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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跟她的理念的確截然不同。 我認為性別之間的矛盾沖突壓迫歸根到底就是階級的沖突,高等階層壓迫低等階層,產生的沖突永無止境。只要解決階級問題,推翻長老院和他們愚蠢的傳統階級,AO問題也會迎刃而解。 我天真地認為愛麗將軍的想法跟我一樣才會這么鼓勵我——但我遺忘了至關重要的一點:愛麗將軍至始至終都存在于高等階層。 身為Omega、同樣被壓迫著的她是被剝削壓迫的底層,而身為將軍的她卻是高等階層。這樣的她當然存在著和長老院的老混蛋一樣的通病,他們的眼中只有集體的利益、帝國和人類的未來,比他們階層低的、不論性別的任何人都只是棋子,都可以被輕易舍棄。 所以他們可以用劣等基因的Omega或者別的什么性別來做實驗,關鍵點并非是性別,而是他們眼中可以舍棄的劣等人。 ……就像里香。 我緊緊咬著牙關,感到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開來。 “劣等基因Omega用于實驗是對Omega資源的節省?!?/br> “為了帝國的強盛、人類的進化,總要有人做出犧牲——你可以多進行一些偉大的嘗試?!?/br> 每個人都在對我說流血,對我說犧牲。我也知道很多事情不可能全無犧牲…… 可是憑什么——可是憑什么是里香?因為里香是劣等基因Omega?這是她自己做的選擇嗎?劣等基因活該被放棄嗎?憑什么他們做完這樣的事,還能說出這樣冠冕堂皇的話——“為了大多數人的利益”,所謂的大多數人到底指的是誰??!為什么犧牲誰是由他們來決定的,他們有什么資格—— 我感到眼前一片模糊,濕熱的淚水從眼角落下。 自責、痛苦、愧疚,我沉浸在黑色的回憶里:我寧愿那個人是我……我寧愿流血的、犧牲的那個人是我。 強者壓迫弱者,上層階級壓迫下層,弱rou強食,這大概就是這個世界不容置疑的鐵律。立場不同就會產生不同的群體、不同的階級,人類永遠不可能完全相同,也就永遠不可能形成毫無芥蒂的、真正的平等。 被壓迫多年的愛麗將軍顯然早已意識到了這一點。一強一弱遠比恰好平衡來得簡單得多,解救Omega的最好方式就是奴役Alpha。她對同伴們的不作為產生了巨大的失望,因此選擇通過個體極端的努力來改變未來。但在這種極端下,不說A和O之間的新矛盾,Omega內部同樣產生了新的階級對立,問題并沒有被解決——當然,或許對她而言,這樣的階級問題并不在她考慮的范圍內:對于利益方而言,獲得既得利益和優勢總顯得如此理所當然,就像如今獲取絕大部分優勢的Alpha們一樣。 也正是因為我能理解她經過復雜的經歷與掙扎后做出的選擇,我前所未有的、清醒地意識到:關于“人人平等”的理想是錯誤的,是不可能實現的?;蛟S唯有在有一種壓倒一切的強權存在并制定下人們不得不遵守的規則的時候,被框在規則中的人們才能得到“平等”。 那個人應該代表著絕對的公平和理智,宛如神明,毫無私心。 而世上本應該不存在那樣的圣人。 我閉上眼睛,不再看眼前這個我其實從未了真正解過、而如今愈發顯得陌生的、光怪陸離的世界。 也因此,那個隱約的念頭在我的腦中越發清晰。 “那就由我來做那個人?!?/br> 他們都說我的基因和能力是通向完美頂端的鑰匙——那就讓我來成為神,只有真□□在握,才能完成我想要完成的事。 愛麗將軍說得對,甚爾說得對……他們都是對的,錯的是我。軟弱的平等無法取得勝利,只有強權才能鑄就一切。 我已經走到了現在,沒有任何理由就此停下腳步。 無論如何、無論付出什么代價——我都要完成這件事。 為了里香、為了我的夢想、為了所有人,我都必須這么做。這樣也沒什么不好,就像愛麗將軍說的那樣,我已經站在這個位置上了,擁有五條悟和許多人的支持,只需要再努力一點、再往上一點……我就可以站上那個頂峰。 肩鱗片隨著欲望和憤怒嗡張著,在白皙的皮膚上泛著赤色的、凝固的火焰般的光澤,像是澆筑的金鐵,像是血的污跡。污跡和金屬一點一點擴大,逐漸覆蓋全身——遮住那顆跳動著、溫熱的心臟。 我赤著腳站在鏡子邊,看著鏡中的自己露出那樣強烈的眼神…… 像極了愛麗將軍演講時的眼神。 46. “你看起來已經下定決心了,”乙骨端著咖啡,注視著我的臉,篤定道,“在你選擇拒絕完成生育指標、被關進那個競技場里的時候,你的表情簡直和現在一模一樣?!?/br> 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一天,我分明一夜沒睡,現在看起來卻顯得神采奕奕,只有眼中殘留的淡淡的陰翳清晰地告訴我:我的確和以前不一樣了。 我抿了一口咖啡,自然道:“當然,我想不到任何拒絕愛麗將軍的理由——更何況,目前為止,我也沒有別的更好的選擇了,不是嗎?” “你當然還有別的選擇?!币夜菗u搖頭,“你不一定非要走上這條路,也可以撒手不管,去過自己的生活……笑什么?” “不好笑嗎?”我無辜地挑了挑眉,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不那么譏諷,“長老院可不會放任我這么自由,還是你想說你會保護我、讓我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