秘密,顯露的冰冷與鋒利是讓人忍不住好奇的,怪盜低聲無所謂的一笑,沒有對此做出回答,而是轉身飛入黑色的天空。 由于怪盜基德的好心救助,這次老土的計劃以失敗告退,雪川凜一邊走下樓一邊拿出電話打給了奈倉先生。 “被不速之客擾亂了呢?!痹陔娫捊油ê?,奈倉先生語調柔和的說,“真可惜?!?/br> 走出樓的雪川凜在街道上繼續走著,平淡道:“不過,奈倉先生這次的計劃也太過老土了?!?/br> 那個少女出現在樓頂時,她就已經猜到了全部計劃。 “啊,這樣嗎?”拿著手機的折原臨也靠著墻,縮了縮肩膀,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畢竟阿凜這次要求的急,計劃不好也情有可原嘛?!?/br> 雪川凜揚起眉,對此不置可否,此時街道人來人往,她轉走到人少的街道,倚靠在墻邊,眉眼隱澀。 “其他計劃呢?” 她這么問,似乎不打算就此作罷,走在街道的折原臨也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上的細針,路邊的燈光照來,細針上殘余著血跡顯露清晰,他低聲問: “阿凜現在周圍有人嗎?” 雪川凜看了眼周邊街道的距離,她走到小道里面的墻壁停下,回道:“沒人?!?/br> “那么?!闭墼R也幾分悠哉的笑著,看了眼手表,伸手折斷細針,道,“其他計劃已經在執行了呀,3,2,1?!?/br> 話語尚畢,雪川凜指尖一顫,拿著手機的手瞬間失了力,手機啪噔的掉在了地上,而她此時無暇去撿,只覺一股仿若燒毀骨髓的疼痛由手臂漫至全身,不受控制的重倒在冰冷的地面。 她咬牙露出一絲笑,那時,那個少女在肩部刺入的不是麻藥,是毒藥啊。 也不知道那個情報販子往哪里弄來的毒藥,死之前還能讓渾身疼得這么厲害,她緊握著手,那份似要將骨頭都溶化的燒灼感逐漸吞沒理智,一點一點的搗毀所有知覺。 “別擔心,阿凜?!?/br> 掉落在地上的手機傳來奈倉先生溫柔緩慢的嗓音,話語卻是不帶一絲溫度。 “不會痛苦太久的?!?/br> 那不見光亮的街路深底,雪點零丁落了下來,纖瘦的少女顫抖著,咬牙不發出一點聲音,在所有意識消弭之際,她卻低喃著一個少年的名字。 “工藤……” ——“新一?” 毛利偵探事務所里,毛利蘭本在整理父親搞亂的桌子,卻突然接到一個電話,聽對方聲音,她眼前酸澀,不確定的問。 “是新一嗎?” 就在普普通通的街道,一處不顯眼的電話亭內,穿著藍色小西裝,圍著駝色圍巾的江戶川柯南正用阿笠博士制作的蝴蝶變聲器與毛利蘭通話,他回應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