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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這個。那些刀劍……那是與她第一個本丸相似又不同的刀劍們,可與她靈魂相依、不可分割的緊密羈絆卻是一樣的。 而她卻…… “而小姐卻仍然沒有認出,現在向你進攻的究竟是誰?!?/br> 嘴上與紅藥說著話,太宰治的眼睛卻看向了鶯丸。鶯丸仍然站在原地,并沒有參與這場戰斗。他同樣向太宰治看過來,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太宰治揚起唇角,露出一個毫無笑意的微笑。 “只是更改了外貌與性格而已,小姐卻已經完全認不出來了。四年過去,小姐與他們的羈絆已經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深了吧?!碧字未竭叺男θ萦謹U大了些,鶯丸絲毫沒有阻攔的意思,甚至連握著刀的手都松開了,站在那里,安靜地隔著刀影看著他。 勸將不如激將。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未必能讓人燃起斗志,但憤怒一定可以。太宰治依然與鶯丸對視著,嘴上繼續說道:“反過來也是一樣。如果小姐現在手下留的情,在他們心中還有半分位置的話——不,如果他們還保持著半分可以稱之為‘人性’的東西,它現在也不會對手無寸鐵的你窮追不舍不是嗎?” “……夠了?!奔t藥側身躲過短刀的又一次撲擊,聲音低沉沙啞。 太宰治微微垂下眼睛,兀自說下去:“就算小姐不肯承認已經發生的一切,你面前的也已經是連你自己都相見不相識的怪物了。會將曾經的情感延續到這樣的怪物上,歸根結底,小姐并不是感念于你們曾經的羈絆,而不過是罔顧事實的自我感動。這愚蠢又狼狽的樣子,在我看來……稍微,有點可笑呢?!?/br> “我說夠了!”短刀的刀鋒擦著她的喉管飛過,紅藥后退一步,嘶啞地喊道。她俯下身,躲過短刀甩來的滿是骨刺的尾巴,手中金光閃過,已經多了一把修長鋒利的打刀。 短刀再次于空中轉身,氣勢洶洶地向她撲來。紅藥用刀背擋下它的刀鋒,反手一撥,將他挑到三步之外。 短刀很快調轉身形,紅藥虛晃一招騙它攻來,趁它來不及收勢,刀背一轉,架在了他頭骨與身體的相接處。 ……根本砍不下去。 別說砍了,她甚至連稍稍用力都舍不得。太宰治說得對,刀劍的暗墮是不可逆的,到了這個程度根本已經是毫無理智的溯行軍了。不論從職責上還是從對本丸刀劍負責的態度上,她都應該毫不猶豫地斬除這振短刀。 但她總是忍不住去想,他究竟是誰。 短刀們大多孩子脾氣,怕疼也不喜歡枯燥的生活,愛熱鬧,喜歡各種零食與小玩意,一有空閑就會熱熱鬧鬧地聚在一起玩耍。 而暗墮是很痛苦的,殺戮欲與暗墮氣息的侵蝕會折磨得刀劍們逐漸喪失理智。在變成這個樣子之前,她的刀劍們經歷了什么?在她以為他們“陣亡”時,他們在經歷著什么?在她擁有了新的本丸、在她滿懷希望地建設嶄新的未來、在她與如今的刀劍們言笑晏晏時,那些從一開始就陪著她的刀劍們,又在經歷著什么? 紅藥不敢想,又忍不住地去想。她當然可以責備他們投敵,責備他們與曾經殺死他們同袍戰友的敵人沆瀣一氣。但在一切指責之前,最該為這些負責的……是她這個所有刀劍的主君、戰場上的總大將啊。 的確可笑。她想。 他們聽從她的命令出陣、為了她的目標殞身不恤,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要向這些忠誠的刀劍問責了。 幾次被拍飛的短刀終于被激怒了,他繞著紅藥盤旋兩圈,以比剛才更快的速度向她刺來。紅藥轉身出刀,仍是一刀背拍在他的頭尾連接處,接著,她咬牙調轉刀身,橫刀掃去。 這一次,她的的確確用上了足以將短刀一刀兩斷的力氣。 然而刀鋒卻依然沒有落在短刀身上。握在手中的打刀顫抖著,金色的光芒與櫻花風暴毫無征兆地在公園中炸開,夜幕下,身披袈裟的粉發打刀自漫天櫻色中步出,緩緩睜開了眼睛。 原本握在紅藥手中的打刀,此刻已經轉移到了他的手中。他一手執刀,另一只手自然地攬過因刀劍自行現身而愣住的紅藥,將纖瘦的手覆在了她眼前。 紅藥下意識抬起手,握住了那只清癯的手腕。宗三左文字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沒了平日似笑非笑的語氣與似有若無的嘲弄,顯得格外耐心和溫和:“您已經做得很好了,剩下的戰斗,就由我來履行刀劍的職責吧?!?/br> 說話間,短刀已經甩著尾巴沖了上來。宗三左文字稍稍側步,一只手環著紅藥將人護在大袖之下,另一只執刀的手不避不閃,正面迎上了沖過來的短刀。 短刀與打刀終于第一次短兵相接,發出清脆的撞擊聲。紅藥心中一緊,抓著宗三手腕的手也不禁更用力了些。 宗三左文字當然發現了審神者的心情變化。他瞥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審神者,手中動作不停,輕輕一轉手腕擋下短刀的還擊,覷準空當毫不留情地劈了下去。 雖然看不到,紅藥卻聽得清清楚楚。刀劍碎裂的聲音在安靜的公園里無比清晰,她的心臟能同步感受到刀身盡碎、化作齏粉的疼痛。那條她努力感知卻一無所獲的微弱聯系,此時此刻的存在感忽然鮮明了起來;交鋒時短刀一次次擦著她要害掠過的刀鋒好像再次劃過眼前,清脆的碎裂聲中,紅藥終于沙著嗓子,以確信的口吻叫出了那個名字:“藥研?!?/br> --